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雲月呆愣愣地望著他的背影。隻覺得這次自個兒作死得有點過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接著進來的是雲修。
卿雲月終於似見到了救星一般,直接撲到雲修身上,拽著他讓他給她講講她暈過去之後的事,
雲修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並沒有將那些細節說給她聽。
“姐,你就自求多福吧。”
雲修歎道。
這樣的話,聽得卿雲月的心頭咯噔咯噔地跳,但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啊!
雲修逃也似的跑了,趁著她不留神的時候。
等卿雲月回過神來的時候,再想抓他早就沒了影子。
再有就是看到夜梟從門前路過。
她縮了回去,沒敢去抓這尊冷神。
卿雲月眨巴眨巴眼睛。腦補著她暈過去之後的事情。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卿雲月覺得她的腦子不夠用了,任她怎麼想,都想象不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能讓這個世界變得如此怪異。
直到……
大夫來了。
卿雲月傻兮兮地想,大夫嘛,她這麼莫名其妙地暈過去了,自然是要找個大夫瞧瞧的。現在又不同以前了,以前在靈溪村的時候,沒有銀兩請大夫。現在嘛,莫說她自個兒的那點小金庫。就是夜梟在這裏,要找個大夫也就張張嘴兒的事情。
卿雲月端坐好,等到老大夫為她把脈好了之後。
老大夫吩咐了諸多注意事宜,卿雲月聽得有味,一一記下了。
什麼身子虛弱,不宜貪涼啦。少食多餐,不宜暴食啦。多多運動,少貪懶啦。還有就是注意腹部,不宜撞擊了……
卿雲月一一記下,隻是這些注意事項怎麼越聽越不對勁?
那個盡量側睡,不要爬睡還能理解趴著睡容易喘不過氣做噩夢。那個不宜房事,盡量克製。她也能理解成不要縱欲過度。那個盡早物色乳娘又是什麼鬼!
卿雲月跳了起來,嚇得那個大夫雙手虛扶在她的腹前,“夫人,使不得使不得。莫要傷了孩子!”
孩子?
卿雲月挑眉。
有沒有孩子她自個兒一清二楚。這鬼孩子是從哪裏來的?
卿雲月摸了摸小腹,平坦依舊。而且更重要的是,她上個月的月事精準得很,哪裏蹦躂出來的一個孩子?
送走了大夫,卿雲月一雙眼睛往外頭瞧著。
所以?
有人冒充了孩子她爹,順手給她虛構了個孩子出來?
所以這個冒充孩子他爹的人,自然而然,顯而易見了不是?
卿雲月氣呼呼地衝出房門,正巧撞上了夜梟的胸膛。
再大的氣也被他的冰冷瞬間凍住了。
所以?
“我有話跟你說。”卿雲月的氣勢去了大半,現在這麼說氣話來,反而有種柔柔弱弱地央求的感覺。
“嗯。”夜梟冷冷地應了一聲,將她橫抱起來,進了屋子。
這個女人,這麼輕?
他皺了皺眉頭,靈力所過之處,屋門關閉。
外頭再也聽不見裏麵的任何動靜出來。
“娘子,為夫也有話要對你講。”
頭一次聽到夜梟這麼滲人的話,卿雲月不禁地抖了兩下。這夜梟啥時候換的風格?怎麼讓人有種骨髓發寒的感覺?
“配合我!”耳側裏傳來命令式的口吻,風格瞬間切換。
卿雲月隨即立即諂媚地笑道,“夫君大人,許久不見,月兒想死你啦。”
嬌滴滴的聲音,嚇得夜梟差點把她整個兒扔出去。
卿雲月如同藤蔓似的一雙細嫩手臂順勢直接攀上了他的肩膀,他的脖頸。一雙櫻桃似的小嘴兒湊到了他的臉側,濕熱的氣息輕輕地吐在他的身上。撩起一陣淡淡的香氣。
這種陌生又舒服的感覺,夜梟竟然發現自己並不排斥這種感覺。
兩人“卿卿我我”地進了屋子之後,卿雲月被夜梟一個瀟灑的高空拋物式,直接扔到了床上。
“有話快說!”
冷聲冷語,這轉變完全隻在一扇門之間。
有話快說?
卿雲月眨巴眨巴眼睛,她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她不爭氣地昏迷過去的期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偏偏這個問題,她不敢問夜梟。
所以她決定裝傻。
做個傻子,一般都會有傻福的。
卿雲月癡癡地盯著夜梟,口水啪嗒地噠了一半掛在嘴邊,“你說什麼?”
夜梟靜靜地看著這位演技出眾的某人,愣了一愣。
“不想知道就算了。”夜梟見她這個樣子,一臉嫌棄地離她遠了一點點,然後自個兒倒水喝水。
好吧。
她是想知道的。
卿雲月擦了擦唇邊的口水,“剛剛為什麼要裝?”
既然要問,既然現在多的是時間,她有足夠的機會慢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