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說的話,帝辛沉默片刻,瞳孔中氤氳起一絲無奈,微微看向了窗戶那邊,眼神卻如一把利劍一般讓站在床邊的人都紛紛躲藏了起來。
蹲在窗後下麵的四個人,無聲的共同舒了一口氣,很快他們變反應過來,他們都是殺手和江湖中屈指可數的人,為什麼要在這裏偷看別人?
不對啊,那是他們的妹妹,為什麼要怕帝辛那個家夥,明明是個剛來的人。
望及有些尷尬的看向別處,眼神餘光打量著旁邊三人,為什麼他也要在這裏看。
突然,楚四月轉過頭,看著望及道,“喂…怎麼回事,你兄弟在對我們妹妹做什麼?還有你們兩個什麼走開。”
避不開三人質問目光的望及,真是有苦說不出,他明明今天才來這裏啊。
為什麼帝辛的事情他要來背鍋?好兄弟可不是這麼用的啊。
望及輕咳一聲,“這個…恩…我說了不算,得看他的意思。”
冒著被打的風險,望及俊美裝酷的臉有一絲龜裂,討好的看著三人,可不要動粗,我們都是文雅人。
溫幕初突然慵懶的坐在地板上,伸長一隻腿,另一隻腿屈膝著,一隻手搭在曲起的膝蓋上,仰頭側眸看著望及道,“你們在這裏真的沒事嗎?堂堂賢王跟隨自己的侍衛在北涼國境裏出事,人不見蹤影,現場卻又留著韓國的證據,細查之下又會發現其實是墨澤幹的,結果會發現其實北涼才是幕後黑手,真是有趣啊……”
楚灼慢慢沉默,不似楚四月那般驚訝。
“你們想幹什麼?”楚四月小聲驚訝道,這簡直就是引起各國戰亂,這是為什麼。
望及同樣坐了下來,“你們不是知道了嗎?若沒有推測,這件事不出三日便會在各國傳開,墨澤必然會派兵對北涼進行討伐,現在白帝其實對於北涼一直垂涎著,正好借機想戰一回。”
“可那些百姓……”楚四月皺眉。
望及,“百姓也不想長久這般痛苦下去,有些事情不過在近年是遲早的事情,這樣提前開始,或許會提前結束。”
就在這時,楚灼皺起的眉心漸漸舒展開來,“真是一招好計策,直接一下子削弱了三個國家,然後趁著人心渙散,將其吞並,壯大之後逐漸清理其他孱弱的國家,最終一統,真黑啊。”
“民富國強自然不懼這些,百姓都不擁護了,留著對他們也是痛苦,不如建立新的製度。”
在一旁歇著的溫幕初低笑,“你莫不是忘了韓國還有一個韓久時,他可不是一般的人。”
“你錯了,他或許會在最近消失,也說不定呢。”
這話倒是讓眾人一驚,隨即沉默複雜的看著一臉淡然的望及。
眾人透過隔牆望著,仿佛可以穿透它望向院中的人,而院子裏的兩人正朝著他們而來,隻不過心境卻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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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
韓國國內,韓君主震怒,直接同意了北涼的建議,與他一起共同打壓墨澤,這不僅僅是這次的事情,連帶墨澤上幾次的事情,都讓他十分的惱火。
而就在此時,上午諫言過的韓久時,晚上就被傳出夜會嬪妃,被皇帝直接扣在了天牢之中。
氣的皇帝直接就將他貶成了普通百姓,念及皇室血脈,所以並沒有做其他的處罰。
天牢之中,時常傳來嚎叫聲,淒慘的哭泣聲,大聲喊著冤枉的人,忽明忽暗的燈火隻能後看到一些大概的樣子,並不是十分的清楚。
守衛監獄的人,看著他坐在監牢之中搖了搖頭,輕聲感慨,“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真是作孽啊。”
嘀嗒嘀嗒的水聲讓韓久時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朦朧且渙散的眼神中掙紮著,仿佛想擺脫什麼,卻一直都讓他無法掙脫。
在就在這裏,從被關進來開始,已經有好幾個時辰,怕是已經半夜之後了。
隨著時間越長,他心中不好的預感逐漸沉重了起來,身體中殘留的藥物已經逐漸退去,外邊一片寂靜,而他也清醒了。
為何他會中了迷藥?
之前他隻記得去青樓喝了一些小酒,發泄著自己心中的情緒,為何他後麵會在皇宮後宮的嬪妃床上,還被父皇看到了。
到底是誰想設計他……
在他百思不解中,外邊的天色隨著他的思緒,一起往前推進著,天將亮時,韓國派了大半之上的軍隊去與北涼的軍隊彙合,準備攻打墨澤。
而墨澤這邊,一條不知哪裏來的消息,讓原本已經找到人幫忙的白墨澤,一下子名聲全部掃地,原本想來助墨澤的人紛紛便是自己無力幫忙,全部都臨時拒絕了,而這則消息讓白帝白驚鳴震怒不已,且因沒有救兵便直接就撤掉了他的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