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因為鄭家富足的生活動了心,一個因為想給兒子找個能生孩子的媳婦,一個刻意討好、小意逢迎,一個顧念親情,心存目的,於是乎兩人就這麼不約而同的朝著一個目的努力著。
於是在範影芝娘倆來鄭家賀喜的這兩天裏,範影芝連自己的親娘都顧不上了,整天圍著姚氏轉,將姚氏哄得整天都是樂嗬嗬的,更是毫不顧忌霍氏感受的在範影芝要回家的時候開口留了範影芝在家住兩天。
這範影芝心中存了來要嫁過來的想法,自然是高高興興的留了下來,這一住就是十幾天,而霍氏看著整天圍著姚氏和鄭連山噓寒問暖、儼然已經成了這個家女主人的範影芝自然是心中難受,這才會跟關係好的蘇塵和江氏抱怨了起來。
要不以霍氏那要強的性子,即便是心裏再難受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最近一直忙著準備嫁妝的蘇塵還真是不知道鄭家的事情,倒是同樣住在村子裏的江氏知道些鄭家的事情,聽鄭氏這麼說同樣身為女人,家裏糟心事也是一大堆的江氏一臉同情的說道:“哎,你說這鄭家嬸子平時哪哪都挺好的,可就是這點想不明白,你說這你和山子的感情好好的,她怎麼就老是惦記著給山子找小老婆呢,挽香,要我說你也別太著急了,你和山子的年紀都不大,這孩子早晚都會有的,鄭家嬸子要是實在要給山子找小老婆你也別著急上火的,反正你是山子的正室嫡妻,山子跟你又是有感情的,將來不管有什麼事也都隻會向著你的,等那小婦生了孩子你隻管抱來養就是了,隻要將孩子養親了,不管是不是你肚子裏出來的將來也都會跟你親的,再說我看就山子表妹的那個長相,別說是跟你爭寵了,我看著都不喜歡,更何況是山子呢。”
聽了江氏的話霍氏的眼眶頓時就紅了,聲音也有些哽咽的說道:“你說的這些道理我都懂,可我這心裏就是別不過這個勁,隻要一想到山子的身旁睡著個別的女人,我這心裏就像針紮似的疼,你說如今這人還沒進門呢,我看著她這心裏就像是吃了個蒼蠅一樣的惡心,這人要是真的進了門,你說這樣日子要我怎麼過啊。”
雖然範影芝隻在鄭家住了七八天的時間,可就是這短短的七八天卻是將無人傾述的霍氏逼到了崩潰的邊緣,這會一旦提起了這個話頭,霍氏便再也忍不住了,竟是就這麼當著蘇塵和江氏的麵嗚嗚的哭了起來。
看著這原本還好好的霍氏就這麼直接哭了起來,蘇塵和江氏也是有些傻眼,這兩天霍氏一直幫著江氏做被褥,江氏也沒少的勸過霍氏,所以這會看著哭得傷心的霍氏,江氏也是有些束手無策。
而蘇塵曾經那個唯一的朋友娜娜可是沒少經曆過這樣的事情,什麼自己做了小三而不知了,被人家小三了找渣男和小三泄憤這樣的事情,蘇塵都沒少的幫娜娜出主意,所以對於這樣的事情蘇塵還是比較熟悉的,應付對策也是經驗豐富的。
於是見了霍氏這個樣子,蘇塵也並不像是江氏那樣勸霍氏接受鄭連山的那個所謂的表妹,而是打算幫霍氏想辦法不讓那個表妹進門。
將記著尺寸的單子隨手放到了飄窗的桌子上,蘇塵拿了杯子倒了杯奶茶遞給了霍氏輕聲說道:“嫂子你先別著急,你跟鄭大哥的感情那麼好,我看鄭大哥不會輕易答應納小的。”
霍氏這會的心亂如麻,下意識的接過蘇塵遞來的杯子,卻是並沒有喝一口,哽咽道:“就算是他不願意又能怎麼樣,若是我婆婆逼著他娶影芝的話他又能有什麼辦法,如今這人都已經在家裏住了七八天了,我婆婆儼然就已經把她當成了媳婦,說是隻等影芝的孝期一過就要接她過門了。”
“你說什麼,這山子的表妹如今還在孝期?這人還在孝期怎麼好去別人家做客,這範家人也太沒有規矩了。”
江氏這也是第一次聽霍氏說起鄭連山的表妹還在孝期這件事,這古人都有孝期不串門的習慣,一是孝期的時候四處溜達本身就是對亡故之人的不敬,再有這個時期你去串門的人家也會覺得晦氣,特別是像鄭家這種蓋了新房子的喜事,按理說身上帶著孝的是不應該來的,更別說是在人家一住就是這麼多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