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雲月臉色有些潮紅,兩聲輕咳卻差點震散了她一身骨頭。
嘴角不由得裂歪了一下,心裏暗恨,這個色狼,不就是中了點藥嗎?至於把她折騰成這樣嘛!現在壓根就不想動,哪裏動就痛哪裏。
“該做正事了。”夜梟冷聲說道。
“啥?”卿雲月眨巴眨巴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望著麵前這個喂不飽的色狼,“不是吧,還來?”
夜梟不自覺地伸手彈了彈她的腦門,越過她,走進屋裏。
他從身邊走過的時候,清楚地聽到他的低聲,“你想要,我不介意到你滿足位置。”
清冷的聲線就像昨日吻過她的肌膚那樣,浮著若即若離,又能清晰體觸的感覺。
渾身打了個顫,緊步跟在夜梟的身後。嗯,他身材比她高大得多,所以可以擋擋她的狼狽。
夜梟走到三叔的身邊,此時三叔躺在床上,瞪大著眼睛,用力地喘著粗氣。嘴巴張張合合的,硬是半個音都吐不出來。
也不知道夜梟怎麼做的,在他身上按了幾下,他的喘息逐漸平緩了下來。夜梟靜立在一旁,等他醒來。
卿雲月望了望外頭,天色已經明亮,村子裏的人基本上都出來了。她身上這幅模樣大致是走不出去的了,索性就乖乖地待在旁邊等著。
過了一會兒,三叔醒了。
他瞪大了眼睛,對著卿雲月怒吼道,“你個不要臉的小雜種。”
話音沒落,也不見誰動作,突然就聽到一聲清脆響亮的巴掌聲,三叔直接趴在了地上。
半張臉立即紅了個透徹。
卿雲月好奇地望了望站在身旁的夜梟。她剛才沒見到他動過手啊,怎麼做到的。那麼神奇!悄悄地吞了口口水,難道她撿到寶了?睡了個神仙?
不對,應該是妖孽。哪有神仙長得這麼漂亮勾人的?
“關於那個女人,你知道多少?”
卿雲月曉得,他問的是三嬸。
這世上,最了解三嬸的人,應該就是三叔了吧?兩人畢竟十幾年的夫妻,要說三叔什麼都不知道,那也不太可能。
“哼,那賤女人的事,最了解的不是這個小雜……你女人嗎?”三叔捧著臉爬了起來,氣憤地直哼哼,偷看了一眼夜梟,被他的眼神一覷,立刻縮了脖子,狠狠地瞪了瞪站在他身後的卿雲月,也就沒敢多說話了。
她最了解?
卿雲月扯著他的衣衫,歪著頭,仔細地回憶著原主帶給她的記憶。
偏偏原主的記憶裏,隻剩下三嬸如何地對她“好”,而且這“好”的背後,緊接著她就是各種各樣的落難,遭殃,被人冤枉。
這就是所謂的最了解三嬸嗎?
抱歉,她智商還沒下線。除了知道這個三嬸對她似乎有些嫉恨之外,表麵和和氣氣,對她照顧許多。暗地裏卻總是使些手段。也不曉得欠她哪裏了,至於將她當成仇人之女的樣子嗎?
仇人之女?
難道是這個!
要不要這麼狗血啊喂!
夜梟的衣袖被她拽了個緊,他微微皺了皺眉頭,並沒有像從前那樣本能地推開。反而覺得這小小的手,隔著衣服,傳給他的是一種奇特的感覺。
總之,他並不排斥。
“說重點,”夜梟斂了眉。
要不是之前發生了意外,手下都沒跟在身邊,這類審問的事情,都不用他親自動手。他甚至連嘴都不用動,就有手下送上審問的結果。
現在,不得不親自動手。
指尖一點,一團火苗憑空而出,懸空燃在三叔的鼻尖。熾熱的火焰瞬間將整個房間都烘熱了起來。三叔的臉色瞬間被這熾熱烤得臉色通紅。甚至汗水溢出時都能聽到水汽烘幹的茲拉聲。
“我說,我說!”三叔慘叫著,“那女人是從一個叫苗疆的地方來的,她懂得法術,我鬥不過她。她是老二從外頭帶回來的。別的我都不知道!”
老二,說的就是卿雲月的父親。
卿雲月皺了皺眉頭,她的記憶中,原主的父親母親都是一副恩愛模樣,沒道理從外頭帶個女人回來。更何況,這個女子最後還嫁給了三叔。
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思緒更加地混亂了起來。
夜梟微微頷首,他得到了他要的訊息,知道這人再難吐出太多實情。又見卿雲月皺起了眉頭,估摸著她是受不了這屋子裏的熱度,索性一把將火焰給收了,甚至還下了道清風咒,讓這個屋子裏涼爽一些。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貼心了?”夜梟有些懊惱地看著卿雲月,但是既然火焰已經收掉,也沒必要再放出來做樣子。
卿雲月被他直勾勾地望著,嚇了一跳。
怯怯地看著麵前這隻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