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打算帶著霍氏和江氏進屋做飯的時候,一轉頭正好看到李春生拎著鐵鍬跟在展離的身後往地窖的方向走去。
蘇塵趕忙開口叫道:“李大哥你可千萬不能幹重活,那個我們這邊還缺個燒火的,要不你過來幫幫忙吧。”
蘇塵的話讓李春生一陣的無語,三個女人做飯還少個燒火的,這麼蹩腳的理由也不知道這蘇姑娘是怎麼想出來的。
走在前麵的展離聽了蘇塵這個理由嘴角也不禁抽動了幾下,這樣的理由也就他家那個丫頭才能想出來,別人不知道展離卻是知道的,蘇塵做飯的手藝好,可卻是用不習慣大灶,雖然如今蘇塵已經能很熟練的燒火了,可是做菜的時候若是還要照顧火的話,那就會顯得手忙腳亂,所以蘇塵這需要一個燒火的理由其實也隻是習慣使然。
李春生的心裏隻以為蘇塵這是怕他累到,所以才會這麼說,便搖了搖頭說道:“我媳婦燒火燒得可好了,這火還是讓我媳婦燒好了,蘇姑娘你放心,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用了你的藥我背上的傷已經好多得差不多了,不會有事的。”
說著李春生便快步往地窖的方向走去。
江氏也是笑著挽起了蘇塵的胳膊說道:“行了妹子你就放心吧,他自己會注意的,走走走,我們做飯去,這我家春生說得沒錯,你可別看我做菜的手藝不行,可是燒火我可是最拿手了,保證你要大火絕不燒小火,你要小火絕對不會燒大火,放心好了。”
蘇塵幾乎是被江氏拖著進屋的,可是一進蘇塵的屋子,江氏便不自覺的鬆開了挽著蘇塵的手臂,一會指著蘇塵放在門口的衣帽櫃,一會又指著被蘇塵擦得一塵不染的石板地麵,吃驚的話都說不利索的訥訥道:“我、我說蘇、妹子,這裏真的還、還是那個又黑又潮的山洞嗎?”
就在江氏轉頭的時候,又看到了蘇塵家門上的玻璃,更加的震驚了,因為蘇塵在窗戶和門的外麵用輕紗遮住了,從外麵是看不到玻璃的,可是進到屋裏就不一樣了,所以江氏這一回頭就看到了本該糊著窗戶紙的位置鑲嵌著透明的像是冰塊一樣的東西,便是一臉驚奇的轉頭問道:“蘇妹子這個是什麼?”
這玻璃的來源蘇塵是一早就跟展離通過氣的,於是便按照事先想好的說道:“這個叫玻璃,董家溝那邊的窯廠燒出來的,專門代替窗戶紙的,望山鎮上就有賣的。”
江氏小心的摸著玻璃說道:“這個可真好,可是比窗戶紙亮堂多了,蘇妹子,這個東西貴嗎?”
這玻璃的燒製成本雖然不高,可卻勝在稀奇,所以蘇塵和沈銘修給玻璃定了個不高不低的價錢,這樣不至於讓玻璃成了大路貨,又不會讓絕大多數的人都買不起,所以這玻璃初步定的價錢是一尺見方的玻璃一塊要一兩銀子,這個價錢對於莊戶人家來說可是不低的,不過對於大戶人家來說卻是並不貴。
這玻璃的價錢是蘇塵定的,所以聽江氏問起蘇塵想也沒想的便答道:“這玻璃一尺見方的一塊是一兩銀子,正常一扇窗戶有六塊也就夠了。”
這個時候一般人家一般都是每間屋子有兩扇窗戶,這樣一來一間屋子就要十二兩銀子,村裏就算是再困難的人家也會有兩間房子的,如果再加上廚房的窗戶那就要四十來兩的銀子,這對於普通的莊戶人家來說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所以蘇塵的話讓江氏和霍氏都是不禁倒抽了口冷氣。
一直處於震驚中而沒有說話的霍氏聽到這個價錢更是直接驚呼出聲:“天啊,這東西怎麼這麼貴,我本來還想著今年換窗戶紙的時候直接換這個呢,可這個價錢我婆婆肯定是不會同意的,跟兩百文的窗戶紙一比,我婆婆肯定是不會花幾十兩換這個的,看來這糊窗戶紙的活我是躲不掉的。”
本來對這窗戶紙有些心動的江氏聽了這個價錢也是不禁咂舌不已,趕忙收回了正在摸著蘇塵家玻璃的手說道:“是啊,這個東西怎麼這麼貴,天啊,這麼說來蘇妹子你家這光是玻璃就花了百十兩銀子啊,這可是都夠蓋上三間大瓦房的了,蘇妹子你原來不會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