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雲月當即抓住了玉英公主咬耳朵:“你覺不覺得奇怪,好好的案發現場,為什麼他還要清理掉?”
“他不是說了為了迎接本公主嘛!”玉英公主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
卿雲月扇了自己一巴掌,怪自己腦子笨,當即換了個說法說道,“你不是對於竊賊沒什麼頭緒麼?不然你嚇這縣令一嚇,說不定他就知道些什麼了。”
“有用麼?話說這怎麼嚇啊?別冤枉了好人哦。”玉英公主瞪大了眼睛。
冤枉好人?
這縣令要是跟這被盜的糧倉沒有半點關係,她現在就把她的舌頭嚼了吞肚子裏麵去!
這麼明顯的事情,如果是夜梟在這裏,看他還敢不敢說是為了迎接夜梟所以打掃幹淨了的。
“你聽我的沒錯!”卿雲月拍著胸脯說道。
兩人咬了一陣子耳朵後,在卿雲月的利誘之下,玉英公主終於正色道:“鳳舞縣令,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罪?”
隨著玉英公主的一聲質問,縣令立馬雙腿一軟地跪了下來。幹脆利落毫不拖延。撲在地上直接喊道:“下官知錯。”
“這麼容易?”卿雲月眉頭一挑,好奇地望著跪在地上的縣令。在她的想法裏,這個縣令不是應該死咬不認罪不是的嗎?
“好,既然你知錯了,那就拖出去明天午後斬了吧。”玉英公主直接說道。
縣令渾身一抖,卿雲月更是愣了一會兒。
這麼簡單?
這個世界就一句“知錯”就能把人斬了?
腦子裏猛然閃過第一次見到玉英公主的對話,那種腦海裏隻剩斯巴達的感覺依舊清晰地晃在眼前。
拍了拍額頭,好吧,她錯了。她能指望這個玉英公主什麼啊!
卿雲月輕歎了一口氣,戳了戳身邊的玉英公主,她卻沒什麼反應。然後無奈,她隻能開口問縣令道,“你可知你錯哪裏了?”
縣令雖然匍匐在地上,但是能清楚地分辨出麵前的說話的聲音。聽到是卿雲月張口,他的眼中裏閃過一抹異色,不過很快,掩埋在他誠惶誠恐的眸子裏。“下官……下官……不知道……公主說下官有錯,下官就是有錯的。”
果然!
咬死不認,做個昏庸無能的縣令,背地裏暗暗發家致富。那日子過得可比一個沒得半點油水的清官縣令好得多了。看看縣令府裏的那些傭人,雖然數量不多,說不定也是藏著掖著沒敢放出來。但是她們身上的衣裳布料可是做不得假的。
不過這縣令也是聰明的,裝糊塗。若是太精靈,就算是說謊話,也難免露出什麼馬腳。但是現在不同了,他就是不知道,就是不懂,就是糊塗。能拿他怎麼著吧?
說他不配做縣令,那也是你們京城上頭任命委派的。說他瀆職,他已經賺得盆滿缽滿了,就算是摘了他的官位,他也無所謂。甚至更樂意。至少沒了官位之後,他那些來路不明的金銀就能光明正大的洗白了。再說了,現在糧倉無糧的事情已經發生,能盡早撇清關係,他是求之不得!
玉英公主恨鐵不成鋼地瞪著跪在麵前的縣令,嗔怒道,“不知道你還認罪?”
“公主金口玉言,說下官有罪,那就是有罪……”
這下好,連帶把玉英公主也帶進去了。這下她無論如何都斬不得他了。斬了他麼,日後此事傳出去,那就是玉英公主喜怒無常,張口指認縣官有罪,就直接給斬了。且不說玉英公主回到京城後,這事要收到怎樣的責罰。就算是悠悠百姓,還有滄瀾國內一百多名縣官為求自保的聯名上奏。就足以玉英公主亂掉陣腳。
“縣令大人,公主剛剛那是認錯人了。”卿雲月湊進來打哈哈道。
認錯人?
鳳舞縣令一臉疑惑,一臉誠惶誠恐地到:“整個鳳舞城,就下官一個縣令啊……”
好嘛,給台階也不下。感情這貨是要掐上玉英公主了。眼下玉英公主好歹也是隊友,隊友再坑,也不能棄之不顧啊。
不然等隊友死光了,她卿雲月一個人一挑群?
就算“亡者農藥”裏也不是這麼個打法的!
“剛剛民女在和公主講那個厲鬼君曦的故事麼,她這是入了戲,把你當做那個鳳舞縣令了。”你裝糊塗,就不能我們也裝糊塗麼?
“蜜歡,我一直不明白,這個鳳舞城的縣令怎麼這麼多?”玉英公主當了回好奇寶寶。
好吧,不用裝。這個玉英公主就是個傻缺。
“乖,一會我炒瓜子給你吃。”
玉英公主看了看自己兜裏所剩不多的瓜子,聽到了卿雲月的承諾之後,高興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