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都是一回事,人家畢竟是兩口子,你借給辛耐和借給魯花還有什麼區別嗎?我看恐怕你是看在魯花的麵子上才出手大方的。”
“別瞎說,是辛耐親自找我借的,人家魯花根本都不知道這回事。”
“魯花不知道,那魯蘭是怎麼知道的?”
“這……”我心說,看來魯蘭也靠不住。這時,正好從外麵進來兩位吃飯的客人,乘安藍上前打招呼的空當,我趕緊溜之大吉。
陳自偉的小麵包車隔三岔五還停在餐館門前,一停就是半天。這回我也不吃那個醋了,他們愛怎樣怎樣。有時陳自偉一來,魯藍就知趣的給他們讓開,來我的鋪子呆會兒。魯蘭是個實在的姑娘,說話從不轉彎抹角,我也是通過她的嘴裏得知,安藍和陳自偉確實是戀愛了。因為這是安藍親口告訴她的,還囑咐她別和我說。
“哥,你可別和安藍姐說是我告訴你的,那樣她會生氣的。”魯蘭警惕的囑咐我說。
我說:“放心吧蘭子,哥是什麼人,絕對不出賣你。你告訴我,他們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魯蘭好像聽不懂這話,傻笑的問:“發展什麼?”
“就是說……怎麼說呢……他們親密到了什麼程度。”
魯藍漲紅了臉說:“這我可不知道。我就知道,情人節那天,陳大哥送給安藍姐一束玫瑰花,聞起來還挺香。”
我嫉妒的說:“哦,還挺浪漫的。蘭子,你可不要聞那花,花粉是有毒的。”
“花還有毒!”魯藍奇怪的問。
“大概有吧,我估計有。有首歌曲叫《香水有毒》。”
安藍搞對象的事我一直裝作不知道,我就看她什麼時候和我說。終於有一天她實在撐不住了,和我倒出了實情。但是我聽完表麵上沒做任何反應,一副泰然處之的態度。其實安藍知道我心裏不好受,可那有什麼辦法呢?大家心照不宣罷了。
換言之,我和安藍是最好的朋友,隻要她過的快樂,我也就知足了。憑心而論,我們都希望彼此過的幸福,在愛情的旅程上享受每一分甜蜜。況且,都老大不小的了,遲早得有個歸宿。聽安藍說,陳自偉家的條件很不錯,有車有房,家裏還沒有負擔。更重要的是,陳自偉畢竟是本地人,安藍在外漂泊了這麼多年找個本地人結婚也算是心有所屬了。外地姑娘哪個不向往自己變成北京人呢?
中秋節快來到了,安藍問我中秋怎麼過?我低調的說:平時怎過就怎麼過,最多買塊月餅啃啃完了。安藍建議我說:中秋節那天一起去出遊吧,咱有現成的車,想去哪兒就去哪兒。這幾年金麗橋把人都呆傻了,也該到野外感受一下大自然的魅力。
說的心腸是好的,她怕我過節時感到孤單。可是她和陳自偉正在熱戀期,讓我跟著他們一起出去旅遊豈不攪和人家的好事了嗎?我不是沒心沒肺,所以我當下拒絕了安藍的好意。並且我還暗下決心,往後要和安藍保持一定的距離。
而安藍非常希望我和陳自偉成為好朋友,其實我也希望這樣。但是陳自偉好像沒有那個誠意。他和秦紅梅一樣,一直懷疑我和安藍的關係。可見有些“錯誤。”一但犯下,一輩子都無法翻身的。
中秋節那天,天氣格外的好,萬裏晴空,還帶著點絲絲的涼意。金麗橋大街上,一改往日暗淡模樣,人也比往日多了好些;那些做買賣的小販都把貨物擺到了街麵上,擁擠的水泄不通。就連隔壁馬二哥的糧油店都湊開了熱鬧。清早我一出門,他們家的貨物都擺到了我的門前,隻給我留了一條很窄的過道。馬二嫂係著個圍裙和我客氣地說:“兄弟,不好意思,占占你的地盤啊。”我告訴她說:“隨便占吧,地上擺不下還有房頂上呢。”馬二嫂嬉笑著說:“得嘞,我這就讓你二哥搬梯子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