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耐聽了白遙的話發動引擎繼續往北走去,等到了傍晚,他們把車停了下來,白遙讓辛耐在車裏等著,他要去不遠處的一個牧區了解情況。不多時,白遙縮著脖子踩點回來了,他喜出望外的和白遙說:他已經看中了一家,那家隻有老兩口和一個羊倌,他家的羊有上千隻,足夠裝一整車的了。辛耐激動而又擔心的問:“好是好,那該如何下手呢?我是一點經驗沒有啊。”白遙眼珠轉了三轉,突然眼裏閃出一道寒光說:“要想順利的把羊裝上車,咱們必須先把他們仨全綁了,然後就——”往下他沒說,但是辛耐已經明白了。然而辛耐一想到“綁架。”,他渾身上下都顫抖了起來,把心提到嗓子眼兒說:“白遙,你給我聽好了,我要的是羊,可不想和你綁架和搶劫啊!”白遙狡黠的笑了聲說:“大驚小怪的嚷嚷什麼,我們就是暫時把他們控製起來,等完事就放了,這算不上綁架,明白嗎?”
到晚上九點左右,兩強盜把卡車開下了公路,悄悄的停在了離牧羊人家的不遠處。白遙非常狡詐,為了方便作案,他先用浸過白酒的雞腿把牧羊人家的狗給吃醉了。狗對於牧羊人家非常重要,要沒有狗,就相當於沒有了耳目。白遙這個家夥在草原上生活過,所以最了解牧羊人對狗的依賴性。把狗解決後,他們倆先溜進了羊倌住的屋子,那個羊倌五十多歲,是個老光棍兒,他脫了褲子剛要鑽被窩兒,辛耐和白遙就闖了進來。白遙手持明晃晃的匕首向羊倌揮舞著說:“老頭兒,別動啊,也別嚷,給我放老實點,不然我就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說著,還用匕首在羊倌眼前“唰唰。”劃了個“X。”。羊倌看見匕首嚇的他都灘在被窩裏了,動也不敢動。之後,白遙命令辛耐過去把羊倌的手腳捆起來,再用朔料膠帶把羊倌的嘴巴纏上。
從羊倌屋裏出來,看四下無人,他們倆瞧瞧的有又靠近了主人的住處。白遙非常有禮貌的敲了幾下門,裏麵聞聲,問是聲誰?白遙撇著腔調說是主人的外甥來了,趕快開門吧,孰不知他是個狼外婆。老主人是個地道的蒙族人,身高在一米八開外,雖然老頭六十多了,但是身體非常的雄健,胳膊粗的像椽子似的。聽到說是外甥來了,他馬上就起了疑心,因為老頭沒有外甥。於是老頭感覺大事不好,順手從牆上摘下一把雙管獵槍就走了出來。然而此時白遙正爬在門縫兒往裏麵瞧呢,他一看老頭端著槍出來了,嚇的他頭發“唰。”的就立起來,心都跳到嗓子眼兒了,但是他們已經躲閃不及了,老住人開門直接把槍口對準了他們的腦袋,並且操著非常蹩腳的漢語問:“你們是幹什麼的?為什麼黑更半夜敲我家的門。”白遙趕緊點頭哈腰撒謊說:“大爺,我們是過路的,實在冷的厲害,想進您家裏暖和暖和,都快凍死了呀。”老主人看他們倆也是不好鳥,執拗的說:“不行,絕對不行,我家從不留陌生人,你們趕快離開這吧。”白遙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大爺,您老人家就可憐可憐我們吧。”說著話,他“撲嗵。”就給老主人跪下了,但緊接著,他一下子摟住老主人的腳脖子,說了聲“在這吧你。”老主人就像顆大樹一樣轟然倒在地上,然後辛耐一個惡狼撲食衝上去,死死的抓住老頭的槍管,老頭“嘭嘭“超屋頂上放了兩槍。白遙更心狠,奪過老頭的雙管獵,用槍托使勁向老頭的腦袋砸去,老頭立刻就不動彈了。他們倆三下五除二就把老主人捆個結結實實。
老太太有點耳背,她就聽見外屋有動靜,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正在她挪著屁股想下地之時,兩劫匪已經闖了進了進來。這回白遙端著老頭的獵槍對準了老太太,並恐嚇老太太放老實點,否則他就不客氣了。老太太一看見這種情景,她已經明白怎麼回事了,她苦苦求白遙放過他們,隻要保證他們的性命,這家有什麼值錢的就僅管拿吧。這時辛耐來了聰明,他趁機叫囂著說:“我們要錢,趕快把所有錢都拿出來。”白遙也附和著嚷道:“快點,把錢都拿出來。”老太太實在被逼無奈,下地就從櫃子裏拿出一個木匣子遞給他們說:“所有的錢全在這裏了,你們拿上趕快走吧。”白遙打開木匣子一看,裏麵零零碎碎有一千多塊,這哪夠呀。因此他又威脅老太太拿錢,這點錢不夠買兩條老命的。老太太苦口婆心的說:真的沒錢了,銀行卡都在兒子那裏,要不信你們就翻吧。白遙給辛耐使了個眼色,辛耐立刻明白了,上去把老太太也捆了個結結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