太白樓,也是煙雨城中有名的酒樓,酒樓中的菜肴精美可口,皆屬上品,連酒也是自己特釀的花魁酒,濃鬱香醇,再加上環境幽雅,服務周到,確實是一個談生意的好地方。
二樓月桂挺的雅間內,羽依穿著素淨白衣端坐主位上,輕點胭脂的她,看著靚麗了不少。淺嚐了兩口麵前的茶水,羽依臉上浮著平和的表情,靜靜地看著小淩兒。
小淩兒則是焦急地在雅間內走來走去,時而望了望門外,時而探了探窗外,隨後又“噌”的坐在羽依旁邊,拿起茶水“咕嚕嚕”的喝了下去。
“姐姐,他們這太無禮了!都收下了拜帖,怎麼還不來?”小淩兒一臉的不悅,皺著眉頭又說道:“這都過了七道茶了!喝水都能飽了!”
“再等等吧,說不定他們臨時有事,所以晚到了。”羽依慢悠悠的開口,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不僅隻有小淩兒急,羽依心底又何嚐不是?但著急的同時,她有隱隱盼望著杜航和秦惜雲不要出現。逼於無奈,才答應了薛嬌的要求,下定了決心才請杜航和秦惜雲出來吃飯。躲了那麼久,卻要自己走出來去麵對他們,也是不得已。如果可以選擇,她希望永遠都不要有所交集……
古韻樓後院的房間裏。
“怎麼樣了?”杜航焦急地問著大夫,惜雲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肚子疼呢?
“哎呦……疼死我了!”秦惜雲大聲的哀嚎著,眉頭都擰到了一塊,捂著肚子在床上來來回回地翻滾起來。
杜航擔憂的抱著秦惜雲,目光掃過桌上的紅色帖子。
“沈介,你去趟太白樓,跟羽依說,秦惜雲臨時身體不適,我們夫婦今晚無法前去了。”杜航抓著秦惜雲的手,歎了口氣對沈介說道。
“是,少爺。”沈介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秦惜雲和焦急的杜航,出了門。
“好疼啊……”秦惜雲又開始叫喚起來,“航哥哥……”
“不會有事的!大夫,到底如何?”杜航將秦惜雲摟進懷裏,瞪著大夫,眼睛裏像是要噴出火來。
大夫皺皺眉頭,臉上露出一點猶豫,說道:“沒脈象來看,夫人並無大礙,可能是受了點風寒,待老夫開兩方驅寒養身的方子,服下後,多喝點水,多多休息,應該就沒有大礙了。”
“惜雲,你先躺著,我去倒點水給你。”杜航將秦惜雲在床上安頓好,向桌子走去。
望著杜航的背影,秦惜雲的臉上瞬時展現了一個古怪的笑意,隨後隱沒在嘴角。
羽依!我不會讓航哥哥去見你的!不會!
秦惜雲暗自想著,右手悄悄在腰間掐了一把,眼中立刻出現了霧氣,一滴眼淚滑下了臉頰,而此時恰巧被杜航轉身見到,一切的擔憂也都變的那麼自然。太白樓是去不了的——沒有比照顧自己生病的妻子更重要的事。
太白樓月桂廳中。
“來了,來了!”小淩兒歡欣地喊著。
“依兒,小淩兒,你們久等了。”沈介推開門走進雅間。
“介叔,怎麼是你來了,快坐!”羽依招呼著沈介坐下,順手倒了一杯茶奉上,又看看沈介身後的房門問道:“杜少爺和……少奶奶呢?”
“對不起,少爺讓我來通知你們一聲,今天他們臨時有事,來不了了。”沈介喝一口茶潤潤嗓子說道。
“不來了?!我和姐姐等了他們那麼久,怎麼說不來就不來了!”小淩兒氣呼呼地說道。這算什麼,白天還答應了臨時又反悔?
“小淩兒!不得無禮!”羽依不悅地看了小淩兒一眼,喝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