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中透著諷刺的口吻輕緩的傳入了耳中,溫暖和煦的暖陽灑在眾人身上,為其蒙上了一層名為陰暗的.色.彩。
“後來?哼…不為人所護佑的小孩在周遭與家中毆打謾罵的情況下長大,逐漸出現了與大眾所不同的思維方式,但卻不壓抑並不被常人所察覺,後來隨著長大,十多歲時,相貌也逐漸變得不同於村落其他男子,有些同女子,也正是因為這樣,.釋.放了他心中壓抑許久的惡魔。”
聽到這裏,溫繾綣從對方那眼中閃過的一抹嫌惡,仿佛明白了什麼,說出的話變得有些驚恐,“難不成……”
帝辛不知何時走到她身旁,一把摁住了她顫抖的肩膀,無形之中給了她安慰,眼神與之相會時,柔和的目光中透著一抹光亮,仿佛是汙濁的泥潭中看到的一絲希望。
白墨澤淡淡的掃了帝辛一眼,眼神微暗,很快轉向了其他的地方看著禦璟,接著他的話說道,“繾綣應該也猜到了一些,他最後被村落之中的有一些人.強.迫.了,也是那一夜之後,那個村落中燃起了熊熊大火,上到老人,下到幼童,沒有一個人跑出村落,除了他自己。”
不同於其他人的反應,白墨澤反而更加隨性淡然,仿佛這件事情對他來說不過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根本沒有什麼值得他有其他反應。
與此同時,帝辛逐漸放下了自己的手,垂於兩側,妖孽的臉上盡顯慵懶與柔和,低沉的聲音如彈奏的古琴聲,給一切做了一個最後的總結。
“最後,燃燒殆盡的村落,剩下一片廢墟和嫋嫋青煙環繞在上空,地上的土染成了一片紅土,久久都未退回原來泥土的顏.色。”
溫繾綣勉強維持穩定的聲音,抬手摁住了那砰砰跳個不停心髒,猶如鼓樓敲響的鼓聲,說出了她心中的疑惑,“難道女子的父母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結果嗎?”
仿佛是她的話太過天真,幾人的視線都落在她的身上看著並未出一眼,唯有帝辛轉身與她正麵相對,修長白皙的手抬起拂過了她額頭的青絲,曲起的手指順著她的臉龐滑下至她的下顎,當目光落在溫繾綣哀傷未退的眼神時,手上的動作微頓,無聲的閉著眸子在心底無奈的輕笑了一聲。
重新將她耳前的頭發放置耳後,他才將手落在了她的肩膀,露出了一絲她看不懂的神情,輕笑低沉的聲音響起,“繾綣啊,你還是不曾了解過這個世界,若是你了解就不會問這個話了。”
他話中有話,那雙眸子中映射的光亮此刻看著竟覺得更加的孤獨,嘴角揚起的弧度不過是慣有的習慣。
禦璟輕諷,“哼…”
韓久時擺了擺衣袖,將手單手背於身後,邪肆的說道,“繾綣,公子我來告訴你吧,你不懂也是情有可原。”
溫繾綣微側,“……”
韓久時攤手接下一抹陰暗,一個未被陽光照.射.的地方,玩味的說道,“一個被世俗同化的人,是思考不了其他的事情,而那個女子的父母早就在那些人的討論、非議與假意勸告中被逐漸變得渾濁與麻木起來,至於那個女子所嫁的人,也是那些曾經非議過她的人提議的,她的父母為了自己不被人非議生而為女,為得其錢財,與她們早就成為同一類人了,嫁人與後果如何,嫁人才是他們首要考慮的。”
“我好像有些明白了,這樣一個人為何會變成那樣。”溫繾綣逐漸清醒,冷靜的呢喃,微怔看著地麵片刻,臉上重新揚起了一抹笑,“必然的過程,倒是我傻了。”
能夠造就那樣的結果,恐怕也是一個人沒有選擇了,上蒼從他出生起,就已經注定了他要走的路,走上那樣境地的路,是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去評判他的過往如何。
禦璟抬眸,“接下來呢?這個事情在十一國之中都清楚,她也清楚了,那竹簡恐怕並沒有光說這些廢話吧。”
帝辛將竹簡遞給溫繾綣,緩緩的開口,“當然,竹簡內容是,劫並未離開這座城,之前因為殺人眾多被各國通緝,他因當年一人殺了村落之後,喜歡上了紅色的寶石,那是將紅色凝固最為漂亮的東西,他最為癡迷。”
溫繾綣疑惑,“那這麼說,是誰告訴了他,黎明使臣有寶石,又是誰讓使臣黎明攜帶寶石?”
身旁的帝辛戲謔的掃了一眼眾人,危險的說道,“抓到他不就行了。”
“說的不錯。”溫繾綣笑道,說著轉身看著白墨澤等人拱手行禮,“繾綣希望眾位不要.插.手,多謝。”
說完溫繾綣便轉身離去,嘴角輕揚,眼中多了一抹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