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沈蘊那邊都非常平靜,沒有什麼異樣,這讓趙琦蓉和沈玉都感到很是驚訝。她們在暗地裏偷笑,看來這沈蘊還是以前那個懦弱柿子,隻不過是狐假虎威罷了,以為氣勢洶洶的,才威風了那麼兩天就癟下去了,看來還是不足為患。
就在她們都以為風平浪靜的這一夜,沈蘊穿著一身夜行衣,偷偷潛入了趙琦蓉的房間,從裏麵偷出了一樣東西後,便悄悄回自己的寢室去。所有人都在熟睡中,仿佛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第二日,吃午膳時候,沈蘊與其他人一同坐在圓桌旁吃飯。襄城裏的人很在乎團圓,因此沈紹樺都要求吃午膳時全家人聚在一起。
這時,翠菊正捧著一碗人參雞湯小心翼翼地從門外走進來,款款朝沈紹樺走去。趙琦蓉一臉笑意盈盈,對旁邊的沈紹樺道:“老爺,這可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人參雞湯,能補脾益肺、生津止渴,正適合這麼熱的天氣喝呢。”
就在趙琦蓉滿心興致勃勃期間,沈蘊從腰間摸出一樣細小的東西,兩指一彎,暗暗使用內力把它彈出去,狠狠打在翠菊的右膝蓋背的關節上。翠菊的膝蓋陡然一屈。
“啊——”隨著一聲驚呼,翠菊手中的雞湯滾燙滾燙地潑到趙琦蓉的頭上。
“哎喲——”
前一聲是翠菊叫的,後一聲是趙琦蓉蹭破喉嚨的慘叫聲。
沈蘊不動聲色地瞥了趙琦蓉一眼,隻見趙琦蓉頭發、衣衫上皆灑上了油膩膩的雞湯。心下冷笑,臉上卻不帶一絲情緒。
趙琦蓉眼中發出駭人的光芒,似有火在燃燒,破口大罵:“你這混賬東西,要是把我燙傷了,我可扒了你的皮。”
沈紹樺的臉色自然是鐵青一片,一是擔心趙琦蓉是否被燙傷,二是夫人平日裏都較為大方得體,明顯是被她這樣猙獰的模樣嚇壞了。
一旁的沈玉也嚇得臉色慘白,看著趙琦蓉被燙得有點發紅的臉,聲音放低,“娘親……”
沈蘊嘴角微微翹起,看來是時候有她的戲份了。她站起身來,緩緩來到趙琦蓉身側,聲音放得輕柔,一臉關懷地道:“大娘,你怎麼了?可有傷及皮肉?”
趙琦蓉別過臉去,對她不屑一顧。
沈蘊故意靠近了翠菊一點點,“咦?這是什麼呢?”她驀然說道,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地麵。
眾人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當趙琦蓉看清地麵上那顆閃閃發亮的東西是什麼後,眸底掠過一絲不可思議的神色,“這是……這珍珠像是……”趙琦蓉把珍珠撿起來,越看越覺得這是鑲在自己純銀耳墜上的珍珠。可那耳墜自己明明是放在了房間的首飾盒裏呀?
“難不成這珍珠是大娘的麼?”沈蘊聲音淡淡問道。
趙琦蓉狠狠瞪著她,目光灼灼。
“娘,這不就是你視為珍寶的珍珠純銀耳墜上的珍珠麼?”沈玉驚訝地說出。
沈蘊故意看了翠菊一眼,緩緩地道:“翠菊無緣無故撲倒,該不會是方才踩在了這珍珠上才滑倒的吧?”
這句話一說出來,可是提醒了趙琦蓉。最近翠菊總是出入她的房間為她打掃,方才極有可能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該不會是……
“翠菊!”趙琦蓉冷厲地呼喝一聲。
翠菊嚇得馬上跪在地上,渾身顫抖。
“你說!你是不是偷了我的珍珠耳墜?”趙琦蓉柳眉倒豎,目光尖刻如刀。
翠菊一臉的無辜,猛地叩頭求饒:“夫人,奴婢沒有偷您的耳墜,真的沒有,夫人您相信奴婢吧。”
“娘,翠菊自小就跟在我身邊,我想她不會幹出這種事來的。”沈玉想著平時自己都有放縱這個丫頭,任由她壓製其他的小丫鬟,但也不相信她會幹出這種事來。
沈蘊眼角一挑,嗓音淡淡柔柔,似是在自然自語:“嗯,這麼精致的珍珠,鑲在了銀耳墜上是那麼的名貴高雅呀,可惜卻掉了出來。”
趙琦蓉聽著,臉色更是沉了下來,似烏雲密布,朝站在沈紹樺身後的靈芝喝道:“來給我搜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