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強的抬起頭仰望曾經與自己相依相偎幾年時光的老房子,是這樣的熟悉並且陌生。
她走進屋子呆立在原地,這熟悉的空間裏好像還殘留著姥姥他們的歡聲笑語。
這一切真實的不像話,讓人無比的充滿著緬懷。一種對遺失的美好的仰望,瞻仰。
拉開窗簾,打開久扣的窗戶。
暖風迎麵而來。
下過雨的傍晚已經失去了寒意。
柏油路上散發出令人難聞的腥臊味,混合著暖風發散。
她輕輕地閉上眼睛,耳邊傳來悅耳的華而滋。
在這充滿著回憶的舊房子裏,姥爺,姥姥。仿佛依舊還存在。一聲一聲的“囡囡”是親切無比。
音樂嘎然而止,眼裏的淚卻悄悄的落了下來。有點鹹澀,更多的是想念。
此情此景,在她的心裏久久無法抹滅。
不知道是誰又放起那張古老的唱片,旋律悠揚而遼遠。
年少的時候,總是喜歡糾纏著姥姥給你講故事。你是這樣需要人疼,又需要人愛的姑娘。
姥爺總是喜歡開你玩笑,說你是長不大的孩子。
你也隻是笑笑,露出兩顆小虎牙。那時候的你,是這樣的美好,這樣的童貞。
腦海裏的思念,猶如深不見底的大海。洶湧極了......
走進暗房衝洗沿途拍下的照片,女孩倔強帶著張揚的臉龐赫然出現在眼前。
她拿起照片,小心翼翼的用木頭夾子固定住。
走出暗房點一根煙,思緒漸漸飄遠。
回來的這些天沒有做夢,安穩的睡到天亮。
沒有夢,但醒來時卻是滿滿的失落。
不知道是心空洞了,還是靈魂寂寞了。
曾經有人說過,“失去的遠遠不是我們所能夠控製的,但是得到的也未必是我們所想要的。”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語句,僅顯得如此無奈與悵惘。
他沒再打電話來,心裏開始狐疑,難道,他就此罷休了。這不象是他的性格,準確的來說。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看來好戲快要上場了。
果不其然,正當睡的安穩的時候。
被門外吵鬧的聲音驚醒,便起身查看。
打開門呈現眼前的卻是,家門外那清一色的西裝男。
在門的兩邊各自排開,如此敬業的“門神”她倒是沒錢來供養。
走進一位神情冷峻的男子,他自然的坐下,完全把這裏當做是自己的家。
子夏看著眼前的人,並不打算招呼他。
男子看上去非常的疲憊。
從他疲倦的神色裏可以清楚的發現,眼睛充滿著血絲,明顯一宿沒睡,熬夜到天亮。此時還有閑工夫來問候他人。
可見,子夏的身份“高貴”。
她在等他開口,一點也不心急。所謂:“敵不動,我不動。”
兩個彼此性格相似的人,注定要受傷。
他冷漠的看了子夏一眼,平靜的開口。
“你要躲避到什麼時候,你媽那裏你不去,我這裏你也不來,出去了三年,我以為你可以放下了,還是如當初一樣的責怪我們?”
子夏以為他能說點好聽的,沒想到一開口就把人損一通。
也對啊!這才是他的本性,天性如此。
麵對他所說的一切令她有些氣,小時候,他們什麼都沒有給過她,現在反而強硬來塞給他口中的“溫暖”。
子夏;“不必了,現在的生活很好,你們的錢我不需要,當初你們是商業聯姻,生下我。準確來說你們之間並沒有感情和愛情。我,不想再與你們有任何的牽扯。姥姥走了,姥爺不在了,你們成人之間的遊戲也結束了。我想我沒有必要再和你們繼續相處。”
她一口氣說完,壓根不在乎他會不會生氣,因為,不在乎,所以不會擔憂。
一個無愛的家庭,導致你變得這樣冷然卻又這樣的苛刻自己。
你厭惡一切成人之間的遊戲,鄙視他們拿自己的婚姻開玩笑,拿你的命運開玩笑。可你殊不知。他們的內心也是一樣的痛苦,一樣的煎熬。
隻不過,他們的痛苦是自己造就的,而你的痛苦是他們給予的。
在你的眼裏,他們的所作所為是這樣的無恥。
旅途已經結束,你將要重新啟航人生新的坐標。
你是勇敢的姑娘,相信你可以到達幸福的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