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繾綣,本王……”白墨澤欲言又止,神情恍惚,身體也頹廢的後退了一步,逐漸側身道,“皇叔身體不適,就不留在這裏了,其餘的事情我們稍後在聯係吧。”
說著他直接沒有給溫繾綣再開口的機會,轉過身就離開了,等眾人回神後,人已經遠走多時。
目光最終落到了帝辛的身上,溫繾綣在眾人回神之前也與他保持了距離,目光淩厲的看著帝辛的臉,“我倒不知道賢王還有這本事,口才如此了的。”
不知白姬月是不是故意的,她隨即跟了一句,“賢王爺多次為我國出使其他的國家。”
聽到這句話的溫繾綣語塞,她根本就不想知道這件事情啊。
而帝辛卻突然笑出聲,磁性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玩味,“看來公主對微臣的了解還是少,這樣真的能夠幫到微臣嗎?”
溫繾綣嗤笑,“你覺得我會去你那邊幫你?”
搞笑,她溫繾綣是這麼容易妥協的人嗎?
白姬月扯了扯溫繾綣,悄聲的說道,“繾綣,算了吧。”
麵前的帝辛妖孽的臉上全是自信,悶悶的由喉間發出笑聲,如墨的眸子沉穩卻毫無其他的退卻之意,唇起,“你可以看看今日的事情是否會流露出去,又看看因為你讓注重名聲的言王名譽受損,你猜你這位皇叔會如何待你?再則,本王這麼做也是為了陛下,陛下當然也不希望看到公主泥沼深陷。”
“如果白墨澤是泥潭,你這就是臭水溝,有沒有人說過你這麼不要臉,白瞎了這麼一張臉。”溫繾綣溫柔的笑著走到帝辛麵前,一把扯下他脖頸的衣袖,和善的笑著說道,餘光看到他脖頸的傷口時,愣了一下,很快又諷刺道,“怎麼沒有疼死你呢。”
白姬月捏了捏手,正巧與被扯俯下身的帝辛,眸子正對上,漆黑的眸子宛如一個神秘危險的黑洞,看著她的仿佛要將她吞噬毀滅。
不由的後退幾步,白姬月無意識的抓住身後的婢女小沉的手,手心一陣涼意瞬間侵染了小沉的手心和她的整個腦海,看了一眼白姬月,順著她的目光望向她的視線處,一下子怔在了原地。
怎麼賢王爺會露出這麼恐懼的神情看著她們家公主。
思緒還在神遊中,一下子一股涼意籠罩她全身,白姬月哆嗦的話也喚回了她思緒。
“小沉,隨本公主回去。”
努力移開視線,白姬月又對著扯著領口毫無察覺的溫繾綣道,“今日也來了一些時候,繾綣,皇姐就先回去了,否則父皇該說了,你自己注意身體,過些時日再來看你。”
“好,慢走,大哥送她離開吧。”溫繾綣平靜的斜視著目光看著她答道。
楚灼點頭,目光如利劍一樣落在白姬月身上,讓她一瞬打了一個寒戰,想拒絕,卻看到了帝辛冷漠的眼神,讓她沒有在說什麼,直接尷尬的笑了笑朝著來時的路走去。
而這時,經過他們身旁的白姬月聽到帝辛溫柔玩味的說道,“你確定要這麼對本王說話。”
這話不由的讓白姬月心中一緊,想提醒一下溫繾綣卻最終因為自己的害怕還是沒有說出來。
“為什麼不可以,別忘了你對我說過什麼,難不成賢王爺這是後悔沒有利用夠本公主,現在又想.欲.情故縱了?”
“你難道一直在意本王之前在獄中所說?”帝辛微抬脖頸,正好可以看到她的臉。
“對,難道我不應該在意嗎?”
紅修摸著下顎看著兩人之間,眉心微蹙,沉下的眸子仿佛在思考著什麼。
“本王……”帝辛開口解釋,卻發現溫繾綣鬆開他的領口,朝著紅修走過去,一手攬著雲卿,一手抱著紅修的手看著他,堵住了他要說的話,自己直言輕笑道,“帝辛啊…我歸來之時其實很早的了,早到了你與陛下之間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我都知道,對於你們來說我確實是一枚很好的棋子,可以讓你犧牲色相來穩固我,白驚鳴也是一個不錯的人,居然也默認了,我呢?也很幸運,能與一國之君共享一人,更加幸運的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這樣我也算是對的起我現在的真愛了。”
淺淺的話語,帶著那溫和的笑,釋然的仿佛她從未真正在乎過,溫柔的手攬著其他兩人,中間劃分他們的一條小路,仿佛一條長河和他隔開了很遠。
一道寒冷的氣息一下子彌漫了他的五髒六腑,無論什麼也驅散不了這寒意。
盡管感覺到了徒勞,之前也做過了許多猜測,會不會是自己在她獄中太過,才讓她對自己寒了心,卻不想真正讓她寒心的是這個可笑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