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地上又轉了兩圈,忽然麵對著我說:“長潞,我想問問你,你真得愛安藍嗎?你是怎麼愛她的?”
我看著他的眼睛,不屑的說:“那是我們的私事,我不必向你彙報。”
“好好好,私事?我不問。那麼,安藍可是我王小光的女人,我進監獄了,你怎麼給霸占了?瞧瞧這雙人床,真他媽讓人羨慕。”
這純粹是個無賴,盡然說出那麼齷齪的詞。我和他講理說:“請你不要胡亂攻擊別人的情感好嗎?我和安藍是真心相愛的。你也知道,在中學時,我就追求過安藍,可還沒等她答應我呢,你就背著我強行把她帶跑了,一跑就是十年,讓我連個影子都看不見。與其說是我霸占了你的女朋友,還不如說是你挖了我的牆角。這還不算什麼,安藍和你同居了七八年,你掏良心說,你把她當過自己的愛人嗎?她不過就是你的一個玩具而已,最後玩兒膩了,就一腳踹開。所以請你理智的看待這件事情,不要把自己的私欲淩駕到別人的痛苦之上。我就不明白,你使用卑鄙手段恐嚇安藍離開我,到底對你有什麼好處?”
“說的好極了,不愧是戴副眼鏡的高材生。”他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長潞,看來你太癡情,癡的還和當中學生一樣。我告訴你,我和安藍已經同居了將近十年,十年是什麼概念?十年的歲月對於同居男女來說就是愛情,沒有愛情能在一個屋裏睡十年嗎?我承認我對安藍有點過分,但是兩口子之間打打鬧鬧,暫時的分居並不代表我們就斷絕關係了。可是你呢,剛來到金麗橋就和她住在了一起,你讓我好不開心啊。你知道別人背後走怎麼議論我嗎?他媽人家都笑話我是個王八,說我王小光的老婆被自己的好朋友給霸占了。”
“王小光,不是我挖苦你,你根本就不懂什麼是愛情。真正的愛情能被別人霸占嗎?況且你和安藍還沒有結婚,又中途分手了,我就搞不懂別人笑話你什麼了?所謂王八從何談起呢?”
幾句話頂的王小光卡殼了,實在沒辦法又使出了混蛋招數,他急赤白臉的說:“你不承認也沒關係,但是金麗橋所有人都認為安藍是我王小光的老婆……我就這麼跟你說吧,自從你來到金麗橋那天起,我就深深的厭惡上了你,要不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早他媽對你下黑手了,還容得你這樣囂張。”
往往因為一個女人使得兩個男人爭鬥,多數是兩敗俱傷,個說個有理,就算打到了法庭上,也是一本糊塗帳。也許我和王小光的分裂都是因為有個安藍,要是沒有安藍或許我們的關係還能維持下去,起碼不像今天這樣唇槍舌劍,相互攻擊了;但是,正因為有了安藍,注定我和他必然要撕破臉皮。客觀的說,人家安藍絕對沒有錯,她愛誰、喜歡誰是她的自由,問題就出在我和王小光身上。然而最為可笑的是:人家安藍已經遠走它鄉了,剩下我們倆還在爭風吃醋呢,還在為“霸占。”這個肮髒的字眼糾纏不休呢,真是悲哀!
王小光看我半天沒言語,他以為我理虧了,因此他的喋喋不休的說個沒完。直到魯蘭穿上大衣,戴上手套和我說:該出門了,他才止住話匣子。魯蘭的打斷,讓他很是吃驚,他用異樣的眼神注視著魯蘭,就好像從他進屋還沒見過魯蘭似的。
之後,他把眼神轉向我,奸笑著說:“看來你有兩把刷子,安藍剛走幾天,你又弄了一個。說實在的,要不是有言在先,我真想替安藍打抱不平。還誇誇其談說什麼風涼話?”
我剛要和他理論,但聰明的魯蘭在背後捅了我一下,暗示我不要和他這樣的無賴斤斤計較。小不忍則亂大謀。我想也是,他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吧,沒必要和他解釋。然而從他的口氣可以看出,他還並不知道魯蘭就是魯花的妹妹。可憐的家夥。
罵人講話,好狗架不住三不理。無論他怎樣找茬滋事,我就是不理睬他,最後他隻好帶著一群人灰溜溜滾蛋。
其實王小光這個人沒什麼了不起的,他的本事隻能是嚇唬嚇唬善良軟弱的安藍。他今天來找我的目的無非隻要一個:就是向我來炫耀炫耀,他王小光做四年大牢出來還是一條“好漢。”,狐朋狗友照樣圍著他轉,幾十快錢一包的中華煙照樣叼在嘴上。
他們卷土而去,魯蘭馬上出去把大門插死了。等她轉身回來時,我發現她眼淚汪汪的。我問她怎麼了?她一語不發,就那麼眼淚汪汪的看著我。我心裏憤恨的想:真他娘的悔氣,本來要去趕大集的,都讓這樣混蛋給攪亂了。
“妹,回屋吧,外麵冷。”我拉了下她的手,但她愣在原地就是動彈,眼淚“嘩嘩。”的往下流。我忍不住一下抱住了她,她在我懷裏傷心的慟哭起來。原來魯蘭是被那群人張牙舞爪的給嚇壞了,她擔心那些人會不擇手段對付我,把我活生生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