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夫人還想說什麼,被即墨非白搶先一步,“繾綣,天色不早了,既然言王爺已經有了決斷,我們便走吧。”
“恩,本公主身份低微,就不在此為難皇叔了。”
“繾綣,皇叔……”白墨澤伸出握著折扇的手,尷尬的想拉住溫繾綣,卻被帝辛一把握住手腕。
妖孽的臉龐在夕陽的折射下顯得更加邪魅,如墨一般的瞳孔裏星星點點,浮現出一絲柔和的笑意,溫潤的聲音從口中傾瀉而出,如山中空穀傳來的回聲,在心中蕩漾開來。
“言王爺自己的想法還是不要加在公主身上,本王有事找公主就不打擾王爺與尚書夫人敘舊,隻不過事情經過本王會告知陛下,看看現在尚書府的夫人是不是能夠不將公主放在眼底,告辭。”
白墨澤臉一下子黑了下來,“你……”
站在他們身後一直觀察看好戲的言西樓,此時出來對著幾人道,“尚書夫人,你這仗著尚書大人的寵愛,不將公主放在眼底的事情下次還是不要做了,說到底這件事本公子也有責任。”
溫繾綣清冷的說道,“言公子知道就好,本公主不想與你廢話,下次若是有人就不用與我行禮搭話,畢竟不是每次我這孱弱之軀都禁得起你們嚇的。”
氣氛凝固,幾人臉上多了一抹深意,紛紛看著那個背對著他們的背影。
“皇叔,這件事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就不追究了,賢王看在本公主的麵子上也就不要稟報父皇了。”
帝辛挑眉,“若不說,也可以,撤銷本王不來找你的令。”
溫繾綣,“……”
白墨澤忍著心中那團不爽的怒火對著帝辛道,“賢王不要太得寸進尺,繾綣重傷需要修養,你身份特殊跑來找她,恐怕會給她招來不妥之處。”
“言王爺不必擔心,本王自然是知曉的。”
“哼……”
“皇叔來此找繾綣何事?”不想再等到他們互相扯皮,溫繾綣對著白墨澤道。
誰都知道這兩人麵和心不和,有時她都在想這兩人是不是相愛相殺……畢竟說來兩個人中間確實有一彎的,隻是不知這其中誰攻誰受……
白墨澤陰沉的臉色慢慢變得好了些許,對著溫繾綣道,“繾綣,前日你送來一封信中寫道說的一道藥材,皇叔找人翻遍了都沒有找到在哪裏,現在過來問問你,你可知道在哪裏?”
誰知這時,溫繾綣歎了一口氣,從輪椅上站起身,轉過身道,“皇叔,那個藥材是不和時令的,現在嘛,他不適合出現當然就不會出現。”
白墨澤皺起的眉心一下子恍然大悟開來,折扇在指尖旋轉了一圈,遊離的呢喃道,“原來如此。”
“好了,我確實不做多留,就此告辭,剩下的你們自行處理。”
說完溫繾綣坐回輪椅,即墨非白這次沒有停留直接推著他離開。
帝辛妖孽的臉上閃過不解,低沉的聲音響起詢問,“你這個時辰,身上有傷準備去哪裏?”
前方隱隱傳來了一聲,“逛.窯.子。”
這聲傳來,在場的三個男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言西樓眼中驚訝浮現,白墨澤的折扇從手上滑落至地,唯有帝辛,除了臉色不好之外,就隻剩下那渾身彌漫著的,不知為何的怨氣和壓抑的殺氣。
……
始國,皇宮。
君華放下手中的筆,將批閱過的奏折合起放在一旁,目光看向門口,一抹餘暉照映在屋內,把屋內的黑暗處照亮,陰暗的屋子裏一下子多了些許暖陽。
柏華將他手中的奏折上前接過,放在案前一側整理好,抬起眸子時看著君華精致白皙的臉上浮現一絲惆悵,星辰一般的眸子裏是讓人看不透的暗沉,仿佛一個找不到盡頭的深淵。
漸漸眯起的眸子,遊離不知聚焦的視線,讓柏華心中一緊,望向門口之外的餘暉,隱隱大片紅暈,又看這案前已經批閱完了的奏折,屋內四周都冰冷寬敞,顯得尤為寂靜。
“陛下,不如出去走走。”
怔然了一下,君華平靜的說道,“不了。”
“陛下,墨澤、北涼和墨澤均傳回了消息,陛下也批閱了許久,為保重龍體,不如出去走走,老奴將此時與陛下詳細稟報。”柏華心中緊張的打鼓,想著上次陛下對墨澤那方的反應,試探性的說道。
陛下從來都不輕易改變決定,隻是陛下年紀尚小,再怎麼處理政務也要休息,他現在隻不過在賭,賭陛下對墨澤的特殊。
眼尾為微揚,嘴角勾起一抹妖冶的笑,語氣帶著玩味,“哦…墨澤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