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稱不上是壯觀!死後的樣子肯定也難看得要死。天哪,這可真是一場悲劇啊。
呼吸越來越困難,不斷有水從鼻孔裏冒進去,頭痛得快要爆裂。可是在還沒有爆裂之前,我便已失去意識,胡亂掙紮了片刻,便陷入一片黑暗。
天色好暗,連一絲燈光都沒有。奇怪,這裏是哪裏?我悶悶的想,不會是已經掛了,身在黃泉路上吧?據說黃泉路就是這樣迷霧彌漫、光怪陸離的。
咦?這也太怪了,我為什麼連我自己的身體都看不到?哇嗚嗚這太恐怖了!
“醒醒,不會真的死了吧!”一個飄渺的聲音傳進了耳朵裏。
白癡,不是真死難道還是假死啊?我沒事跑去裝死我有病啊?隻可惜我還有太多的夢想沒有實現,真是慚愧啊!
“啪啪”
啊,誰,誰打我?不想活了啊?竟然敢這麼用力的打我?媽媽呀,救命啊,這些都是些什麼人哪?我努力睜開眼睛,想看清楚是那個不知死活的家夥在打我。
終於,好想看到一點點光了!啊啊,終於不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黃泉路了。我再次閉上眼睛,又重新努力睜開,努力
當我快撐開沉重到不行的眼皮時,頓時覺得胃裏一陣翻湧,嘩啦啦的吐出來一大口水,然後感覺心裏舒服多了,意識也漸漸恢複。
咦?這是誰啊?長得還挺帥的嘛,可是他怎麼越靠越近啊?幹什麼?想趁我虛脫之際對我下毒手啊,小人!
“啊非禮啊!”
“啪!”
我大叫一聲,“啪”的扇了對方一個耳光。
嘿嘿,誰叫你沒事對我虎視眈眈的,活該!
甩甩頭,集中視線,我努力的想要認清站在眼前個頭碩大的男生——嗯,順滑的碎發,清澈如水的清目,薄而性感的雙唇,修長的身材
活脫脫一個妖孽少年!
噢,買糕的!這不是**思夜想的禍水少年——東方蕭夜嘛!
怎麼會是他?他救了我?不可能吧,他才沒那麼好心啊,不對,不對,是他救了我!天哪天哪,上帝保佑不是他救得我,不是不是。
可是,瘋了,我竟然又打了他,第二次打了他。這以後的日子恐怕更不好過了。
看看他的臉,已經黑到不能再黑了!
我懷疑的看過去,突然遭到一隻“黑手”襲擊。
“啪啪!”
一個男生從側邊站起來,咬牙切齒的衝我罵道:“誰允許你這樣下水的?你個笨蛋!”
臉上火辣辣的疼,估計昏迷的時候,已經挨過他打了,不然不會這麼疼。我捂著臉,看見堂哥叉著腰站在我麵前,眼裏有紅血絲,似乎剛剛哭過。
“啊,哥”看到他,泫然欲泣,有種再世為人的恍惚感。雖然他打得我的臉痛得要死,但我還是有種想撲倒在他懷裏,好好哭一場的衝動。
“不要叫我,死丫頭,你找死啊,還差點害死你同學!”堂哥咆哮著,抬起手還準備揍我,東方蕭夜立馬把他拉住了。
我虛弱的抬頭,看到東方蕭夜在一邊裹著毛巾,臉色蒼白,抓著堂哥的手。
“怎麼回事啊?”我問,堂哥又做動手打人狀,情急之下,我忙縮著脖子,躲到東方蕭夜的背後。
“怎麼回事?你們這兩頭豬!”桃彌末暴跳如雷,“你還問我?一個下水前不做熱身運動,一下去就抽筋沉下去了;另一個人去救人的,反而被被救者拽了下去!要不是我來這裏度蜜月,你們兩個小兔崽子今天就一命嗚呼了!”
“我,我拽你下去的?”我紅腫著一張扭曲的臉問東方蕭夜。
“白癡,難不成是我拽你下去的?”東方蕭夜很優雅的白了我一眼,輕輕說道。額角的發絲還滴著水,從側麵看,就像是從漫畫裏走出來的美少年。
真是的,這小子有時候還是挺帥的嘛!不不不,這一定是幻覺,我怎麼會覺得他帥呢?呸呸呸幻覺幻覺!
說這話的時候,東方蕭夜一直望著湖心。我正想要不要對他說兩句肉麻的話表達我的感激之情,突然記起了那個我要救的人。
“哥,哥,還有人,湖中心還有人——”我指著那個繼續一沉一浮的黑頭說,“快去救人啊——”
“啊!”
