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
“進來！”校長在裏麵惡聲惡氣的說。
兩個女生扶著其實更為確切的說是架著楊帆進了校長室，校長鐵青著臉抬頭看了一下。昨晚晚會上那個讓他這個在教育戰線上奮鬥了三十幾年的人都感到驚豔的女孩，正梨花帶雨般嬌切切的被兩個女孩子扶著走到他麵前。看到她這個樣子，他也覺得心中一痛。口氣不由得和善了些“你就是楊帆”
“是的，我就是”楊帆聲音很弱，聽得出她現在身心俱疲。
“你和那個潭青是什麼關係！”
“我和他沒有關係。”
“那他怎麼會為你而死，你們先出去吧。”
校長對海豔和孟麗擺了擺手。
海豔和孟麗對視了一眼，楊帆根本自己都站不穩，兩個女生把她自己放在這裏實在是不放心。
“老劉，你過不一下。”
這時她們才看到大名鼎鼎的劉大中坐在一旁。
劉大中過來扶住楊帆把她扶到沙發上，自己在她身旁坐下來。
“我是真的不知道。”
等她們走出去，楊帆喘了口氣說。
“你還是說實話吧，否則誰也保不了你，到了警察那裏說什麼都晚了。”
校長聲音往輕但很威嚴的說。
“我是真的不知道，其一，我從來沒答應過他什麼，我從來沒送他隻言片語。其二我和他從來沒有過曖昧關係，特別是他女朋友找過我之後，我都躲著他，而且我無論去哪都是和同宿舍的幾個朋友一起的，甚至上廁所我都沒有自己出去過，這一點她們可以作證。其三，他出事的時候我正在睡覺，這一點我們宿舍的人和樓管阿姨可以做證。他究竟是為什麼死的我相信警察會把這一切查明的。”
楊帆氣喘籲籲的說，說這些話她很吃力。
“那他們宿舍的人為什麼要找你呢？”
“這個我不清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沒有怎麼著他，他們硬是找我我也沒辦法。”
“這麼說來，王大成為了保護你挺身而出也與你沒有關係了？”校長接著問。
“我不殺伯仁，伯仁為我而死。他為了我已經死了，現在就讓我為他償命我也心甘情願。”
說到這裏楊帆的語氣漸漸的強硬起來。
“你先走吧，最近這幾天不要離校，會隨時找你的。”
校長盯著她看了好幾分鍾才作了個走的手勢。
“老劉，你還要保她嗎？”校長問劉大中教授。
“保，她的那兩篇文章你也看過了，你說咱校多少年沒出過這樣的學生了。”
劉大中語氣肯定的說。
“是個人才，可是自古紅顏多禍水呀。這剛來還不到一年，死了兩個進去四個，明天我們學校該上頭條了。堂堂的師範學院教書育人的搖籃出了這麼大的事，我這個校長還怎麼當下去。”
校長歎了口氣。
“你也別犯難，你要是不要她了，我依靠我的關係把她保送去別的學校。不過到時她要是真的闖出了名氣你可別後悔。老王呀，咱們共事也有小四十年了吧，出個人才不易呀。我還想將來帶她呢，你看看她那文筆那文風，我當年也沒有她的水平呀。”
劉大中看看了校長的臉色繼續說：“剛才那小姑娘的表現你也看到了在這麼大的變故麵前，思路清晰，有條不紊，不亢不卑。就憑這一點恐怕你我當年也做不到吧。再看看潭青留下的遺書，不管送到哪裏也找不出一點與她有關係的地方。咱可不能亂殺無辜呀，不能為了保咱自己的烏紗帽毀了這個孩子的前程呀。”
劉大中這麼一說，校長當然明白他的意思，這個學校每年憑他的名氣多招多少人，生源就是學校的生命，孰重孰輕他明白的很，再說了潭青的遺書也寫明與楊帆沒有半點關係。
“可是，王大成的事要怎麼辦呢？”
“沒聽說嗎，這王大成與楊帆本來就是親戚關係，他出麵保護她一點也不奇怪。那些楞頭小子不明就裏的大打出手，也該受點教訓。”
“那好吧，就這樣吧。”
校長終於做了決定。
“你老小子，是不是美餐在前食指大動呀，隻要是人才的你一個也不會放過。”
校長看著劉在中，這個平時隻鑽在自己小屋裏的名教授竟然為了一個小姑娘一大清早的來求自己。
“哈哈，還不都一樣，這樣的人才百年不遇，你要碰到你舍得？”劉大中反問他。
“衣缽傳人？”
“還得看她自己的，把古文研究的那麼透的。我現在帶的學生還比不了呢，現代詩又能寫的那麼好，全才了。以她的聰明才智，我倒想帶她甲骨文。”
“甲骨文？你小子研究了多少，還想帶她？”校長不以為然。
“這個學生有才氣，我研究不了，可不能說明她不行。”
兩人開始規劃起楊帆的未來。楊帆從校長室出來，海豔和孟麗扶著她回到宿舍，在宿舍門口看到那大片的血跡，血還在人已去，楊帆的心象是被利刃割了一下“哇”一口血又從她的嘴中吐了出來。
“楊帆，楊帆！”見她再次昏倒兩人驚慌失措。
“不會是給校長嚇得吧？”孟麗輕輕的問海豔。
“剛才你不是也聽到了，校長問她的時候，她一條一條的說得多清楚。就是換做我遇上這麼大的事別說為自己辯論，就是話也說不出來了，隻能哭了吧。”
海豔想起在校長門外偷聽的那些話，心裏暗暗的佩服楊帆，這個弱不輕風的女孩，看到起來什麼做不了，關鍵時候還真不含糊。
“那是因為王大成，別說這楊帆平時看起來對他不理不睬的竟然為他吐了兩次血看來用情可真深。”
孟麗感歎。
“咦，你看楊帆吐出的血怎麼會是金黃色呀？”孟麗一低頭驚奇的問。
“是呀，不會是傷心過頭了吧，你說她會不會有事呀。”
海豔現在最擔心的是楊帆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