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文子蘇的身邊,在他的驚愕中,王雯君將他扶了起來,落落大方地笑道:“文公子,雯君承認,在你比武招親的那一天,就對你動了心思,不過雯君並不覺得,這就是不知廉恥。喜歡一個人,從來都不是什麼羞恥的事,每一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力,無論男女。”
她真誠地對上他的眼睛,“雯君雖然喜歡文公子,可從來沒有癡心妄想得到過,所以文公子不必因此而煩惱,雯君不會對你的生活造成任何影響。”
她轉身走到韓雲綺和夏香璿身邊,拍了拍二人的肩膀,“雖然出了事,但你們也是出於好心,謝謝你們為我打抱不平,以後,我們還是朋友!”
“天氣這麼好,咱們去泡個澡,順便喝點酒怎麼樣?!”夏香璿立刻提議,朝她伸出拳頭。
王雯君當即讚同,對著她的拳頭輕輕一碰,“沒問題!”
韓雲綺一手抱住王雯君的手臂,一手攬上夏香璿的肩膀,“說走就走!”
說完,三人笑成一片,嘻嘻哈哈地翻出了院牆。
所有的不快,似乎都成了過去,很快煙消雲散。
“喂!小雲兒,你們等等我!”夏陌風被孤立,想要追上去,見文子蘇站在身後,於是朝他吹了一個口哨,“弱小子,你去不去?”
“不去!”文子蘇陰沉著臉,神色複雜,轉身一瘸一拐地回了屋。
夏陌風換上笑臉,轉向一旁的水嫣,“美人,去嗎?”
水嫣笑了笑,委婉拒絕,“夏世子,水嫣已經不是清韻閣的人了。”
夏陌風無趣,像一陣風似的翻出院牆,追向韓雲綺三人。
夕陽西下,很快便日落西山,留下一些餘輝,月亮若隱若現,已經掛在了天邊。
意軒樓。
呂治、原清煜、原傾煙、三公主等人坐在廂房中,神色有些凝重。
很顯然,韓雪姿突然和韓雲綺合作,讓他們防不勝防,損失不說慘重,但也因此失去了許多看不見的利益。
比如,親人之間毫無條件的信任,變成了隻能用利益,才能繼續合作的關係等等。
“你說這一次萬無一失,你看事發後,到處都是破綻,輕而易舉就被韓雲綺抓到了把柄。”三公主有些氣怒,她不但失去了韓紫欣這個跟班,更可恨的是,她以後還有何臉麵繼續更韓雪姿走在一起。
呂治喝著茶,沒有太多表情,“要不是雪兒倒戈,至少韓雲綺沒有翠玲這一有力人證,我們也不至於輸得這麼慘。”
“這韓雪姿也不知道抽哪門子的風,居然幫外人。”三公主不能理解,“不就是一個孩子嗎?流產以後再生一個就是了,又不是一輩子懷不上。”
“三公主此言差矣,母性,是很難預測了,這一次我們輸就輸在,沒有算準雪兒對她肚子裏孩子的分量。”原傾煙淡淡地提醒道。
三公主皺眉,“後宮裏,有多少女人為了爭寵,將自己的孩子流掉,以求扳倒另一個女人,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呂治放下茶杯,“三公主,我們不要再追究過去,理應向前看,我們時日不多了,扳倒韓雲綺迫在眉睫,不容有失。”
“可雪姿這一邊,她都已經瘋了,我們如何計劃下一步?”三公主問道。
呂治微微勾起唇角,“雪兒這麼聰明的女人,又怎麼會瘋?”
“你說她沒瘋?!”三公主驚道。
呂治頷首,“她隻是在養精蓄銳。”
“害死她孩子的,她肯定知道不止韓紫欣一人,她會和我們繼續合作?”三公主又問。
呂治笑了笑,“雪兒和韓雲綺合作,隻是逞一時之氣,等氣過了,她就會知道,誰,是她永遠的同盟,而誰,又是她永遠的敵人。”
聞言,三公主心中的焦躁頓時一掃而空,興奮道:“這麼說來,我們什麼都沒有失去,隻是丟了一顆棄子而已?”
呂治點了點頭。
原清煜看向說得差不多的二人,“那你們接下來打算如何做?”
“突襲。”
呂治溫聲回道,看著桌上的茶水,看似溫和的眼,忽而變得冰冷犀利,但一瞬,又消失無影。
突襲?
原清煜微微一思索,看了看呂治的神色,卻是沒有再細問。
原傾煙不動聲色,亦如從前一樣,寡言淡漠地坐在角落裏,仿佛空氣般,引不起絲毫注意。
商量完畢以後,所有人出了意軒樓,各自打道回府。
馬車中,原傾煙看向原清煜,“需要傳消息嗎?”
“你覺得,呂治開始懷疑我們了嗎?”原清煜閉目靠在車壁上,緩緩問道。
原傾煙思量了片刻,“我覺得沒有,他雖然是一個生性多疑的人,可也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眼裏容不得沙子,一旦發現有內奸,絕對不會放在自己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