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季白(1 / 1)

他在以前的時候跟我說,你啊你要做一個優雅的人,要把所有中性的衣服和運動鞋換成短裙和高跟,每天化好精致的妝容,以最完美的姿態在人前。可是啊,你都不在了,我這樣做給誰看呢?你的天天說晚安,我的季白,最誠懇地祝願我好夢。可你是否知道對我而言最好的夢就是虛無和白或者是有你的晚安。

我眼睛不好,可現在在人群中誰要是穿了白,那一抹白本來就顯眼我根本無法忘懷,多麼清晰幹淨,哪怕他們隻是路人我也會覺得他們很燦爛。進入你的空間,一如既往的幹淨,全是他們送你的說唱和rap,無外乎開頭一句話:回來吧季白。

這個聖誕我想化身聖誕老人給你寄去一條領帶,你穿上西裝一定很好看。時常想起你西裝革履朝我迎麵走來。“再為我彈奏一次我們最愛的《亡靈序曲》嗎?”聲音很輕,如1878年的拉菲一般醇正帶著讓我無法拒絕的醉意。鋼琴試了無數遍,耳後你催促了一下。音樂響起,不乏悲壯。你是我的蓋世大英雄,就算大雨將這個城市顛倒你也能給我一個擁抱。不知道什麼時候,沒了你的氣息。

曲還沒終呢,我們就散了。無論多麼不舍我也不會說出來。我不想耽誤你,季白。曲子彈到二重奏,我的眼淚掉了下去,手指聲音和頭發變得冰涼。空靈的序曲,今天注定不會出太陽了。

如今遠在異國他鄉,什麼時候會回來呢?日韓那邊各類女孩子都有,你喜歡的樣子她們都有。不像我那麼傻愣愣,像個愣頭青一樣。明明心裏很喜歡也不敢說,故意跟你若即若離保持距離。那麼這個算是一種病嗎?

我說我就像是一把刀刃吧,傷害你也刺痛自己。可有那麼一句話,不管今晚把話說得多狠,明天早上起床還是愛你的。一直以來我以為你能懂它的真諦,可好像到頭來你還是不明白。你走了以後,我每天渾渾噩噩,心像刀割。

又見南風將吹起,小船成了孤舟泛河央。無邊的荷花也沒了迷人芬芳,日出與日暮。學學文藝的青年,自己劃著小船在這個著名的江南水鄉。想象你是烏篷船的船夫,我是江南婉約的水鄉女子,穿著旗袍。一顰一笑舉手投足間都是水一半的柔和。你問“客官到何方?”不到何方,咱們一起在水中央佇立凝望。

故事很簡單,正如你的名字一樣,不長不短。卻沁人心脾,溫暖一生。《花兒與少年》裏麵這麼說“什麼是愛?愛人,燭光,熱騰騰的晚餐。”我想女孩子一生所求也不過如此吧。結局呢?還未完。我倒是也希望我能有個好一點的結局。

是不是要把自己弄瘋了才不會去想你?

季白把我從混沌中解救出來,現在又把我推下去,我不想回到過去的日子了。安妮寶貝說要說看書旅行。以後我也會嚐試著去做這些。走走看看停停,然後安靜地等待。

後來啊我逐漸有了信仰,開始相信上帝。渴望某一天上帝能把他再一次帶回來,到我身邊就像古埃及的法老總是像尼羅河祈禱將他的王後帶回來一樣。可能有人覺得十字架是老土的象征,可我覺得此刻我也把自己綁在上邊。向主祈禱。祈願安康。

我知道自己就算穿上公主裙也不是公主,可是季白說,他心裏念叨著的那個人,是個小女王,老是很傲嬌,沒辦法他隻能慣著她了。

那就這樣吧,地鐵道裏愛侶十萬,卻沒有多少相伴到八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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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來源一個朋友提供,特此寫此文獻給他們。以後也會經常寫一些番外,比較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