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和你們教授說說,讓他把論文收回去?”林園看到楊帆沒心思吃飯逗她說。
“好呀,那你今天就去說吧,最好能說服他讓我回家。”
楊帆苦著臉說。
“好,大不了這個學咱不上了還不行。”
林園看看她的樣子笑了。
楊帆白了他一眼,低頭吃起了飯,林園哈哈大笑,在一旁的孟平平也笑了出來。
走出酒店已是華燈一片,林園把兩個孩子送回學校,孟平平羨慕的說:“有這樣一個舅舅可真好。”
楊帆看了她一眼說:“他一諾千金倒把我給害苦了。”
“算了吧,楊帆你不知道,你不在的那些日子你舅舅幾乎天天往學校跑。隻是你媽和你爸呢,怎麼沒見到過他們呀?”
隻是一句話楊帆的心裏象是打翻了五味瓶,眼淚不知不覺的就流了下來。
“怎麼了楊帆,你不會是?”孟平平見她這樣也慌了神。
“沒事,我都快一年沒見我媽了,我媽從小就不要我了,以前我爸還經常看我,可現在他也不來看我,反正我象是沒爹沒娘的孩子。好在還有姥姥、姥爺、舅舅和舅媽。”
楊帆幽幽的說。
“噢,我一直不知道你還這麼苦呢?”孟平平挽住她的胳膊。
“你說你這麼漂亮又這麼有才氣的孩子他們怎麼會這麼做呢?”孟平平不解的問。
“可能是我不討他們喜歡吧。”
楊帆輕輕的說。
回到宿命楊帆和孟平平匆匆洗了個澡,楊帆又開始了她的挑燈夜戰。孟平平把她的衣服收拾了一下拿到外邊洗去了,洗完她對楊帆說:“帆兒你現在就專心寫你的論文,以後打掃衛生洗衣服這些事我全包了,不過記得呀,你的論文可有我的一份。”
“你呀,就是可憐我罷了。”
楊帆扭頭看了看她。
“不是,我現在隻是後悔我爹媽讓我生成女兒身,如果我是男人我一定娶你好好的伺候你一輩子。”
孟平平笑著說。
“咦,楊帆你到底有沒有談過戀愛,有沒有你喜歡的男生。”
“沒有,那些事情我從來就沒有想過,我隻喜歡讀書。”
楊帆邊看書邊回答。
“書蟲,單純的書蟲。”
孟平平看著她認真的樣子咕嚕了一句。
楊帆的論文寫得很慢很難,幾乎每一個字她都要斟酌半天才下筆。在開學前兩天她終於經過幾次修改把論文交給了劉大中,劉大中如獲至寶。
開學了,楊帆又投入到新的學習生活中,論文的事情她已經給忘到了腦後。
到了這年的十月份,教導員突然把她叫到辦公室,笑眯眯的說:“恭喜你,準備一下下個月的論文答辯,這段時間你可以自由安排你的時間。”
楊帆懵了。
到了下午劉大中教授親自來找她把她帶到了他的辦公室說:“下一步你要準備一下你的論文答辯了,我想你一定會行的。”
“老師,那是我亂寫的。”
楊帆局促的說。
“亂寫能寫的那麼好,那答辯你一定能行。”
劉大中笑笑說。
“你的論文可是學校力薦的,答辯委員會是全國有名的考古專家團。別慌,好好的準備。爭取一次過關,你要是需要什麼盡可以來我這裏取用,這些資料都是我專門給你準備好的,回去多看看。”
劉大中指著桌子上的一大摞書與筆記對她說。
“老師,你是讓我考古還是答論文呢?”楊帆看到桌子上的書有些驚訝的問。
“哈哈,都一個樣。”
劉大中也樂了。
白天她依然是中規中矩的上課隻在課餘時間她全身心的投入到答辯的準備這中。
答辯的日子終於來了,隻看一眼答辯委員會的名單就足夠嚇人的,全是國內有名的考古研究方麵的專家。劉大中和教導員親自把她送了進去,與其它答辯不同的是這次還安排了不少的旁聽席,學校的主要領導坐在那裏,劉大中在校長旁邊坐下來。
