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尋愣了愣,“你還真當真?”
“為何不可?”
“呃…”倒叫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金麟他…有沒有惹是非?”
“放心吧,金鱗乖的很,並且很是想你,倒是你,有沒有想他?”
月無良淡淡一笑,如清水一般蕩漾開來,“男兒要頂天立地,這般兒女情長會誤了大事。”
以葉初尋看來,他的意思就是:想歸想,但是不能太矯情。
“好吧,我理解。”
不過算起來,她是很兒女情長的。
將桌上的畫疊放整齊,拍了拍,起身說道:“我要回去了。”出來這麼一會,估計家裏快要發現了。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待葉初尋走到門前,月無良已經伸過手打開了那半掩的門。
她不由跟隨著那如女子般的手腕,白的不像話,細的過分。
突然想到了什麼,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無良,真的不用了,你還是……”
還是……
盡管她現在的動作對於他們來說過於親密,但是她並沒有快速放開,而是仔細的看,這手…
太細了,太冰了,太…
直到月無良開口笑道:“我的手比那些畫還好看?”這才讓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鬆開了手。
“你…還是在家歇息吧,若是…若是大年覺得孤單,可以去葉景院…”
說完走出門外,來的時候悄無聲息,走的時候幹脆利落。
月無良疑惑的抬起手腕看了看,煞白的皮膚看不見一絲血色,就連他都感覺到那皮膚下麵的冰涼,卻不知為何,如此冰涼的地方,怎會傳來一陣陣暖意?
那是因為,這裏是被她觸碰過的地方……
等他回神後,那方早已沒了蹤影,隻剩下一絲氣息。
瞬間,清水院又恢複了以往的清淨。
不,應該是冷清才對。
月無良呆站了良久,走回裏屋將桌上的畫一幅幅收起來,這些畫已經積攢了一段時間了,也是時候該存放起來,或者燒掉。
他並不喜歡作畫,這些東西在他看來隻是無聊的消遣。
但是他並不懷疑自己的作畫能力。
是以,她喜歡什麼樣的畫,他立馬可以為她畫出。
隻是……
她來的實在是讓他有些意外。
她究竟出了什麼問題,居然到了親自來找他的地步?
也就是說,在他不知道的時間裏,她出了差錯。
眉頭急不可見的皺了一下,清眸中的溫柔蕩然無存。
……
葉初尋回到葉景院,發現沒有一人知曉她的離去,於是再度回到房間,假裝從未離開過。
正當她竊喜自己的本事時,屋內突然傳來一句:“月無良那可有什麼好事不成?”
剛要邁出的步子立馬頓住,這聲音是……
“我倒小看了月無良,竟讓你這堂堂葉景院當家等了他一個時辰,若是他知道了,恐怕要慚愧不已。”
聲音是如此熟悉,隻是這語調倒新鮮的很。
葉初尋麵上一怔,這意思……
“你跟蹤我?”
桌旁的人繼續喝茶,悠然的不能再悠然。
她走過去,兩手按在桌上,目不轉睛的盯著赤介,直到盯的他實在喝不下去,“赤介,你不會在清水院也陪我等了一個時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