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個給你,披上吧。”正在我急得在泳池裏打轉轉的時候,安碎碎優雅地走了過來,雪中送炭地遞給我一件寬大的T恤。
呃,她怎麼知道?
“你?”
“別問那麼多了,先穿上吧,現在知道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吧!”她看著我,眼神閃爍,然後飄渺地望向東方蕭夜。
難道,難道說,門衛說的那兩個人是他和淩亞楓?
哎呀,我一拍腦袋,果然是這個惡魔的陰謀啊!你看他,此刻正一臉奸計得逞的模樣,可恨!嗚嗚,我真想大哭一場,天哪,為什麼,為什麼要讓我惹到這個惡魔?我的清白都毀在他的手上了,還要我怎麼樣嘛,難不成真的要以身相許
我不由得又看了他一眼,正好他也拿著擴音器對我說:“倒黴女傭,記住,賠償金又加一萬。”
不行不行,以身相許那是天塌下來都不會發生的事情!
真是的,跟這家夥待久了我一定會少活10年的!
哼,雖然比賽失敗了,但是我是一個堅韌的人,就像打不死的小強,還不至於因為表白被拒就一哭二鬧三上吊,更不會一個不小心心理扭曲跑去跳湘江、黃浦江、長江等等叫得出名字的滾滾長河。
呃,那是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我還沒有活夠呢,不會這麼輕易放棄的!
韓澤旬隻要沒有交女朋友,我都還有機會,至少經過這次他是徹底地認識我了!雖然形象真的很糟糕,但是怎麼樣也沒有現在糟糕!
我真的很不想說我現在在幹嗎。我說過我不會跳江,不會翻牆,不會上吊,不會哭鬧,是的,我不會的。
但我想殺人,啊啊,誰來救救我啊?我現在什麼都沒做,真的,什麼都沒做!我隻是在承受著折磨。
蹲在馬桶前,默默承受著難以忍受的折磨!
嗚嗚,誰說星期六的天氣一定很晴朗的,誰說的?我要滅了他!今天不僅天氣燥熱,我還全身冒火。天哪,我憑什麼要承受這非人的待遇啊!沒有什麼比我現在更慘!
因為此時的我正一臉不爽地盯著東方蕭夜家的馬桶憤憤不平。沒錯,是的,今天早上我準備一覺睡到自然醒,誰知天剛剛破曉就被這個壞蛋一通電話鬧醒。
好吧好吧,鬧醒就鬧醒吧,為什麼還要我十萬火急地趕到他家裏?趕到他家裏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我刷馬桶?
這個殘忍的家夥,無情的變態男,總有一天我會將你拆身賣骨的,哼哼!
東方蕭夜,我鄙視你,極度鄙視你!
當我戴著遮住半張臉的大口罩和兩隻粉色的塑膠手套鞠躬盡瘁地給一隻馬桶沐浴的時候,突然想起很流行的一句話來: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第二天,我依舊被他用極其殘忍的手段折磨著。如果生不如死已經算是慘絕人寰的話,我那隻能用“三界不容”來形容自己了!
他的家有我家好幾倍大,曾經我多麼羨慕這種類似的白宮豪宅,可是現在這種幻想已經被東方蕭夜無情的扼殺在搖籃裏。我恨不得房子越小越好,最好隻有拇指那麼大,那我才能不費吹灰之力在兩個小時內做完所有的清潔工作。
這個臭小子突然發暈,不分青紅皂白地要我把他家從上到下抹個幹幹淨淨,一塵不染,簡直是不可理喻,明明就很幹淨,幹嘛要我多餘的再打掃一遍?擺明了就是看我不順眼,想整我。還要我兩個小時內完成!好,算你狠,掃就掃把,我忍,誰叫我欠你錢呢!
來日方長,東方蕭夜!你給我等著!
我憤憤的跪在地上擦著,汗水已經浸透了衣衫,忽然一樓的大廳裏響起一陣輕盈悅耳的鋼琴聲,而且是名曲《天空之城》,舒舒緩緩的環繞在整個大廳。
我被帶入了音樂之中,仿佛身處萬丈高空,群鳥環繞,百花齊香,真的是太好聽了,太感人了。嗚嗚,沒想到臭宵夜還有這一手,真是要對他刮目相看啦!
我抹啊,抹啊,抹到樓梯邊上偷偷懶,不能怪我啊,要怪就怪這音樂太好聽了。呃,雖然我不是很懂鋼琴,但最起碼能讓我聽著很舒服,不會想睡覺,哇哇!
東方蕭夜,你居然還有這麼偉大的一麵。神奇的手,噢噢。
我醉了,我陶醉了!
“嘎——”
音樂戛然而止。
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怎麼突然停了?我趴在樓梯間向下望去,東方蕭夜黑著一張臉站了起來。不是吧,難道他知道我在偷懶?不對啊,他怎麼會知道?我現在可是在二樓!
不對不對,他明明向門邊走過去了了,而門開之後那個人分明就是天使的化身——安碎碎!她,她怎麼來了?
“你來幹什麼?”東方蕭夜的語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冷,怎麼看到美女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安碎碎苦著一張臉,好像快要哭出來似的:“夜,你別這樣,你聽我解釋好嗎?”
“沒有必要,你不欠我什麼。”
呃,怎麼他們兩個之間,好像,好像有什麼似的
“倒黴女傭,你看夠了沒有?還不去做事!”東方蕭夜突然轉過身,抬起頭衝我大吼,“去,把廚房在給我擦一遍!”
什麼嘛,我又不是你的撒氣筒,卑鄙小人。我悶悶的下樓,用充滿怨恨的眼光將東方蕭夜活活的千刀萬剮後,衝進了廚房。
進廚房之前,我看到安碎碎的眼淚珠子明顯地掉到了地下,大概是沒想到我會在他的家裏出現吧!
真是的,明明有全職家政人員打掃得幹幹淨淨,還要我在這裏胡亂擦洗,真是個整死人不償命的惡魔。
不一會兒,就聽到外麵傳來震耳欲聾的吵鬧聲,怎麼看都像是鬧別扭的戀人。乖乖,難不成他們以前真的是一對?
呃,不聽不聽,吵死了,我擦,我擦,我再擦
“咚咚嘩啦啪啦啪啦砰砰砰”
隨著一陣清脆悅耳的響聲,我嚇得兩眼發直,後背直顫。完了完了,這下我死定了,我看了看頭頂的櫥櫃,再看了看地下碎得七零八落的爛碗,恨不能直接找個地洞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