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許暮蟬就被浣春叫醒了。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許暮蟬問道:“連覺都不讓人好好睡,這是要幹什麼呀…”
“夫人!今天就該進宮了!三皇子說,用過早膳之後便立即出發。”浣春一邊回應她,一邊替她更衣。
“衣裳領回來了?”這麼快?
“回夫人,奴婢在您起來之前就派人去雲紗布莊取衣服了。”
點點頭,許暮蟬攤開雙手任浣春擺弄。
從她來這裏到昨天早上,她就沒有早起過。於是乎,在浣春給她點妝梳發的時候,她還在小雞啄米。
見自家主子仍然沒有清醒,浣春便挑了一支和裙子相配的藍色簪子。
“夫人,快去用膳吧。”
“你要和我一起進宮嗎?”許暮蟬邊把粥往自己嘴裏送,邊含糊不清的問道。
“奴婢自然要隨夫人一同進宮。”
用過早膳之後,楚臨風的貼身侍衛江堯便來敲門了。“皇子妃,該出發了。”
最後看了一眼鏡子。浣春給她打扮的十分精致,又不會搶風頭。抿唇笑了笑,許暮蟬答:“知道了。這就出來。”
推開門,便看到一個頭發高束,靠在牆上的帥哥,嘴裏正叼著根草。我天!好帥!許暮蟬覺著這人生的十分好看,視線便在他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
江堯連忙吐掉嘴裏的草,恭恭敬敬的抱拳道:“爺已經在府外等候多時了,請皇子妃這就隨屬下出去。”
微微頷首,許暮蟬跟著江堯出了府。
三皇子府到皇宮的距離不算遠,都在京城。畢竟京城就這麼大點兒,坐馬車也不過兩個時辰便可以到。
府外有兩輛馬車,很明顯,前頭那一輛是留給她和三皇子坐的。後麵那個估計是給跟隨著的侍衛和丫鬟的。
許暮蟬留意到,馬車上有個比較醒目的標誌,似乎是一頭鷹。估計是皇室的標誌吧。馬車旁,浣春正想扶許暮蟬一把,沒想到許暮蟬正在走神,自個兒跨了一大步,撩開簾子,上了馬車。
浣春有些尷尬的收回手,正好看到江堯在抿著嘴偷笑,輕輕瞪了他一眼,整了整衣服,自己踏上了後麵那輛馬車。
收到浣春那記似嗔似怒的眼神,江堯吊兒郎當的勾了勾唇,盯著浣春離去的背影沒有說話。
剛踏上前麵那輛馬車的許暮蟬撩開簾子,本想招呼浣春,恰好看見了這一幕。許暮蟬暗自咋舌,果然楚臨風身邊的人都一個樣兒,痞裏痞氣,沒個正經樣。
“夫人,在看什麼呢?”楚臨風突然靠近,低聲在她耳邊問道。
許暮蟬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放下簾子,回頭道:“妾身什麼也沒看。”
“是嗎。”楚臨風坐回了位置,沒有再多說話。
見楚臨風在靠著閉目養神,許暮蟬便認認真真打量起這馬車來。又大又舒適,座位上還有個純白的墊子。她坐在楚臨風對麵,謹慎的盯著他,生怕楚臨風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來。
其實也不能算出格,畢竟他們已經是夫妻了。夫妻之間想要在馬車上親熱親熱,也沒有人會說什麼。
靠在馬車上,許暮蟬淺淺的睡了一會兒。
大約睡了一個時辰,一覺醒來,已經在皇宮外頭了。楚臨風不知什麼時候醒來的,正支著下巴幽幽的看著她。
她嚇了一跳,有些古怪的看了楚臨風一眼,然後轉頭撩開簾子,看了看外頭的情況。
這一看,她更是驚訝了。瞬間想起一句古詩:“金碧輝煌紫禁城,紅牆宮裏萬重門。”這算是她第一次看到還有人在裏頭的紫禁城,以前都是數不清的遊客,今日在皇宮的殿門外,整齊的站了兩列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