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說是一棟樓,其實隻是一座寬敞的院子,而羽依休息的地方就在正對著院門的地方。
“你還好嗎?”冷白希走到裏麵,才看見羽依正坐在靠裏的桌旁,雙手放在桌上。
“嗯!”羽依應了一聲,把手放了下來,看了他一眼。
“我已經和母後說了……”冷白希走出來,執起羽依的雙手,輕聲道。
羽依身子輕輕一顫,低頭道:“說什麼?”
“我和她說,要是她不讓你嫁給我做西萊國未來國王唯一的妻子的話,”冷白希眼神中帶著堅定,語氣裏帶著毅然:“我就不做這個西萊國的國王。”
“你……”羽依心下一震,咬著嘴唇,看著半跪在自己身前的男子,突然覺得有些心疼。
“我不會讓任何人,任何事情拆散我們的。”冷白希咬著牙說道。
“你真傻!”羽依低著頭,不自覺地有幾顆眼淚從眼眶裏灑了下來,正滴在冷白希的手背上。
“別哭……”冷白希把羽依一拉,讓她整個身子都埋進自己的懷抱裏,緊緊地摟著,說道:“任何人都無法把我們拆散,任何人都不可以。”
羽依眼睛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湧出來,她渾身顫抖著,雙唇緊緊地抿著。她相信眼前這個男人說的話,她相信他能做到他說的,因為他從來都沒有讓自己失望過。
“要不要出去走走?”冷白希突然問道。
羽依卷起袖子擦了擦眼淚,才滿臉紅暈地笑著點了點頭……
“距離西京城還有多少距離?”杜航坐在馬背上問道。
炎烈旁邊的地字組組長徐永說道:“還差一百裏!”
“大家都下來休息休息。”杜航見距離不遠,大手一揮說道。
接連幾天的奔波,讓本來英氣十足的天決堡精英們全都變成了土包子。身上的衣服沾滿了塵土,從遠處看,幾乎看不出大道旁還有這麼一群人。
“少爺!”玄字組組長聞道走過來,笑道。
“嗯?”杜航平常都給人一種平易近人的感覺,他也從不拒絕下麵的人和自己親近,這也是一種籠絡人心的手段。
早在他十三歲的時候,老夫人就教給他了,到現在他也沒有忘記。老夫人的教誨,大部分的時候都是有用的,不是嗎?要不然羽依也不會從一個一無是處的丫鬟,成為一間茶莊的老板娘了。
“咱們是去找希少爺嗎?”聞道問道。
冷白希的身份,天決堡裏能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一般都是叫希少爺而不名。而此番去西萊國,在下麵的人看來,隻有去找冷白希一個原因。羽依的事,他們隻知道一些,卻不會了解得太多。
“算是吧!”杜航冷冷地說道。
聞道見杜航表情不豫,倒不敢再問下去,也不知是觸了杜航的哪根筋,他訕訕地笑了笑,退到了一旁,和玄字組的人呆在了一處。
路邊的風沙有些大,玄字組和玄字組的坐一處,地字組和地字組的坐一處,炎烈帶著三名內衛坐在杜航的身旁。
這樣分散開來,也不會惹人注意,又可以讓風沙不那麼聚集。三處人相隔都隻有十餘米遠,出了事也能照料過來。最主要的還是把馬圈在一起,像駱駝一樣擋住風沙。
“這西萊國的什麼鬼天氣……”炎烈把靴子取下來,抖落出了一大堆的沙子。
“每年的這段時間,西萊國就會有大量的風沙和風暴……”杜航笑道:“這也沒辦法的事,不過到了西京城附近就好了。”杜航想起這件事還是冷白希和他說的,眼神不由得一黯。
“什麼人!”
炎烈突然從地上騰身而起,一刀砍向圈外。隻聽到“篷!”地一聲,炎烈巨大的身子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帶著撞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