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好事,昭哥哥也不告訴我,等會兒回去一定要好好說他。”韓雲綺對夏香璿一本正經地說道。
夏香璿良久才傻嗬嗬地反應過來,摸了摸腦袋,“不用啦,是我讓他不要說的,你別怪他。”
韓雲綺笑著打趣了一句,然後坐在了她身邊,熟絡地聊著。
此時,夏玉崢坐在不遠處,清楚地看到韓雲綺對百裏華卿的變化,他悵然一笑,笑容苦澀難言。
宴會上,皇上的如意算盤被打斷,他也沒有表現出不快,而是笑道:“看來香兒和南遼太子是無緣了。”
接著,他又轉向即墨琉羽,正要開口牽線夏瑜,不料呂太後先發製人,“聽聞璿柔公主善騎射,懂劍術,此次來夏國也是想在我夏國尋一好男兒,結為姻親,而我四皇子鎮守邊疆多年,文武雙全,軍功赫赫,是我夏國皇子中尤為出眾的佼佼者,天賜良緣,璿柔公主不容錯過。”
她話音一落,隻見一個身著皇子袍,眉宇英氣,不乏尊貴的男子起身,彬彬有禮地對璿柔公主行了一禮,“小王見過璿柔公主。”
夏懿天身為四皇子,早在去往邊疆之前就被封了王,因此地位與夏辰翊不相上下。
即墨琉羽緩緩起身,拂身行了一禮,“琉羽見過宇王爺。”
行完禮,夏懿天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璿柔公主請坐。”
即墨琉羽坐下。
夏懿天隨之落座,十分有紳士風範,不似邊疆戰士那般粗野奔放。
韓雲綺第一次見此人,從前都是聽說,今日一見,果然是皇家出身,自帶一股尊貴。
她的昭哥哥也在邊疆長大,雖然二人同樣低斂沉穩,但昭哥哥性子耿直,不苟言笑,與身在皇家必須作秀的四皇子相比,更為真實。
“璿柔公主在南遼國,深受百姓愛戴,如今一見,貌若天仙,落落大方,果然聞名不如見麵。”夏懿天客氣地攀談著。
即墨琉羽莞爾一笑,“宇王爺客氣,聽聞宇王爺在邊疆立下汗馬功勞,戰功赫赫,身為一代皇子,非常難得。”
二人互相客氣著。
皇上在一旁不停地給二皇子夏瑜遞眼色,可惜夏瑜視若無睹,握著酒杯,心事重重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韓雲綺不動聲色地看著這一切,夏香璿怕她飲酒失態,這一次聰明地給她遞上了茶壺。
她漫不經心地喝著茶,似乎在等待什麼。
夏香璿有驚無險,這下便津津有味地看起了好戲,“僧多粥少,這下有好戲看了。皇上想撮合夏瑜和即墨琉羽,呂太後想撮合夏懿天和即墨琉羽,嘖嘖嘖......看來這天仙似的美人挺搶手的。”
她話音剛落,隻見夏辰翊忽而舉起酒杯,朝即墨琉羽笑道:“九明堂雖是一個好地方,可惜魚龍混雜,實在不適合璿柔公主久居,太子府雖然不及璿柔公主的府邸,好在簡單舒適,若璿柔公主不嫌棄,大可來太子府居住。”
璿柔公主思考了一會兒,笑道:“太子盛情,琉羽自當領受,如此,那琉羽便卻之不恭了,隻是我的長兄......”
說著,她看向第一孤雪。
夏辰翊有些受寵若驚,立刻道:“既然璿柔公主不介意,隻要南遼太子不嫌太子府簡陋,本太子歡迎至極。”
第一孤雪突然問:“太子府美人多嗎?”
夏辰翊麵容一僵,接著笑了,“隻要南遼太子喜歡,府中所有的小妾都可送於南遼太子。”
“如此甚好,那本太子就移居太子府了。”第一孤雪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夏懿天麵容不變,自始至終都帶著微笑,隻是那沉穩的雙眸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沉。
沒有想到,他今夜輸給的人不是夏瑜,居然是夏辰翊這顆棄子,這即墨琉羽和第一孤雪究竟在打什麼算盤?
期間,皇上對韓夫人的離世,同百裏華卿聊了幾句,宴會看似接近了尾聲。
而就在呂太後準備帶著曾嬤嬤退席時,即墨琉羽突然漫不經心地說道:“對了,差點忘記跟皇上說了,琉羽此番前來,既然是和親,自然就得獻上一點誠意。”
韓雲綺勾唇一笑,好戲終於到了。
“哦?”皇上有些喜出望外,笑道,“璿柔公主遠道而來,實屬不易,此刻還帶什麼禮物,實在是客氣了。”
“夏國是禮儀之邦,琉羽自然不能太隨便了。”即墨琉羽優雅地一拍手掌,“將禮物帶上來。”
一時,所有人都屏氣凝神地觀望著,等著一看南遼國的寶貝。
唯獨百裏華卿和第一孤雪,神態自若,自顧喝著上好的酒水,仿佛一個局外人。
若不是韓雲綺想來,依百裏華卿喜靜的性子,根本不會來參加這種毫無樂趣的皇家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