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片刻,屋中寂靜,目光都在她身上,直到花折枝的鼓掌聲有一搭沒一搭的響起,白洛言也配合著拍打著自己的手掌,嘴角微微揚起,溫柔的聲音小而輕柔道,“前麵你的猜測能夠解釋,他為何要背叛這幕後之人呢?繾綣可曾想過。”
溫繾綣微怔,看著他久久未曾言語,確實他為何要背叛那人,這一條是她忽略了的,沉思下來她逐漸垂下眸子,靜靜的重新著思緒。
身旁的帝辛看著她垂下眸子的瞬間,伸出手挑起了她的下顎,妖孽的臉逐漸靠近她的臉,氣息也逐漸.逼.近,很快他便直接與她的臉擦臉而過,靠在她的肩膀上。
低低的呢喃道,“因為自己心中的底線,所以才會愚蠢重新相信別人,燃起了一些不該的希望,加速了自己的滅亡。”
溫繾綣下意識扶著他後背的手一頓,看著他閉著眸子的臉,由額頭到下顎,透著一股疲倦,清晰秀美的鎖骨延伸至肩,整個人也散發著慵懶的氣質。
“看來賢王並不如表麵世人所知的那樣。”白洛言端起茶杯放在手心,整個人透著一股文雅有禮,謙遜的說道。
帝辛緩慢睜開眼,“白丞相的孫子不也和本王一樣,與始國丞相是好友。”
對方手一頓,快速恢複自然,輕笑,“洛言偶然與之相交,因學識談吐結交為友,並無其他的私下交易。”
“……”帝辛看著他。
此時,旁邊的花折枝瞪了一眼看好戲的韓久時,示意他上去解決,結果對方隻是抓著自己的酒壺,絲毫沒有要開口的一絲,一身愜意的不行。
他不去,就隻有溫繾綣出馬了,輕咳兩聲,溫繾綣看向她,就看到她朝著自己擠眉弄眼的,不由的有些滑稽,臉上神情豐富多彩,引人不由的想大笑。
要不是場合不對,她都要進去調侃一番了,這兩個人感覺上都是一類人,都是謙謙君子,溫文儒雅的類型,偏偏各自都是一個黑心肝。
忽然,一直沒有出聲的楚灼一把劍橫放在桌上,一股劍氣隨著他放下,衝向了整個屋子,麵無表情的臉上除了俊美,就隻有一副殺氣騰騰的感覺,仿佛這裏曾經是他的地盤,他們就是那群沒有給錢的人。
“少廢話,回來時,白墨澤的人圍繞在你們談話的四周,不早些解決完這次的事情,耗下去也隻會讓你們的生命受到威脅。”
清冷的話語,明明是關心,說出來卻仿佛是在冬天給人倒涼水一樣。
“我差點忘了,大哥,你剛才用繩子牽著我,是將我當動物了嗎?”溫繾綣為了緩和氣氛,玩笑道。
誰知楚灼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目光看向別處,有些尷尬道,“咳…沒有。”
喂…你這算哪門子沒有,臉上明明寫的就是啊,喂……
韓久時一口酒噴在踏在地麵的毯子上,抱著肚子哈哈大笑,嘴裏還不忘損人,“繾綣,沒想到你在你大哥眼中是如此可愛啊,哈哈……”
才笑出沒多久,楚灼和帝辛兩道視線看向他,和善與冷冽的目光宛如冰火兩重天,立馬就讓他笑容凝固在了臉上,重新坐正輕咳著掩飾剛才的失態。
坐在他們中間的溫繾綣抬起手指著韓久時得瑟道,“哈哈……活該,讓你不要臉,嘲笑我,遭報應了吧。”
說完楚灼和帝辛就將目光看向了她,引得她還沒有笑完就乖乖的做好,一本正經的縮著脖頸,乖巧的說道,“我錯了,別打人。”
誰知,兩人仿佛早就練習過一般,默契的異口同聲,“沒事,繼續,很好。”
花堪折看著兩人一本正經在那裏鼓勵著心虛的溫繾綣,瞬間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腦門,無語的看向別處,這是個什麼世道,還是她的折枝好。
原以為會挨揍的溫繾綣傻眼的左右望了,結果身旁兩人一副慈善的長者姿態,絲毫沒有要說他的意思,反倒是對麵的韓久時,手中的酒壺落在地上,都在地上滾了幾圈。
白洛言輕笑,“這裏持有最安全的生存手冊怕是隻有她了。”
溫繾綣傻眼,“……”
帝辛揉了揉她的額頭,開口道,“安全重來都不需要她考慮,但有一事,你得記住,那個背後的人,你不準在調查了,這次我讓花堪折來這裏,就是協助你和楚灼,抓住殺人魔劫,其餘的已經夠了。”
“夠了?”溫繾綣驚訝。
“恩,我讓你威脅我和白墨澤,是因為我們才是這次案件的主事,你是被我們.強.行加.入,之所以之前那麼說也是為了讓你更加輕鬆不受限製一些。”
“所以,你讓我威脅你和白墨澤,那麼蹩腳的原因背後是什麼。”
白洛言輕輕呡了一口茶水,神秘的說道,“難道公主現在還沒有發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