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磕了,你再磕下去,我這太和殿都要讓你給磕塌了!”西萊國主看他搗頭如蒜,不滿地道。
“那……那伯父是答應航兒了?”杜航抬起頭,眼睛裏閃過一絲狡黠。
“我可沒說!”西萊國主一揮手,旁邊侍候著的太監端上一盤子的烤羊肉。
西萊國主把盤子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從腰裏掏出一把兩寸長的金刀,一邊割著羊肉,一邊往嘴裏塞,下麵跪著的杜航,他像是根本就沒有看見一樣。
“呃!”杜航咽了一口水,他從中午到現在可是滴水未盡,滴飯未食,現在時辰早就到了飯點了,肚子一直在打鼓。
眼看著西萊國主在吃烤羊肉,自己在下麵跪著,聽到那誘人的咀嚼聲,他真恨不得跳上去搶過來就吃。
“想好了嗎?”西萊國主把刀放進盤子裏,用太監遞上來的手帕擦了擦嘴,問道。
“想……想好了!”
杜航苦笑著抬起頭說道:“我來是為了羽依姑娘……”
“羽依?”西萊國主手一頓,目光凜然投了下去:“是冷白希帶回來那名少女?”
“是的!”杜航咬牙道:“她原本是天決堡的堡主夫人……”
“哦?”西萊國主笑了起來:“這麼說,原來是你的夫人了?”
“是的!”杜航不明白西萊國主的意思,抬頭看過去,疑問地看著他。
“也就是說你沒能把自己的妻子管好,跟我的兒子跑了,你現在跑過來問我要人?”西萊國主既曖昧又挪揄地笑道。
杜航臉一紅,要論到口舌之利,十個杜航都不是西萊國主的對手,更何況西萊國主的話本來就沒錯。
如果不是杜航對羽依和秦惜雲一直首蛇兩端的話,那麼以羽依的性子,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跟冷白希走的。
即使冷白希對她再好,她也不會對杜航變心。因為杜航是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奪取她貞操的男人。
杜航咬牙道:“是的!我今天就是來要人的!我要羽依跟我……”
“跟你去哪裏?”西萊國主嘲笑道:“回天決堡?那也得看羽依姑娘樂意不樂意……”
杜航被西萊國主的話給噎住了,這小流氓和大流氓還是有差距的啊。
西萊國主早就看出來了,羽依現在喜歡的是冷白希。從他第一次看見羽依的時候就看出來了,她看冷白希的眼神,是那麼的堅定和專一。
你小子想要借我的手去幫你搶女人?你真是太天真了!西萊國主心想道,算盤在我這裏是打不響的,你還是回你的天決堡吧。
“羽依的貞操可是被我拿走的……”杜航說這話的時候,表情不自禁的顯出一絲猙獰,眼神更是狠辣得很。
西萊國主聽到這話,打心眼裏鄙視杜航,拿女人的貞操來說事,這別說是他天決堡堡主的身份了,一個稍微有些修養的人都不會說出來的。
想到這裏,西萊國主不禁有些感歎,在杜航小的時候,他是那麼的惹人疼惜,那麼的淳厚老實,未想到,長大後,老實孩子變成了流氓。
“而且她還曾經懷上了我的孩子……”杜航捉摸不透西萊國主現在心裏在想什麼,隻好再多一次地把自己和羽依的關係拿出來說事。
西萊國主眼神一飄,瞅了杜航一眼,說道:“生下來了嗎?”
“沒有……”即使杜航怎樣的不負責任,提到孩子的事,他都覺得有愧於心,他眼神不自然地一躲,低下了頭。
西萊國主笑了笑,突然說道:“我原本認為羽依是配不上我家希兒的,不過……”
杜航霍地抬起頭,怔怔地看著西萊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