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夜晚來臨,臨近深夜,牢房裏逐漸氣溫變低,周圍什麼聲音都有,偶爾還有一些慘叫聲,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必然是在審問重犯。
烏黑的石板上鋪著一堆雜草,人都是躺在雜草上,偶爾還有一些老鼠等等動物和其他蟲子經過。
在她沉默之時,牢房門被打開,如白墨澤所說,白風華出現了,如一個預言一般,出現的仿佛早有謀劃。
她一襲白衣,身後跟著一些宮女,走到牢房裏,直直的站在她麵前,嘲諷得意的說道,“喲……這不是父皇特別看重的人嗎?怎麼如今也有這樣一天呢?”
溫繾綣斜了她一眼,緩緩站起身,與她平視,而後走至她的麵前,“來看我笑話嗎?”
“不然?”她愣了一下,隨即輕笑道。
“嗬…那便看吧。”
“溫繾綣,你什麼態度?”她忽然憤怒的尖叫,震的一個人想遮住自己的耳朵。
溫繾綣,“……”
怎麼會有如此吵鬧的人?
“你們給我抓住她,我今天非要教訓教訓她。”
溫繾綣也沒有跑或者閃躲,就這麼一下子就被人抓住了。
看到她這模樣,白風華嘴角輕揚,單手捏著她的下顎,“傳聞你與賢王之間有不可告人的關係,今日一見,你如此鎮定,必然是有底氣的,可你知道他現在何處嗎?在父皇那處,來時我便親自去查看過,父皇摟著他宛如一個女子一般,你說他們會做什麼?”
溫繾綣輕笑,“與我有什麼關係?”
“你當真如此幹脆?”白風華微微錯的,隨即輕笑,“也對,他本就是父皇的人,你能夠如此想自然是最好。”
“那你呢?心中不放不下,為何要這樣自欺欺人?”
明明眼底充滿了不甘的.欲.望,卻偏偏嘴上說的這麼大意,真是有趣。
“那又如何?本公主現在有了駙馬,而你有什麼資格說這些,你不過是一個階下囚而已。”白風華微怒,掐著她的下顎,惡狠狠的說道。
這種被人看穿的神情,讓她不由的想瘋狂的毀了眼前這個女人,仿佛隻有這樣她才是最安全的。
“駙馬?你確定你的駙馬不會記恨於你,我沒有記錯的話,廉碩將軍也回來了吧。”溫繾綣玩味的說道。
白風華瘋狂吼道,“住嘴。”
隨即仿佛想到了什麼,她瘋狂的的瞪著她,“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不會以為帝辛是喜歡你的吧,我便實話告訴一件事。”
她的手滑過溫繾綣下顎,瘋狂的摸向了她的脖頸,白風華緩緩繞去她的身份,將自己的頭靠在她的臉上,輕柔而瘋狂的說道。
“你想不想知道帝辛為何這次要跟著你去呢?帝辛受傷為何又怎麼湊巧?”
溫繾綣抬眸看向她,烏黑的眸子中平靜的宛如在等待時機的暴風雨,寡淡的聲音平緩而出,“你想說便會說,無論你說什麼和我都沒有關係。”
“哈哈……”白風華大笑,而後一把抓住溫繾綣的頭發往後一扯,“你想知道我便告訴你,他一早就知道你會遇刺,而父皇交給了他一個任務,借著這些流言蜚語想殺了你,你還以為他會喜歡你嗎?若是喜歡你又怎麼會看著你遇刺,然後取得你的信任。”
“你說他既然知道,就不怕根本得不到我的信任嗎?”
“你覺得是他失敗的機率大?還是你相信他的機率大?你恐怕不知道吧,帝辛啊…他的前身可是朝堂裏最神秘的存在,有幸的是,從母後那裏知道了,這樣一個人,曾經卻讓自己淪落到了一個任由別人買賣的人吧,如此肮髒之人,現在是不是覺得想想就覺得肮髒呢。”
“嗬……”
她使勁一扯她的頭皮,“你笑什麼……”
“沒什麼,他如何也是你一麵之詞,就算他承認又如何,你不覺得你這種喜歡也挺可怕的嗎?得不到就毀滅,眾人不求如聖,能祝福能心有所安,至少在兩個不相關的人的相交線上,不要出去最差的結果。”
“倒是一口好的辯解,你們給我打。”
溫繾綣淡定的承受著她們的毆打,哼都沒有哼過,那凶狠的臉上沒有絲毫的仁慈,這樣她不免慶幸自己,沒有疼痛在這種時候卻發揮了它最有用的時候。
門口此時,看到踏步而來,宛如修羅走過來的人,牢頭嚇了一跳,急忙站起身,又想到裏麵的人,不由的想故意通風報信,卻被一人點了穴,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公主在哪間房間?”帝辛冷漠的睥睨著牢頭,又掃了一眼周圍的人,眼中多了一抹殺意,“你們應該沒有對她動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