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守茶樓。
古樸的茶樓無疑是這條街道上最為安靜而又最為古老的存在,寂靜的街道上僅僅隻有幾個人在路過,就連店鋪都少的可憐,石磚鋪成的地麵一直延伸到石橋位置,茶樓的旁邊種著一棵比茶樓還要高的樹,樹的.粗.壯.與高度給人一種有近百年的曆史。
隨著帶領人的引領,很快便來到了這座茶樓的門口,不像是之前遠遠的看到,而是近距離。
它在她麵前,從底層的階梯到仰望至三層以上,磚瓦已經破舊,不似旁邊的白牆新瓦,木製門窗,烏黑的
柱子與閣樓的外層橫梁都是一些特別珍貴的樹木所搭建的,就連那個寫著相守的茶樓牌匾,也是沾染著一些塵土的痕跡,仿佛將它的曆史也一起掩埋了起來。
耳旁傳來墨沉的聲音,“公主,請,王爺已經等候你多時了。”
“是嗎?”溫繾綣看著那牌匾發呆,輕輕的呢喃了一聲,又看向墨沉,“這茶館為什麼會開在這麼偏僻的地方?”
墨沉看了她一眼,彎腰做了一個請字,“公主有問題還是去問王爺吧,屬下學識有限,不能為其解答。”
他眉宇微蹙,眼神中透著平靜,並無任何疑惑,來時又極為熟識,走的路都是一些小路,顯然是知道這裏,也不是第一次來這裏,現在避而不答,恐怕是有其他的深意吧。
“也是,皇叔學識大陸都是知道的,你到時候也要多學習學習,我們進去吧。”溫繾綣輕笑,意味深長的落下了一句話。
溫繾綣大步走上梯步,朝著裏麵而去,墨沉不言,跟隨而上。
不曾想他們.進.去以後,溫繾綣眼中露出了一絲驚訝,明明外邊沒有多少人行走,偏偏這屋子裏喝茶的人卻是坐滿了屋子。
不理會她的驚訝,他走到她身旁道,“公主,王爺在三樓等你。”
“恩。”
不在停留,兩人一步一步的上樓聲在這個寂靜的屋子中響起,卻也沒有一個人朝他們望過來,仿佛都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對外界不管不顧,或者準確來說,他們根本就不想對無關之人有所反應。
很快,兩人便走到三樓最外邊的一間房門,墨沉則站在門口沒有要開門的意思,溫繾綣推開門,右腳剛剛跨進去,一道光影從她眼前人閃過,脖頸緊接著一陣涼意。
這時,不遠處正前方一道聲音不輕不重的傳來,低沉溫柔而帶著一絲揾怒,“放肆,誰準你們對繾綣動手的。”
割破的小傷口湧出血跡,鮮血順著脖頸流下,熱意逐漸變得冰涼,滑落至衣領處,與之顏色逐漸融合。
溫繾綣麵無表情的一把抓住了那逐漸緩慢離開的劍,劍刃割破了她的手掌卻讓她眼中湧出了一絲玩味與狂熱,鮮血順著執劍人的劍滑落至一段距離然後落在地上,暈染開一個圓形。
抬眸望著執劍人,一張輪廓立體,白而精致,眉目深邃的麵龐出現在了眼前,淩厲而隱忍的目光落在了她的眼中,倒是讓溫繾綣驚訝了。
紅衣勾勒出的身形,有力的胸膛微微起伏,握劍的手勢暗暗的控製著力道。
餘光掃向身後坐著喝茶的人,溫繾綣輕笑,眼眸之中透著玩味,這是給她一個下馬威?還是在給她發出警告的預言呢?
溫繾綣順勢鬆開了一些劍刃,卻也在掌控之中,她微微側身彎腰,看向自己受傷的手,挑起眼眸,在對方情緒微變之時直起身子,順著劍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腕,另一隻手勾住了對方的腰,“小子,知道對皇親下手會有如何下場嗎?”
盡管身高之間出現差異,但是這並未讓她有任何的障礙抓住對方,對方一瞬的僵硬被她直接就接收到了,而自己那隻帶越的手浸染著對方的手腕,與他的衣服倒是相襯著。
“放開。”冷冷的話語帶著一絲揾怒,垂著目光看著她,釋放著自己的不滿。
手中的劍被他緊緊的握著,顫抖的手臂讓摟著她的溫繾綣透過它看向了白墨澤,“你的主子可是在這裏的。”
輕柔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摟著他腰的手隨著她那句話逐漸伸向了他的脖頸,而後是側臉,墊著腳緩緩的靠向他,對方撇頭看向別處,順勢而上的溫繾綣靠在他耳旁輕笑道,“你對我動手便會連累與他的,不過…你的反應倒是很有趣。”
說完她便直接鬆開了他,後退兩步抬起了雙手輕笑著繞過他,將他憤怒與複雜的神情也看在了眼底,與他擦肩而過時,隨意的丟下了一句,“這是對你剛才對我無禮的懲罰。”
白墨澤靠在她走來,複雜的目光不知在想什麼,看到她坐在對麵後,隨意的說了一句,“繾綣,你想過將他帶回自己的府邸嗎?”
端起茶杯洗手的溫繾綣毫不在意的說道,“皇叔割愛我自然是喜歡的,那結實有力的身材我已經感受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