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下的思緒仿佛一望而不知其方向的迷宮,眾多的疑問宛如一片海洋將她沉溺,迷惘而沒有答案的自己在找到答案之時又陷入了一個新的問題,往往複複的聲音盤旋在腦海中,將人對於真相的渴求變得是那樣.饑.渴。
“你在想帝辛的事情。”身旁傳來肯定的聲音,目光卻在窗外,看著瓦礫與下麵的道路。
溫繾綣沒有回答,隻是抬起頭,收回了自己的手,放在窗戶的窗欄上。
“可不要這麼看著我,我會很不習慣。”
溫繾綣收回視線,好奇的眨了眨眼睛,“為什麼這樣說。”
他輕笑,斂起了一貫的張揚與漫不經心,撇了她一眼,指著窗戶道,“你摸著窗戶之前眼神中隻有震驚與不敢置信,當摸著它時,神情轉換,你愛慕帝辛,帝辛之前因為我弄醒你而收拾我時,我便注意到了他手上有傷口,且他身上應該也有傷口才是,表麵雖於常人無意,力道卻有細微差別,而他告訴你的事情,我一進來就發現了,他卻在你說之後才發現,也才告訴你,這就說明他或許故意這麼做的。”
溫繾綣點了點頭,輕笑,“你這麼說,我仿佛沒有不懷疑他別有用心的理由,偏偏在這樣明顯之下的舉動,我竟然有些期待著。”
韓久時眼珠子轉向她那邊,停頓了幾秒才正視前方,露出自信的笑,看向下方,“本公子對此也很期待,這場的背後之人到底是誰,我很期待由你來解開謎底。”
“不知為何,久時,我突然有一種感覺,仿佛你這次來這裏並非那麼簡單。”
“啊…或許吧。”
漫不經心的語氣,自信的神情,過分玩世不恭的眼神,將這個人的魅力與神秘感展現的淋漓盡致,那雙修長的手伸出窗外,虛空之中抓住了無形,伸開手掌之間,仿佛天地皆在手中。
在她出神之際,身後傳來了進來的腳步聲,一同轉過身後,兩人仿佛如帝辛走之前,並未有什麼其他的異常。
“叩見公主、公子。”掌櫃許承拱手,不卑不亢的行為與談吐倒是讓人不禁多看了他些時間。
“恩,許承,本公主問你,這窗戶是怎麼回事?”
許承看向她身後,隨即垂下頭,“回公主,這窗戶是事發之後安裝。”
溫繾綣皺眉,“既然是新的,為何會有傷痕,再則,案發現場不可隨意更改,你難道不清楚。”
“.草.民知道,但也沒有辦法,太守讓我等將窗戶修好,用於保護現場,之前的窗戶已經粉碎,拚湊不出原來的模樣。”
“這裏發生過打鬥?”
“不清楚,.草.民未曾聽到過。”
“那為何窗戶會碎,劃痕是什麼情況?”
許承遲疑了一下,抬眸與眾人視線交彙,才托盤而出道,“這窗戶為何會碎,我們均不清楚,但劃痕是因為它送來之時便是如此,我們隻是依照別人的要求安裝上。”
“竟然還有這種事情?”她越聽倒是越糊塗了,也問不出她想知道的,幹脆就擺了擺手,“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許承後退著離開。
溫繾綣摸著自己的下顎,越想越亂,最後幹脆就暴走了。
“天啊…什麼鬼,想不通。”
韓久時掃了一眼帝辛,轉身抬腳離開,邊走邊說道,“與其在這裏煩惱,不如去討好討好某些人,故意會有不錯的收獲喲~”
風已經起了,洛城隱藏一下的局麵已經不算平靜了,帝辛,你能否發現這背後的危險已經悄然來臨,能夠加重她籌碼的東西已經在你的手中,你是否已經做好準備了呢。
擺手離開,韓久時嘴角輕揚,目光遊離之地一片寂靜,餘光落在溫繾綣身上,眨眼之際眼中閃過了一絲戲謔。
看著他離開了,溫繾綣整個人頹廢了起來,轉身趴在窗戶欄上看著下麵走動的人群,因為來過一次,依舊那麼陰沉的氛圍現在除了有些難聞以外,倒也不是那麼恐懼了,準確來說是……是沒有新的具有價值的線索。
帝辛從後麵雙手撐在窗戶欄兩旁,頭靠在她的肩膀上,低低的喘息了一口氣,才低沉輕緩的發出聲,仿佛是在撒嬌一般,又仿佛是在做著什麼決定。
“原本還想在拖一段時間在告訴你,我的演技不好,讓你發現了吧。”
“沒有那回事,你很好,倒是你胸口的傷如何了,藥吃完了就來我這裏拿。”
“快完了,你晚上給我送來房間一些吧。”
“好。”溫繾綣輕喃,看著下方離去的韓久時,十分顯眼的混在人群之中,一眼就能夠發現他的存在,收回視線落在瓦礫之上,“說說吧,我不問你為何隱瞞,但這外邊是什麼情況?如你所說,這隱藏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