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銘修本以為隻有蘇塵和展離兩人,山寨裏將會是一場慘烈戰鬥過的場麵,可當他帶人來到寨子前的時候,看到的場景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山寨的大門雖然敞開了,可卻是完好無損,並未被破壞過的樣子,院子裏是有稀稀拉拉的幾具屍體,跟沈銘修想象的滿院子屍體的情景完全不同。
不等身後的兵丁上前查看,剛一到大門前的沈銘修便飛身下了馬,上前查看起倒在大門前的四具屍體。
隻見四具屍體的的致命傷口都在口部,不是眉心就是太陽穴的位置,有兩具的傷口他可以看出明顯是箭傷,隻是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弓弩,竟然能造成這麼整齊且深的傷口,這可是需要很大力道的。
隻是兩外兩具的傷口就有些奇怪了,傷口的周圍明顯有灼傷的痕跡,都有被人用利器二次割傷的痕跡,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而院子裏其他幾具屍體,有兩具的死狀跟門口那兩具中箭而亡的明顯是一人所為,同樣都是眉心中箭,其他四具都是極為普通的刀傷而已,致命傷大多都在胸口,看起來同樣也是一人所為。
這些人的死狀,特別是那幾具眉心或是太陽穴中箭的屍體都讓沈銘修驚奇不已,因為這樣精準的殺人手法實在是讓人不得不佩服殺人者的手法老練。
可隨後伴著進屋探查之人的一聲驚呼,讓沈銘修和在場眾人的認知狠狠的受到了衝擊。
位於院子東側的第一間屋子裏,炕上整整齊齊的仰躺著七具屍體,雖然人的高矮胖瘦各有不同,可七人卻同樣都是頸部被人割開,看著幾人的死狀,明顯是在毫無察覺的時候便被人一刀斃命,並且在頸部被割開之後並未有任何掙紮,這個就很不合理了,按正理來說就算是氣管跟割斷的人也不會馬上死亡的,可從幾人現在的狀態來看明顯是在氣管被割開的同時就直接斷了起,並未有任何的掙紮動作。
而最讓人恐懼的是從這幾人的傷口看來,這殺人者明顯是隻一刀便將這七人的脖子從第一個劃到了最後一個,這樣的殺人手法實在是太過駭人,以至於讓這些從戰場上下來的戰士都是一兩的驚駭。
急忙帶人將剩餘幾個屋子都查看了一遍之後,在得出這山寨裏五十多個土匪果然都是死於兩人之手的結論之後,這讓沈銘修帶來的這一小隊他親手培養出來,平時一向是眼高於頂,自認為是大乾最出色,暗殺能力最強的暗衛人人麵帶愧色,心中都是暗自佩服這殺人者的手段,這幹淨利落的一刀,就是他們這裏最出色的人也是做不到的。
不知道為什麼,沈銘修直覺的認為,院子裏那頭部中箭和這東側屋裏整齊一刀便要了七個人性命的殺人手法都是出自蘇塵之手,這一想法讓沈銘修暗自心驚的同時,對蘇塵那原本就強烈的愛意越發的濃了幾分。
本來沈銘修對於剛剛蘇塵說的展離已經請了媒人上門一事雖然惱怒,可並未有多放在心上,想要壞一門親事的方法那太多了,憑著他的手段想要別說隻是媒人上門,就算是蘇塵明天就要過門,他也是有得是辦法讓這門親事成不了的。
隻是這會的沈銘修卻是有些不敢了,就憑著蘇塵和展離這殺人的手段,即便是自己的武軍都督府,想來也是攔不住這兩人的,若是自己真的將他們惹急了,那自己將來的日子恐怕是消停不了的,而且就算是自己破壞了兩人的婚事,那依著他對蘇塵脾氣的了解,那小妮子也未必會入了自己的願,一個弄不好還有可能牽連家人,所以即便是這會的自己再喜歡蘇塵,沈銘修也不會貿然出手。
此時麵對著一院子死狀幾乎一致的屍體,沈銘修明白了,除非是蘇塵對他有意,不然他這輩子永遠都得不到這個唯一能讓自己心動的女孩子了,這一認知讓沈銘修的心情壞到的極點。
所以在徐令楊過來問他這些屍體要怎麼處理的時候,心中煩亂的沈銘修大手一揮道:“這夥賊人在清和至寧遠的路上不僅搶劫財物,還殺了百多名平民,罪不可恕,全部拉回臨安城,掛在牆頭示眾十日,以慰那些無辜死去的百姓在天之靈,活著的那兩個婦人雖未動手殺過人,可與這夥匪人同流合汙,罪不可恕,發配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