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掙開紅修的手,看了看手臂上的紋飾,深呼吸了一口氣,攏下衣袖,“被人算計了,原以為可以壓製我破壞原本軌跡的,結果不過是對我每次撕裂後的身軀多了一道催命符。”
紅修微怔,“催命符?你……這難道是什麼咒術嗎?”
楚灼,“難道之前在韓國我看到得到就是你被破壞規則的懲罰。”
“不錯,破壞規則就得受到製裁。”
“可有解開之法?”紅修思索了一下,一道靈光閃過,“誰給你下的,抓到他是不是就有辦法解決了。”
“不行,那個人就算抓到了,或許都根本不記得有這件事情,他的靈魂曾被人侵入過,所下咒之人也不是他,找到了也沒有什麼希望,還是算了。”
“那你就這樣算了?”紅修收回了笑意,嚴肅的說道。
楚灼轉眸,“帝辛之前和你一起,這人還是需要找到,他應該對此人的了解會多一些,不如我去找他問問。”
話落,溫繾綣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垂下眸子,“不用了,已經不重要了。”
“為何不重要,難道你就這樣放棄了?”楚灼見她頹然的樣子,心中湧起了一些怒氣。
“大哥,我想出去了,不想困在這裏,帝辛與我已經是一別兩寬的關係了。”溫繾綣垂下肩膀,整個人也清朗了不少,從心底也輕鬆了起來,“大哥,難道你還要讓我去求他嗎?他可是說我醜,打擊我的人。”
聞言,楚灼眼神淩厲的掃向她,“什麼?他居然這麼說你,我去砍死他。”
說著他把劍從劍鞘拔出來,準備走下梯子時被她一把拉住,溫繾綣無奈的說道,“大哥,你先冷靜一下,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們這次回來,沒有被抓住應該是帝辛他幫你了吧,這樣去了,別人會說你的。”
“你怎麼知道?”楚灼收回劍,疑惑的看著她。
紅修聽了也驚訝了,他怎麼沒有聽說過賢王還如此熱心。
“猜的,白墨澤故意引你離開,必然也是不希望你早些回來,我在牢中,他會想辦法取得我的信任而不去過分關注你,更不必說,你可能已經在墨澤,他的目的也達到了。”
楚灼點頭,“不錯,那日我來到言王府,就聽到言王爺說四月已經離去,我著急之下離去,卻不想會引出後麵這些事情,你也被關入大牢,在北涼境內,我雖找到了四月,也遇到了雲卿,若非他幫忙,我可能就會和四月一起在城外被人暗算而回不來了。”
“雲卿我也沒有想到你會帶他回來,轉瞬即逝,光陰如昨,昔日的少年已經長大了,成為了長我之人了。”
“你認識他?”
“恩,十多年前後春樓倒塌,我也在現場,它因我而塌陷,在最後送紅修離開後,又一個孩子被我救下了,他就是現在的雲卿。”
“難怪他要找你。”
“我也沒有想到。”
紅修突然.插.了一句,“那你的事情到底還是要不要讓賢王幫忙?”
“不用了,歲月蹉跎,回首的是過去而不是未來,未來也不可能和過去是一樣的,他和我所求不同,我向往掙脫回歸寧靜與回去,這樣我還能活的久一點,他所求乃是地位皇權,注定也是站在高位之人,所以還是彼此不要幹擾了。”
“也是…他在你的世界裏就是一個死人,你在他的世界裏也注定會是一個死人,與其都不會有好的結局,不如有一個好的回憶,讓自己跳脫出來,成為一個旁觀者。”楚灼在她說完話後,抬手摸了摸她的後腦勺,黑沉的眸子裏是歲月印染的痕跡,而那股無形的氣場卻莫名的帶了一絲安心。
此時,肩膀突然一重,溫繾綣望去,一個白皙的手掌搭在肩膀上,對麵似笑非笑的紅修眨了眨眼睛,“去做吧,以前我收留了你,現在就輪到了你收留我了,輪回一圈,也算值得,之前所言,不必放在心上。”
“好。”溫繾綣心底一軟,嘴角輕揚,原本以為會再次是一個人,卻沒有想到,再次回首,背後已經有人了。
“接下來該如何整?”紅修突然打破氛圍,一臉愁苦的說道,眼神在空蕩的院子中來回掃蕩著,頹喪的聲音裏不再是溫潤,而是悲涼和驚恐。
“恩?”順著他的眼神看了一眼周圍,這時溫繾綣才發現自己要做的事情真的還有很多,撤走了之前的人,留下的人已經沒有了,她還要去選人來打掃屋子,雖禦賜的東西已經夠用了,人沒有可不行啊。
不知何時收回手楚灼環胸靠在柱子上,語氣神情倒是比溫繾綣淡定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