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琉羽正要回話,此時,門被人敲響,門外的侍從稟報道:“璿柔公主,太子側妃求見。”
“讓她進來吧。”她回道。
第一孤雪了然一笑,“哦,這小美人就是你的棋子?”
即墨琉羽但笑不語。
很快,韓雪姿進到屋子,首先是驚豔地看了一眼第一孤雪,接著移開視線,看向即墨琉羽,神態有幾分卑微,“見過璿柔公主。”
雖然南遼國不及夏國,可第一孤雪和即墨琉羽,卻自有一股讓人臣服的尊貴氣場。
即墨琉羽微微頷首,指了指身邊的位置,語氣柔和,“坐吧。”
韓雪姿顯得有些畏手畏腳,和美若天仙的即墨琉羽比起,差之千裏,她拘謹地坐下後,笑道:“不知璿柔公主派人讓我來,所為何事?”
“還記得我給你的一對耳墜嗎?”即墨琉羽開門見山道。
韓雪姿微驚,隨意點頭道:“記得,那對耳墜,我已經成功送給韓雲綺了,相信她早已碰過那耳墜,身中蠱毒了。”
即墨琉羽自然地為她倒了一杯茶,韓雪姿受寵若驚,趕緊接了過去,捧在手心,等著她的答複。
“你的耳墜,韓雲綺並未觸碰。”她緩緩說道。
韓雪姿一驚,“怎麼可能?!”
即墨琉羽輕輕一吹綠茶,“身中蠱毒的,是她身邊的丫鬟,筱蝶。”
韓雪姿慌忙起身,抱歉地看著即墨琉羽,“雪姿有負重托,實在對不起璿柔公主!”
“韓雲綺和一般庸脂俗粉不同,她本就是一個清冷孤傲之人,對那耳墜不感興趣,情理之中,是我沒有考慮周全,與你無關,你不必自責。”即墨琉羽慢條斯理地說道。
韓雪姿想想也是,於是重新坐了下去,“接下來,璿柔公主打算如何做?”
“筱蝶是韓雲綺的貼身奴婢,既然是她身中了術心蠱,也好。”即墨琉羽放下茶盞,紫眸微深,“從今天起,我就會啟動術心蠱,到時,你便和筱蝶交接見麵,得出所有信息,再傳達於我即可。”
韓雪姿仿佛身受重負,起身拂了一禮,“雪姿此次,定不負所托。”
即墨琉羽微微頷首,沒有再言語。
韓雪姿偷偷看了一眼第一孤雪,正好看到第一孤雪朝她一笑,她麵色一紅,趕緊起身道:“那雪姿便不打擾二位貴客休息了,雪姿告辭。”
韓雪姿一走,屋子便隻剩下了即墨琉羽和第一孤雪。
第一孤雪換了一個更為舒適的姿勢,揶揄道:“女人何苦為難女人,我的雲美人和你無冤無仇,為什麼偏偏要將蠱下到她身上?”
“因為她是百裏華卿唯一信任的人,”即墨琉羽淡淡地瞅了他一眼,“而且,永遠不要小瞧了女人,尤其是你的雲美人。”
第一孤雪無所謂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為了我的雲美人和百裏美人,就算傾盡南遼江山,我也願意。”
“你遲早要死在百裏華卿和韓雲綺的手裏。”即墨琉羽預言道。
第一孤雪輕描淡寫地看了她一眼,“我們人族的愛情,你這個異族不會懂。”
“說得好像你沒有流著異族的血一樣。”即墨琉羽緩緩起身,懶得再跟他貧嘴,“夜深了,回你屋躺著。”
“給我吸一口,我就走。”第一孤雪懶洋洋道。
即墨琉羽雙眸微眯,帥氣地吐出一個字,“滾。”
另一邊,韓雪姿剛出即墨琉羽的院子,就被夏辰翊突然截住了,她當場一驚。
隻見他從一旁的樹叢裏走出,擋在她麵前,寒眸探尋地將他打量了一遍,“你去璿柔公主的屋子了?”
韓雪姿有些慌,趕緊保持鎮定道:“是去了,璿柔公主身為女兒家,諸多不便,所以派人讓我過去處理一些小事。”
“自從韓夫人死後,你就變得疑神疑鬼,畏手畏腳。”夏辰翊步步緊逼她,她則步步後退,直至退到了身後的小樹林,“說,你剛才去璿柔公主的屋裏,究竟是為了什麼?”
韓雪姿死不承認,“我不過是一個庶女,璿柔公主能與我說什麼?就是一些家常小事!”
“璿柔公主今夜突然選擇了我,其中必定有詐,難道她就是為你,才入住太子府?”夏辰翊的疑心病很重,這是身為皇族人的通病。
韓雪姿連忙否認,“沒有,我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能耐?”
夏辰翊死死盯著她的眼,這幾天一個疑問一直盤繞在他腦海,突然,他一把抓住韓雪姿的脖子,“韓夫人是不是璿柔公主派你殺的?你們剛才是不是就在討論接下裏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