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韓久時仿佛早就知道一樣,自己的馬車一大早就在城門外他們要走的道路上等候著,大紅的衣袍,吊兒郎當的坐姿,腰上掛著一壺酒,絲毫都不像一個皇子。
他們的馬車遠遠行駛而來,駕車的人則是地函,不知為何一早,即墨非白便以還有事情處理,帶著莊非安率先離開,最後就隻剩了帝辛和她回去,駕車的人也就叫出了地函。
地函看到馬路中央的人,皺了一下眉後,直接在離他馬車一米位置停下來了,衝著馬車裏喊了一句。
“公主,韓王公子在前麵。”
溫繾綣一下子掀開簾子,果然就看到了地函說的某人,起身下車後,朝著他走去,“久時。”
“繾綣,怎麼這麼快就走了,為何不多留幾天。”
“墨澤有事,還望不要見怪啊。”
“算了,我也不多留你了,此番你於我來說也是一件恩德,來這裏是告訴你,很快我們便會再見,你可以向我許一個條件,當然,以身相許的最好。”
韓久時覺得自己剛說完,仿佛就有一股殺氣衝著自己撲麵而來,追溯源頭,很快他便發現了他們的馬車。
眼珠一轉,韓久時上前一把抱住溫繾綣,認真的說道,“繾綣,你這小身板抱著怎麼如此胳人。”
“額……這個……”
她難道要說自己吃不習慣嗎?
“一定是墨澤夥食不好,不如留在韓國,本公子一定讓人給你做好吃的東西。”
溫繾綣瞪大眼睛,嘴角一.抽,這不太好吧。
“哪裏不好?一定是繾綣嫌棄我韓國了。”
溫繾綣,“……”
喂…她什麼都沒有說,你從哪裏看出來的。
“繾綣,你一定要離帝辛那個愛好男人的人遠一些,不要為美色所迷,他很危險。”
正當溫繾綣思考他這句話時,接下來他又補充了一句,“我長的也不錯。”
溫繾綣尷尬一笑,她真的是信了這人的邪了,居然還想著他說的話。
但話說回來,這人真的是因為不懂圓滑,最後被人陷害才會走向陌路的嗎?
他突然湊近,“怎麼,喜歡上我了。”
溫繾綣一巴掌推開他的臉道,“久時還是不要開玩笑了。”
這人話這麼多,一定是被人不耐煩才會受整的吧。
想歸想,溫繾綣還是不免感謝道,“多謝送別,韓國很不錯,這次也要多謝你了。”
“恩?”韓久時玩味出了一個聲音,他的眸子也逐漸變得認真起來,在看她的眸子裏,慢慢變得柔和,“好了…感謝就不用了,互相幫助總會有助於自己,於他人,隻是作為長者,提醒你一句,不要輕易相信周圍的人。”
說完他停頓了一下,很快又補充了一句,看似不經意的話,“任何人。”
“好。”
他在她應答之後,扯下了自己腰間的酒壺,遞給她,“這是我最喜愛之酒,你走也沒有什麼好送的東西,現在就將它送你吧。”
下意識接過過來,溫繾綣看著手中的東西有些為難,“可是……”
“不能拒絕。”
對方一句話,直接打破了她接下來想說的話。
收下後,再抬頭,他已經坐上了自己的馬車,揮了揮手,駕車離去。
溫繾綣站在原地目送他離去,嘴角輕揚,而離去的韓久時,整個人苦大仇深的看著自己的腰間,苦笑了一聲,這下倒好,自己要忍著去青樓才能喝酒了。
與此同時,站在她身後的馬車裏,傳來了咳嗽的聲音,也引起了溫繾綣回神,轉身朝著馬車走去。
上車後,帝辛一臉我不高興,看著她道,“韓久時和你何時如此之熟悉了。”
溫繾綣驚訝,“他隻是謝謝我幫忙而已,你就不要生氣了,再說了,之前下去的時候我可是問過你,你自己一臉不情願,總不能無禮對待別人吧。”
這番解釋倒也算是讓帝辛接受了,目光不經意就看到她手上握著的酒壺,眉心一皺,“這是他給的?”
“恩,我本不想要,他讓我收下,也不好拒絕。”說著說著溫繾綣覺得有些不對勁,馬車也緩緩行駛,周圍的吵雜聲我沒有那麼多了,再看帝辛的臉色,明顯就是在生氣啊,有了這個想法,溫繾綣覺得自己有必要轉移一下話題,不然氣氛會越來越.僵.硬,“你先不要生氣,趁著路上時間過長,不如你和我講講你的事情。”
“沒什麼好講的。”帝辛側臉平淡的說道,仿佛真的沒有什麼。
“那就講你為何會成為賢王好了,從入宮開始,我聽了很多人說,但都說過,在此之前,你並不是王爺,為何會選擇進來朝廷。”
“我沒有記錯,我可是在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