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的人,誰都不能欺負(1 / 3)

上官風輕,哦不,或者該稱她做薔薇,她曾經也有著讓人羨慕的家世,曾經也是被父母捧在手心的珍寶,隻可惜在她五歲那年,這一切都變了。

她的爸爸帶著一個懷胎十月的女人登堂入室,甚至央求她的媽媽讓他的情婦住下,她的媽媽是典型的賢惠妻子,即使麵對丈夫的出軌,也隻能把所有的苦與痛往肚子裏咽下去。

她的忍讓並沒有得到對方的感恩戴德,等來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利用與陷害,最後那女人甚至說她想要謀害自己的骨肉,逼得薔薇的父親與其離婚,甚至將自己的親生女兒趕出了家。

母女兩人相依為命,可這顛沛流離到底在最後還是將這賢惠的婦人磨去了半條命,她在半個月後高燒離世,而薔薇也在一次意外中被閻王組織的最大BOSS瞧上,度過了漫長而又血腥的二十五年。

三十歲的薔薇雙手不知道染上了多少鮮血,她渴望著平凡而又簡單的幸福,每次在出任務後,總會在大街上無神的遊蕩,偶爾會逛到小學,看著等待在校門口的父母,接送著自己的孩子。

她以為她的一生就這麼簡單的斷送了,可上天似乎在憐憫她,她遇到了這輩子最愛最愛的男人,一個有著陽光般燦爛笑容的男人。

有一次,她出任務之時,受到重傷,是他背著她跑了幾條街,將她送到醫院,在聽到她的身份後,不嫌棄她,他們迅速的墮入愛河,薔薇也在那時起,準備著從組織裏退下,與他平平凡凡過上一生。

可她忘了,這世上最難猜的就是人心,她接到最後一個任務是取市長的性命,也就是這次的任務,讓她知道,那個男人是警方的臥底,他對她的好,隻是為了奪取她的信任。

薔薇臨死時引爆了身上全部的炸彈,在烈火之中,她笑得燦爛而又冰冷,即使到死,她也沒流過一滴眼淚。

火焚燒著肉體,鑽心的疼,可當她醒來時,卻是躺在一間客棧的床上,簡陋的房間,以及腦子裏突然出現的另一個女人或者說少女的記憶都讓她知道,她已經遠離了二十一世紀,來到了一個並不存在於曆史的朝代,並且成為了太傅府的二小姐,一個從出生就不被人期待的少女,一個隻能用拙劣的演技,做讓所有人厭惡的草包來躲過成為工具的下場。

夜上三更,風輕冷不防從噩夢中驚醒,她唰地一聲從床榻上直起身子,棉被掉落在地上,素白的褻衣被冷汗浸濕,她苦笑了一聲,伸出手蓋住臉。

明明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可每每在夢中,那些人不甘、詫異甚至是怨憤的目光總是圍繞著她。

難怪有人說,人隻要做錯了一件事,都將終身後悔。

她不後悔什麼,隻是恨這命運的不公,恨自己與天鬥卻落得個被人背叛的下場。

放在身側的拳頭緊握著,突然,她耳廓一動,隨手抓起一旁矮櫃上的外套披在身上,連鞋都沒來得及穿,唰的一聲拉開木門。

門外冷風蕭瑟,冷清的月光下,給這蕭條的院落蒙上了一層暗色,仿佛鬼片裏厲鬼即將出來的場景,分外駭人。

她不動聲色的掃視著四周,憑著良好的視力,她自然看見了那飛快躍出高牆的黑色影子,持平的嘴角微微上揚。

看來她的回來已經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隻是不知道這來人究竟是哪一路的人馬,是皇帝,還是太傅,亦或者是……北城王?

“小姐?”小竹聽到來自臥房的聲響,揉著惺忪的睡眼,拿著油燈從一旁的小屋裏出來,“你怎麼站在這裏吹冷風?會染上風寒的!”她急急忙忙上前,將風輕往屋裏拽。

已經是九月的天,夜裏的涼氣滲骨。

風輕任由她拖著拽著,直到身上被一條棉被緊裹,她才苦笑道:“你這是要把我包成粽子?”

小竹瞥了瞥嘴,將油燈往桌上一放,“小姐就是不知道愛惜自個兒的身體!”她幽怨的說著。

風輕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討好似的往小竹身邊湊湊,“我這不是睡不著嗎?放心,你家小姐我身子骨結實,哪有那麼容易著涼。”

“小姐!”聽到她這話,小竹是心頭火起,她就沒見過這麼不愛惜自己的人!“小姐,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也得想想小竹,要不是我聽到聲響起來看看,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說著說著,她的眼又紅了起來。

這小竹哪裏都好,夠忠心,也夠貼心,就是這愛哭的毛病是怎麼也改不過來。

風輕無奈的聳了聳肩,從被子裏伸出一隻手,揉了揉她的頭,心中的暖意使得她的聲線也自然柔和起來,“放心,我不會這麼容易倒下的,你要學會相信我,恩?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