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1 / 2)

我琢磨了會兒,突然痛心的說:“可能我在那方麵真的出什麼毛病了。雖然秦紅梅沒明指出了我,可她從她的眼神裏就能看得出來答案。這就如同拿著偽鈔去商店買東西,人家不明著指出這是偽鈔,隻是婉轉的說,讓你換一換。”

在回來的路上,安藍始終拉著我的手,我就像條可憐蟲似的被她保護著。然後她忽然停下腳步說:“即使身體真得有了毛病,那也沒什麼了不起的,現在的醫學這麼發達,任何疑難雜症都能治愈。我有個姐們兒,先天性的不孕不育,人家到醫院,大夫簡簡單單給她開了幾個療程的中醫,吃完就懷孕了,你說怪不怪。”

“我倒不希望懷孕,我就是想……咳,算了。”

“要不然,明天你也到醫院瞧瞧大夫吧。有病治病,沒病落個心裏坦然,省得成天恍恍惚惚的。”

我頹喪的說:“瞧不瞧咋的,萬一我得了不治之症,吃仙丹也是枉然。”

安藍非常生氣的教訓我說:“你乍這麼軟弱無能呢?就算得了不治之症也得敢於麵對現實。我就不信,這人要是沒有性生活就等著死了?”

我說:“如果失去性生活,活著也是一張白紙。”

“狗屁!是哪個師娘教給你的……行了,你也別廢話了,明天上午我親自陪著你去醫院。”

這就是好朋友,她對你的關心可謂是無微不至。

第二天一大早,安藍親自打車把我這個“病號。”送到縣城一家知名的中醫院。

這也是我有生以來頭一次進醫院看病,平常患個傷風感冒什麼的,基本在小診所就能解決,沒必要興師動眾往醫院裏跑。

現在的醫院都是瞧小病花大錢,瞧個感冒敲你個一頭二百跟玩兒似的。有些大夫開起藥來能當飯吃,而且還越吃越嚴重,一發狠心不吃了等死吧,反而病倒好了,鬧的你糊裏糊塗,也不知是吃藥吃好的,還是自己硬扛好的,反正病是好了,功勞還得記在大夫頭上。

今天這位老中醫對我的身心健康還是比較負責的。從早上八點就開始掛號、檢查、化驗,知道中午才勉強得出結果。老中醫看著一大堆化驗單,眉頭寧成個大疙瘩,嚇得我和安藍連大氣都不敢喘。

“大大大夫。”我不得不開口問他說“您看……我到底得什麼病了?還有治療的必要嗎?”

大夫翻眼皮瞟了我一下,嘖著嘴很不情願地告訴我說:“嗯,也沒什麼大礙,開幾副藥中藥吃吃吧。”

安藍不解地問大夫說:“既然這樣,那他在那方麵怎麼老是不行呢?”

大夫用怪異的眼神看了看安藍,把安藍看的麵色緋紅,直搓手指頭。然後大夫非常負責任的說:“雖然功能性基本沒什麼問題,但也需要調製調製;在中醫上來說,這種情況屬於腎陽虛,加上一些客觀因素導致性功能上的障礙。”

下樓梯時,安藍無師自通的說:“我就說沒事吧,瞧把你嚇的要死。男人有幾個不腎虛的?腎虛是男人的‘本質’。”

折騰了大半天,花了好幾百塊,總算買了個安心。為了慶祝我身體沒毛病,晚上我特意請安藍到海鮮樓猛搓(吃)了一頓。吃完飯又去歌廳唱歌,直到淩晨三點才回來。通過今天瞧病,我總算明白一個道理:身體健康那就是財富,假如把打針吃藥的錢都花在娛樂上,何樂不為呢。

臘月二十七那天,我蹬上回家的列車。回到家裏,除了父母的熱情款待以外,其它的親朋好友也都來看我了,名不見經傳的我在村裏一時還變成了焦點。在農村來說,誰家有點新鮮事是瞞不了左鄰右舍的,家與家都是無障礙通行。毫不誇張的說,村頭放一個屁,村尾都能聞見味兒。

其實親朋好友來看我,主要是對於我搞對象的好奇。別人家的孩子搞對象那是順理成章的事情,而我搞對象就有點不同凡響了。也許在外人眼裏,我天上就是光棍的胚子,我能搞上對象,那該多麼稀奇呀。人家得說,指不定那個瞎眼的姑娘被我撞上了呢。

這都怪我父母,我還囑咐他們別到處宣揚我和秦紅梅的事情,一天沒結婚就一天不能讓父老鄉親知道。可我的父母虛榮心忒強,轉臉就把我的事情給廣播了出去,這下弄的全村雞犬不寧。連街上跑的流浪狗都知道我搞上對象了。幸虧父母沒把秦紅梅是個帶孩子的寡婦宣傳出去,否則家裏的門檻早就磨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