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雪回到出租屋,她覺得自己象是被人打了一悶棍,身心俱疲。她躺在床上默默的流起了淚,幾個月來她忍受著高強度的工件,她忍受著工友們竊竊私語的議論。她為了他學都退了,而他現在對自己卻了無情義。
“不行,我不放棄。”
孫雪對自己說。
孫雪辭去了工作,她現在有父母給的學費和生活費還有自己辛辛苦苦工作幾個月的積蓄。她覺得自己之所以讓張遠疏遠是因為自己工作太忙太遠沒有時間和他在一起,她去信息學院附近的信天遊酒吧做起了服務員。她想這樣她就會離他近一點,兩人隻要天天見麵就會合好的。
張遠從汪炎的嘴裏得知孫雪在學門口的酒店工作後,他竟然說:“風塵女就是風塵女呀。”
田亮氣呼呼的對他說:“別沒良心呀,孫雪不是為了你她會成為這個樣子嗎?”
“是我嗎,她自己都承認她是給人做情人了,怎麼著,別往我身上賴。她不會是給你做情人吧,可笑,關我什麼事。”
“好你小子,是不是欠揍呀。”
田亮說著與張遠動起了手。
汪炎和張大明趕緊來拉,可是兩人打紅了眼,你一拳我一掌的全都掛了彩。
周末張遠又去了師範學院,眼角處還是青紫青紫的。楊帆一看到他趕緊問他是怎麼了,張遠說:“孫雪在我們學校附近的酒吧做服務員,有幾個小流氓調戲她我氣不過跟他們動了手。”
楊帆心疼的說:“你們既然已經結束了,為什麼還要管她呢?”
張遠心裏樂開了花可他還是低沉的說:“無論如何她也曾經是我的女朋友呀,我總不能看著她受人欺負不管吧。”
楊帆說:“你呀就是太重情義了,可是你覺得孫雪現在是不是變了呀。”
“她是變了,可是我不忍心她作賤自己呀,你想,酒吧是什麼地主,她怎麼能去那裏呀,不行,我要找機會跟她談談。”
“你呀,就別再管了,你現在這個樣子我看著都很心痛呀。”
“是嗎,楊帆,你可真好。”
張遠握著她的手說,楊帆的手真軟真滑。
“楊帆,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張遠看著她臉上露出淡然的笑意。
“你有什麼事故呀?”楊帆輕輕的一笑說。
“有一隻老鼠對貓說:‘我愛你’。貓對它怒目而視說了聲‘呸’老鼠失望的走了。第二天老鼠又來了它對貓說‘我愛你。’貓‘喵’的地聲把它吞了下去。老鼠在貓的肚子裏說‘現在你終於肯接受我了’”張遠說完看著楊帆。
楊帆搖頭說:“一點也不好笑,你呀我看你是缺少幽默細胞。”
張遠說:“一點也不好笑,可是我現在覺得自己就是那隻老鼠,而你樂間做貓嗎。”
楊帆看看他什麼也沒說,徑直走了。
張遠看著她遠去的背景,微微的笑了。在《茶花女》中有一段經典的分析:要得到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的愛很容易,可是要得到一個閱人無數的女人的愛卻要付出太多太多。現在以張遠的分析楊帆是前者。
楊帆和海豔回到學校,不知怎麼了她就是心神不寧,張遠那句話總在她耳邊回響。老鼠為了得到貓的愛不惜葬送貓腹,他是想表達什麼?是說他愛我嗎?
經過半年的接觸楊帆對張遠已經失去了先前的那分戒心,她覺得他不付厭,他不象別人那樣死纏爛打也從來沒有說過喜歡自己或愛自己的話,相反的還一味的談起他的女友孫雪,與她總是即若即離卻又不失熱情。他英俊而儒雅,對人熱情又有分寸,楊帆想著臉不由的紅了。
“帆兒,我去買東西的時候張遠對你說什麼了?”海豔笑嘻嘻的問她。
“噢,沒什麼。”
楊帆趕忙說。
“嘻嘻,那你怎麼逃跑似的回來了不會是吵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