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行人氣勢洶洶地站在清樓前,為首一人相貌粗獷,身材高大,手裏提著一柄斧刀槍,聲震如雷:“再不閃開,老子可要不客氣了!”
“呦,這位爺,想要見姑娘,沒有招文袋裏麵那會響兒的物事可是不成的啊!”老鴇子站在門裏頭,被這個人嚇得有些心神驚懼,但身為清樓的主人,她也不能失了體麵,因此便也叫了些護院前來,在門前排開陣勢,因此底氣倒也足了些。
“哼,老媽子,我夏侯恩要見誰,根本不需要錢,隻需要問問這條槍!”大漢厲聲一吼,將手中的斧刀槍揮舞起來,虎虎生風,砰砰連聲,將清樓坊前的兩座石獅子拍個粉碎,神力通天,令人震撼。
“嘶——”陳到聽到夏侯恩這個名字,當即是大吃一驚,不過他卻忘記了自己還在吃飯,一不小心就咬到了自己的舌頭,當即是疼得叫了出來。
記得在宛城的時候聽夏侯傑提起說夏侯恩為了找自己的女兒全天下的跑,莫非是現在知道了自己女兒便在這清樓坊裏麵,所以氣勢洶洶就來了?可是夏侯恩是怎麼知道來鶯兒就是他自己的女兒夏侯鶯的?
不用問,這自然又是一連消失了好多天的夏侯櫻做的好事了。
夏侯傑投靠陳到的事情畢竟是瞞不了夏侯櫻的,當天夜裏夏侯櫻就離開了宛城,都沒有給陳到解釋的機會,陳到無法,卻也並不擔心,他知道,憑著夏侯櫻的身手,行走天下是隻有她賺,沒有她賠的。
而這短短幾個思量的功夫,夏侯恩已經和那幾個護院交上手了,確切地說,是夏侯恩赤手空拳,一人對付幾十個拿著明晃晃鋼刀的部下。
更確切地說,是夏侯恩在完虐這些可憐的三腳貓貨色,夏侯恩並不讓自己帶來的人出手,便連那柄斧刀槍也棄之不用,如同虎入羊群一般,拳出如風,腳踢如電,那些個護院拿的鋼刀純粹就是一個擺設而已,一陣胡砍,卻根本連夏侯恩的皮毛都傷害不到,慘叫連聲之中,一個個都被放倒在地。
夏侯恩活動著手腳的筋骨,不屑地看著這些護院,一雙虎目猛然瞪向正嚇得魂飛魄散的老鴇子,惡狠狠道:“老媽子,現在老子可以進去見你的那些姑娘了嗎!”
“這個,這個,這個!”老鴇子一臉難色,可是看見夏侯恩和身後人凶神惡煞的模樣時,哆哆嗦嗦說不出話來。
“磨磨唧唧什麼,想在身子多幾個透明窟窿不成!”夏侯恩大喝一聲,一腳踢起自己的兵器,猛然一擲,正要給老鴇子來個對穿,不防遠處忽然飛來一支粗大的短戟,鏗地一聲,就在夏侯恩的斧刀槍堪堪要刺進老鴇子身體的時候,擊偏了方向,死死釘進了裏麵大廳的一根雕花柱子上!
“什麼人!”夏侯恩一驚,他所用力何其之猛,居然有人可以將他貫注了剛猛之力的兵器擊偏,臂力定然不在他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