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優和秀薰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和明月說了一聲以後,兩人坐上了車,下了山,李優把車子開上了高速公路。
“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送你回家。”
“你呢?”
“把車子加滿油,然後送還給車主。接下來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秀薰握著李優的手,問道:“我還能見到你嗎?”
李優笑道:“我不知道噯!你不是說你能恢複視力的機會是五十五十嗎?”
秀薰不知道該生氣好,還是該笑他很有幽默感?
李優沉默了好一會兒以後,說道:“給我一點時間去找出你所說的“無限的可能性”;等我找到以後,我一定會去找你的。”
“別讓我等太久。”
李優點頭說道:“嗯。”
李優把秀薰送回家以後,將車子開往新竹;依照他搶來的名片,李優找到了車主的公司,將車子停在那間公司外頭以後,走出了新竹科學園區。
夜涼如水,李優實在不知道該往那裏走,隻好朝著市區的方向走去。經過清華大學校門口,李優呆呆的站在那邊,他的腦子一片空白。
“年輕人,你在想些什麼?”
李優回頭看到一個穿著一身黑色布衣,一頭卷曲的長發,看來差不多三十左右的女人正好站在他的後方大約十步遠的距離對他淺淺的笑著。
李優搖了搖頭,笑道:“沒有,腦子一片空白。”
那女人笑著說道:“是嗎?再仔細想想看。”
李優沉思了好一會兒,說道:“從小到大,我覺得我一直很倒黴;不管走到那裏,好事都不會輪到我,壞事都有我的份;可是這幾天我遇到一個從小就看不到的女孩,她告訴我人生有許多無限的可能性;她這麼一說,我才發覺我很幸運,我有一對管教嚴格的父母,四肢健全,身上也沒有什麼痼疾;雖然這個世界上像我這樣的人很多,可是比我糟糕的人也不少,有的人甚至連明天要怎麼活下去都不知道,想想,我真的幸運多了。”
那個女人點頭笑道:“沒錯,你隻是不走運而已。”
李優苦笑說道:“就算我這麼想,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尋找那個“無限的可能性”。我一定得找到,不然我實在沒臉見她。”
那個女人笑道:“要怎麼去找,我沒辦法告訴你,不然就不好玩了!”那個女人沉默了一會兒,笑道:“雖然我不能告訴你方向,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一個消息,你前生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他把你前世的遺骨埋在“三衰七敗穴”,要你今生今世倒黴倒底;可是那個人道行不夠,沒發現那個已經被破了,所以你今生隻是不走運而已,並沒有倒黴到底。”
李優扯著嘴角,說道:“你是風水師嗎?我不相信這個的。”
那個女人搖頭笑道:“我叫風塵,我個民俗學的學者,對風水這種民俗有點研究;你前生的遺骨前幾天因為一個公共廁所的工程而被挖了出來,主管單位為了讓工程人員安心,找來了道士幫你超度;那位道士和我有點交情,看了看這邊的風水,覺得蠻有意思的,所以把我找來了;這幾天我幫你前生找了個很不錯的風水。”那女人笑道:“你要走運了,李優。”說完,一輛公交車開了過來。
李優閉上了低頭沉思了好一會,許久,抬頭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一睜開眼,李優發現那個女人已經不見了;李優回頭找了好一會,但是沒有發現那個女人正在公交車上跟他招手。
李優自言自語的說道:“我見鬼了嗎?”李優打了個寒顫:“還沒七月半咧!我真的黑到底了!”
突然有兩個穿著警察製服的人衝了過來,將他撲倒在地上……
“來了啦!這麼晚了還按什麼門鈴?吵死了!”天娜嘴邊還在碎碎念著,一打開家門,看到秀薰穿著一身白色洋裝和一件過大的黑色西裝破外套站在門口,整個人呆了好一會以後,問道:“小姐,請問你找那位?”
秀薰笑道:“天娜,是我啊!我回來了。”
天娜眨了眨眼,尖叫了起來:“啊~~”
徐真從屋裏走了出來,沒好氣的吼道:“圓圓,小薰好不容易回家,你沒事叫什麼叫?”
天娜回頭說道:“不是跟你說別叫我那個名字嗎?”
徐天娜的本名:徐圓圓;因為她剛出生的時候,看起來就是圓圓滾滾的;因為她的嬰兒肥和她的名字,小時候被人取了個外號:肉球。
“你的名字是我起的,我愛怎麼叫就怎麼叫!還不讓小薰進來?”
天娜讓開了路,秀薰來到徐真麵前,說道:“對不起,這麼晚回家。”說完,緊緊的秀薰摟著徐真。
徐真抱著秀薰說道:“回來就好。”
秀薰放開了徐真,偷偷交給他一個精致的木盒子,低聲的說道:“別讓天娜知道。”
徐真將那盒雪茄藏在背後,說道:“你剛回家,你先去休息一下,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秀薰點頭以後,走進了屋裏。
天娜一邊跟上去,一邊問道:“小薰,那個綁匪--噫~~”
徐真拉住天娜的衣領,說道:“丫頭,我說讓小薰休息一下的。”
“我是關心她啊!天知道她有沒有被人欺負?那個綁匪一定沒有好好的對她!”天娜一邊走進了屋子裏,一邊說道:“我一定要好好--噫~~”
徐真再度拉住天娜的衣領,說道:“圓圓,今天問和明天問的結果都一樣;你最好別去打擾她。”說完,徐真揪著天娜的衣領走進了屋裏。
“哈囉!親愛的弟妹!”
正在餐廳裏吃著晚餐的方芊芊一見到李萍,嚇的差點將口中的食物噴了出來。
“姊……姊姊……”
李萍笑道:“不介意我和我的朋友和你們兩一起用餐吧!我剛從台北下來,我好餓喔~~”
坐在芊芊對麵的周大德很不識相的說道:“很抱歉,我們不歡迎你們。”
李萍緩緩的回頭瞪著周大德,說道:“你最好別說話,不然你給我小心一點。”
莊凱仁忍著笑,拍著周大德的肩膀,說道:“你最好相信她說的話,我們找了你們倆一個禮拜了,她現在正在氣頭上,如果你惹火她的話,她很可能馬上開扁。”說完,凱仁在空位上坐了下來。
周大德心想:那些事情應該沒有留下任何證據;就算有證據,打死不承認,他們也不能對他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