答辯開始了,與她的論文內容不同的是委員會竟然問的多數是考古方麵的問題,好在她也多有準備一時這間唇槍舌戰亂,整個過程沒有給她絲毫的準備時間。經過三個小時答辯終於結束了,楊帆覺得自己象是虛脫了一樣。
等她一離開主答辯老師國內最權威的考古專家陳思學就握住劉大中的手說:“恭喜恭喜,人才難得,這一下總算是後繼有人了。”
校長看看劉大中說:“還算是眼光獨特,給你立一功。”
劉大中輕輕的自言自語:“現在總算是雨過天睛了,我這心也應該放一放了。”
楊帆在大二通過論文論辯成了學校的一大亮點,隻是這次她更加低調,更加謙虛。
又是春暖花開時,楊帆的生活除了上課就是按劉教授的示意翻譯一些甲骨文拓片,每日過得忙碌而開心。
一個周末楊帆與劉江梅從圖書館出來,三個男生與她們擦肩而過。其中有一人說:“哥們,我看到美女了,你們學校有這麼漂亮的姑娘你怎麼不介紹我認識?”
“你是說她,算了吧,你還是找地單相思去吧。”
一個身穿本校校服的男生說。
“張遠,不是我說你,對她你可不能動那份心思,去年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吧,她一曲《梁祝》三人化蝶三人判刑。咱還是欣賞欣賞算了,你的女朋友不說一個排也差不多了。”
另一個男生說。
“噢,她竟然有這麼大的魅力,她究竟是誰呀?那我更要認識認識了。”
張遠一聽更加來了興致。
“蘇玉光,快告訴我,她到底是誰呀?”張遠摟住他的肩。
“夠哥們不,就是讓你告訴我她是誰,好我請客。走,隨便你們點。”
張遠拉著兩人向校外走去。
“夠不,如果不夠就再點幾個。”
張遠指著桌子上的七盤八碗問兩人。
“張鵬其實和他說說也沒什麼,不過就是讓他知道人家高不可攀讓他死了那份心。”
蘇玉光看看張鵬說。
“也好,那就告訴他吧,不過你可記住了,那個女生可招惹不起。”
張鵬思索片刻說。
“好,我不去招惹她,可是你們要告訴我她叫什麼,到底是什麼來曆。”
張遠一口答應下來。
“她叫楊帆,你還記得去年我們學校的5·5慘案嗎?當時挺轟動的,她就是那個女主角。”
蘇玉光看看他說。
“你是說當時你們學校有個大三的男生為一個大一的女生跳樓,後來又有一個男生被打死四個被拘禁的事情嗎?”張遠想了想說。
“是的,那個女生就是她,其實事情與她真沒有什麼關係,那個潭青就是單相思,人家理都不理,可他想不開撲騰跳樓了,他這一跳不要緊。和他同宿命的四個男生抱打不平去質問人家,誰知有人跳出來說他才是她的男朋友,結果那四人一頓拳腳那人也歸西了。”
蘇玉光說著把杯時的酒全部倒進了嘴裏。
“來來,大家再幹一杯,邊喝邊聊。”
張遠說著又把各人的懷子倒滿了酒。
蘇玉光一口氣喝淨說:“四人把捉走了,有一個也許是心中有愧在看守所撞牆自殺了。”
“噢,那後來呢,那個女生沒受處份嗎?你們不愧是師範學院就是人性化,如果在我們信息學院不管有關係沒關係出了這麼大的事一定是先開了再說。”
張遠有些敬佩師範學院了。
“誰說沒事,也就是她,如果換成別人,隻怕早就回家了。”
張鵬喝口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