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茶後。
院中的亭子裏,韓久時、白洛言和即墨非白、楚灼四人坐在桌前,桌上放著茶水和一些花生、酒水。
隨即,溫繾綣和帝辛兩人姍姍來遲,尤其是溫繾綣,那一臉慘白和她今日所傳的衣物倒是頗為相襯。
兩人走到桌前,溫繾綣一下子收起了自身的情緒,笑著道,“韓久時,昨日多謝了。”
韓久時握著杯子,歪頭疑惑道,“繾綣,昨日可是發生了破解鬼魅之外的事情?”
當即,溫繾綣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眸子裏感激之餘,平靜的說道,“並無,以後若有需要,有生之年定會幫忙。”
舉杯的韓久時撇嘴,歪頭點了一下,坐在身旁的白洛言清雅的說道,“繾綣,你找的那人我們已經給你帶來了。”
說完手掌在空氣中拍打了兩下,兩道黑影下落,將人一推,那人摔倒在地後,黑影也消失不見了。
“額……”溫繾綣看著地上埋著頭的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辨認,直接退了一步看著即墨非白,“先生,可是你要的人?”
畢竟文字和實物總有不同,這人她從未見過還是小心為好。
即墨非白急忙起身,走到地上的少年身旁,將他扶起,“非安。”
莊非安聽到熟悉的聲音,驚愕的抬起頭,露出了一絲驚訝,“先生。”
哎…怎麼叫先生?他們不是親戚嗎?
溫繾綣對於兩人之間的情況也是感到奇怪,但是心中卻也沒有好奇心。
“回來就好,你受苦了。”拍了拍他身上的衣物,將人拉起來,轉身對著溫繾綣道,“繾綣,此番多謝你了。”
即墨非白心想,縱然他會算,可也沒有溫繾綣這般.精.準,若非她,恐怕非安這孩子已經沒有什麼好的結果。
“無事。”溫繾綣輕笑。
心中卻慢慢沉下來,從即墨非白身上移到那個正對著她行禮的男子,不由的歎息了一聲,這人原本是一個悲劇,現在她出手救下了他,天道無常,規矩既定,不知道還有幾件事情可以撐下去。
“本公子好奇,聽繾綣的意思仿佛一早就知道這個少年會出事,所以才會特地來此相救,可為什麼?”韓久時杯子放在桌上,撐著下顎看著她的側臉。
帝辛皺眉,“難道韓公子喜歡像個女子一樣探聽一些婦人喜歡的消息。”
話落,引得溫繾綣輕笑,突然,走廊上走下一個黑影,朝著溫繾綣而去,誰也沒有動。
黑影在溫繾綣拱手,“公主,可否借一步。”
“好,剛好我也事情讓你傳給他。”
說著溫繾綣對著幾人點了點頭,大步走下梯步,黑影跟在了她身後,走上走廊,兩人逐漸消失在了轉角處。
直到人消失,帝辛才平緩的轉過眸子,坐在亭子裏的石凳之上,楚灼看著帝辛渾身都充滿了冷意,別人一眼就能看出這兩個人的關係。
此時,即墨非白也帶著莊非安走了過來坐下,看著幾人的氣氛,一絲之間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早就該想到,這樣幾個聰明的人,身份不同,坐在一桌怕是要出事啊。
“不知公子這次過來是為了什麼。”快速思考之下,即墨非白覺得還是由他這個老人家先開口。
韓久時也沒有隱瞞,“主要是感謝繾綣幫了本公子一個忙,才讓本公子按時回複了父皇。”
“不用感謝了,幫你也是湊巧。”帝辛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他的人,決不能讓任何人有一絲一毫的想法。
顯然韓久時出現在這裏,就是對溫繾綣有了特別的想法。
“賢王確定自己能夠替代繾綣,若可以,那剛才為何那人隻要繾綣,而拒絕了你。”
“她如何也輪不到你來抉擇,再說了,本王好心提醒一句,要想和繾綣有什麼來往,你首先就會被她排除在外。”
白洛言好奇了,“為何?”
帝辛神秘一笑,引得即墨非白一下子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道,“因為她最討厭逛青樓的人。”
說完就聽到白洛言一下子停下了喝水的動作,沉思的看了著即墨非白,很快他呢喃了一句,“原來是這樣。”
隨即又看向韓久時,“這麼說來,公子確實沒有機會了。”
韓久時無奈道,“那她難道喜歡賢王這類型的不成,逛青樓可比愛好不同的人更加守禮一些。”
坐在一旁的莊非安傻眼的看著桌上幾位大佬的談話,隱隱確定身份之後,也對他們所討論的好奇之餘,更加好奇一個女子如何知道救下他的。
而另一邊,坐在長廊上的溫繾綣拍了拍走廊的座椅,示意地函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