堂哥想也不想,咬緊牙又是一個爆栗敲在我的頭上。
“你看清楚了,那不是什麼人,而是一條黑狗!人家的狗刨比你強多了!”
假期的第三天,我和於豆花兩人躲在我房間裏看日本動漫。我順便把昨天的事跡一五一十地跟她講述了一遍,她差點笑的抽筋進了醫院。
在她眼裏,我都快成了一“雷神”了。她每次聽我的故事都像聽折子戲似的,聽的津津有味,末了,還發表幾句恰到好處的感概。
於豆花把遙控器一扔,趴在沙發上,死命的捶坐墊,邊捶邊說:“桃子啊,哈哈,你可以去做一部動畫片的主角了,名字就叫《萬歲,桃花小姐》,哈哈?”
雖然豆腐花說的這事我挺讚同的,而且還蠻期待,可我還是忍不住要鄙視她。這種時刻從沒見過她關心過我這個好朋友的感受,嚴重鄙視之。
下午看完動漫,於豆花就回家去了。爸爸媽媽不在家,剩下我一個人。於是百無聊賴的我打算睡個下午覺,好迎接明天的緊張學習及慘無人道的折磨。
在數了358隻綿羊後,我終於成功地排上了隊,見著了傳說中的周公,並與他的兒子開始裏甜蜜的約會。
可是約會開始沒多久,手機鈴聲就掐準時機響了起來。我迷迷糊糊地按下通話鍵,聽到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囂張的聲音:“20分鍾以內到我家,不然我拿著學生證找你老爸,告訴他你在學校專門欺負同學。”
什麼?這個混蛋,如此霸道狂妄的聲音,除了東方蕭夜還能有誰!我怎麼忘了,我的學生證還在那個壞蛋手裏呢,真是要罵!
我像被彈簧彈到似的,騰地站起來:“拜托,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那麼有錢啊,我坐大巴過去怎麼也要半個多小時!”
“那?你打車過來,我給你報銷!立刻,馬上!遲到一分鍾給我做一天的清潔工!”
不是人,不是人,簡直不是人,虧得我昨天才對他的印象改觀,今天就還原到最初?
我掛掉電話,隨手抓了一件衣服換上,就往家門外衝去。
火速前進的的士車上,我忽熱想到了韓澤旬。之前,我的房間裏貼滿了韓澤旬的照片,那些照片是我好不容易從同學那裏弄來放大了的,可是上次韓澤旬向安碎碎表白,並成功在一起後,我便親手撕掉了它們。而奇怪的是,我撕那些照片的時候,心情並沒有像打破五味瓶那樣亂七八糟,反而很平靜。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上個禮拜天,我還心甘情願地陪於豆花去買了雙高跟鞋。很漂亮,也很貴!
但是我舍得。因為我知道,從那一刻開始,韓澤旬在我的心裏,已經像灰塵一樣抖落,淡去了。即使會有印痕,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蕩然無存。
可是,取而代之的是,眼前總會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個眉目如畫的好看少年,他總是一副倔強而霸道的表情。
這樣的改變,令我感到不安。
而如今,他的態度相較之前溫柔了不少,似乎也不再那麼討人厭了,偶爾還會笑的可愛帥氣,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
上蒼啊,難道你要告訴我——這是天意嗎?
想到這,我的戀上情不自禁地浮現出一抹笑容,直到司機大叔不耐煩地敲敲車窗,我才回過神來。
“到了,請下車。”司機大叔說道。
我尷尬地看著前麵的計價器,天哪,竟然要45塊!
“那個?”
“什麼?”司機大叔不耐煩地問,畫外音是——如果我現在敢說沒錢,他就有本事把計價器掰下來砸死我。
“那個?我想說,能不能給我開50塊的票?”
司機大叔次雖然語氣不太好,人是很善良的,他居然真的給了我一張50塊的票。真是太好了!
剛進東方蕭夜的家門,小白就搖著尾巴向我奔了過來。
我有些納悶地問道:“喂,我說東方蕭夜,為什麼我之前在你家做義務勞動的時候沒有看到小白?”
“之前你要打掃,所以我讓阿姨帶小白出去玩了,免得被你弄得髒兮兮的。”
什麼嘛,誰還稀罕你家小白不成!
“嗯嗯,不錯,還提前了20秒到。”東方蕭夜瞟了一眼牆上的掛鍾。
我丟了一個白眼過去。是不是男生啊,幾秒鍾都算計著?要不是學生證在他的手上,我才不會讓他打擾我的好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