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恭言來到慕帆病房的時候,他的媽媽還有哥哥都已經不在了,而他,正在熟睡。
他輕輕得關上門,走到他的床邊,卻被他完美而英挺的睡顏吸引。
出乎意料的,熟睡中的他,臉部的線條柔和了不少,那雙平時冷硬非常的眼睛,此刻這樣一閉,居然讓他顯得是那樣純良,那樣的……可愛。
溫恭言不禁低笑出聲,搖頭覺得自己有些可笑,這樣一個霸道的令人無奈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可愛?
他就這樣看著慕帆,不自覺的,他的嘴角慢慢得勾了起來,用自己的眼神描繪著慕帆的眉眼,他越看,就越覺得他長得好看,這種豐神俊逸的感覺,真的讓他怦然心動。
“真的是帥的沒朋友。”他不自覺得脫口而去,隻是,視線一偏,卻正好對上了慕帆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的眼睛,那墨色的眸色,暗沉得如浩瀚的銀河,令他不禁怔在當場。
#偷看別人被抓現形,我應該怎麼辦,在線等,急!#
“好看嗎?”突然,慕帆的嘴角一勾,露出一個惑人的弧度來,那種淺得不像是微笑的弧度,卻像貓爪一樣,勾撓著你的心,讓你酥癢難耐。
溫恭言teng得一下,臉爆紅了起來,別扭,卻又覺得羞愧,偏偏這該死的慕帆,那灼熱的眼神一直放在他的身上,讓他如坐針氈。
他不說話,慕帆也不說話,二人就這樣僵持著,突然,溫恭言怒了,一抬頭,含羞帶怒的眼神,狠狠得瞪了過去。
“你好看,你最好看,你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可以跟四大美女相媲美了,行了吧!”
“噗哧~”慕帆突然笑了,那種輕淺的笑容,再一次讓溫恭言愣了一下。
“你啊,為什麼總這樣可愛?”慕帆坐了起來,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床邊,示意溫恭言坐在那裏。
“你才可愛,你全家都可愛。”溫恭言嘴上雖然鬥著氣,但人倒是真的坐了過去,“幹嘛~”
他坐下的同時,慕帆右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之上,把二個人之間的跨度慢慢拉近,這讓溫恭言有些不自在。
“幹嘛啊,有屁就快放。”
“沒屁,隻想親你。”慕帆說完,他的唇便直接印在了溫恭言的唇瓣之上。
溫恭言沒有想過,慕帆會這樣突然襲擊,雙眼頓時再一次瞪大了起來,更是直接本能得想開口叱罵慕帆,隻是,一張嘴,反而是將慕帆那條靈活的舌頭迎了進來,讓他悔不當初。
而慕帆則是將搭在溫恭言肩頭的右手,上移,直接托住了他的頭,而左手則是緊緊得摟住了他的腰,將溫恭言緊緊禁錮在自己的身前,他不斷得加深著這個吻,忘情,也動情。
“唔~”
溫恭言也沉淪在了慕帆這時而霸道,時而溫柔的擁吻之中,他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在他的吻裏,慢慢迷失,自己的身體也是慢慢虛軟起來,這樣的感覺說不好來,也說不出壞。
他隻知道自己算是真的栽在了慕帆這身上,大約是沒有辦法脫身了吧……
“咳!”
突然,一記重重得咳嗽聲,在病房之中炸了開來,驚得溫恭言直接清醒過來,雙手用力推開了慕帆,直接站了起來,看向來人。
“三叔,打斷別人恩愛是要被豬踢的。”慕帆滿臉怨念得看向站在門口,憋著笑的慕逸晨,直接諷了過去,而手,則是直接搭在了溫恭言的腰間,用力一拉,讓他重新坐在了自己的身邊,毫不在意。
“這裏好歹是病房,你也注意點。”慕逸晨有些無奈,“好了,明天你就可以出院了,不過自己還要多加注意,有些東西不應該吃的,就不要去吃,免得什麼時候就直接被閻王收了去。”
慕三叔的嘴雖然有些毒,但,慕帆卻是明白他是為自己好,也就不跟他一般見識。
“這不是有三叔在嘛~”慕帆略有些窘迫得回道,卻感覺到溫恭言的身體有些僵硬,眼波一轉,瞬間明白了什麼,“恭言,這次真的是意外。”
“意外,你騙鬼去!”溫恭言直接炮轟了過去,他聽慕家三叔這樣一說,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起來。
這慕帆總歸也是因為他,才躺在這裏,雖然時間不長,但之前聽說是在鬼門關走了一圈,也就是說,他現在看著像個沒事兒人一樣,可是,說不定,再吃錯一次,下一次就可以直接跟他揮手再見了。
隻要這樣一想,他就不能淡定,心緒澎湃。
也恨不得狠狠得打一頓他,讓他長長記性。
“大侄子啊,你自己好好保重,我走了。”看到溫恭言爆起了,慕逸晨突然想到了自己家裏那個時時迷糊,一直犯二的某人,心想,還是他比較好,至少,他不用擔心自己會有家暴。
說著,他也不等慕帆回答自己,就已經退出病房,關上了房門。
於是,病房裏再一次屬於了慕帆與溫恭言二人了。
“這三叔,果然……”挺不靠譜的。
“果然什麼?”溫恭言盯著慕帆,心裏怎麼想怎麼後悔,自己當時點怎麼就該死的去換成了牛奶了呢?
“沒什麼,沒什麼。”慕帆拍了拍溫恭言的後背,“恭言,我這不是沒事,你也不用太在意。”
“你什麼意思?”溫恭言盯著他,“難道你的身體不關我的事?”
“不,不是,你誤會了。”慕帆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事實上,溫恭言能關心他,他開心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阻止呢?
隻是,這節奏有點不太對啊。
“那我這樣說你,錯了嗎?”溫恭言直接拍飛了慕帆搭在自己腰間的手,往後退開一步,死死得盯著慕帆,“你TM你有過敏,你不說,還喝,這次沒喝死你,你開心嗎?”
“我……”這應該讓他怎麼說?
說開心嗎?感覺會被溫恭言直接呼死當場。
說不開心?不不不,這絕對不行,自己還是想好好活著的,因為,他好不容易將溫恭言變成自己的,還沒有好好享受他的生活,怎麼可能想要離開呢?
“怎麼,啞巴了?”溫恭言越罵越覺得自己心裏有些害怕與委屈,眼睛竟是一酸,眼淚也慢慢溢了起來,“你這個家夥真的是討厭,自己出了事,也不告訴我,反正逃跑了,你知道我擔心了你多久嗎?在擔心了一夜之後,又被告訴你在那一夜命懸一線,你讓要怎麼想,你如果真的因為那杯牛奶沒了,你又讓我如何自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