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尋回到葉景院時,金麟正在和葉洹蘇交流著什麼,極其和諧的畫麵讓她險些要哭出來,回頭一想,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矯情了?但是家人在身邊,那種溫暖的感覺真的會很好很好。
月無良一臉擔心的走過來,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確認她安然無事後才露出放心的表情,溫和道:“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和金麟就先回去了。”
金麟此時也走至了葉初尋身前,將一個蛇形血玉放在了她的手中,然後笑道:“尋姐姐想見我時,隻要對著它說,我就能知道了。”
“恩,好,謝謝麟兒。”
“這塊血玉也可以用來防身的,尋姐姐要時常帶著,這樣麟兒才放心。”
稚嫩的臉龐,淺淺的酒窩,讓人頓時生出一種愛憐之情,葉初尋捏了一把金麟的臉蛋,“你這小鬼頭,說什麼大人話,我什麼時候不讓你放心了?過幾天我會去看你們的,快些回去吧,你這個蛇王可不能放著自己的蛇穀不管。”
“是,我知道了,尋姐姐要記得啊,想我的時候我一定會來的。”
月無良淡淡的笑了笑,拉著金麟朝門外走去,葉初尋看著他們一大一小的身影,越來越看不見,瞬間有些蒼涼感,口中不禁嘟囔:搞什麼啊,弄的跟離別似的。
“你就這樣讓他們回去?”
“我當然不想啊,可是蛇穀那邊也不能沒有人在啊。”
“……你說的對……”
葉初尋疑惑的看了赤介一眼,平日裏他斷然不會說這樣的話,巴不得金麟和月無良遠離葉景院,不過萬事萬物都有改變不是?沒準赤介正開始慢慢的變得溫柔,再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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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家的一回來,一切又趨於平靜,隻是在平靜之中隱藏的東西卻是令人難以琢磨。譬如,她回來的第一天,靈兒竟連續打碎了三個杯子,一靠近她便會渾身打哆嗦,就好像葉初尋是個超級嚇人的怪物,隻要她稍微一問,靈兒就會第一時間跪下去,然後求饒,對於她來說,清、靈二人如同姐妹,自然不會真的苛責於她,隻是想知道她怎麼回事而已,如此一弄,倒叫她什麼話都問不出口。
對於此事,清兒告訴她,在這幾天,靈兒每天都會犯或大或小的錯誤,打破茶杯什麼的都是小事,而真正讓她不得不在意的是走錯房間這件事,按理說這種事對他們來說根本不可能,而靈兒一連著三天就犯了三次,更令人疑惑的是,她走錯的居然是葉初尋的房間。
先不說身為下人是不能隨便出入當家的屋子,況且他們的房間和當家的主屋根本不在一個院子,所以清兒很是注意,就跟緊了些,但至今為止,靈兒的理由一直是睡的有些迷糊,走錯了。
她們本是胞胎姐妹,對於有些想法,兩個人是能互相感知的,但是,她卻無法在靈兒身上有任何的感知,甚至,感覺不到一絲熟悉的氣息,這讓她有些害怕,出於擔心她的安危,清兒便把這些告訴了葉天音,還未等他處理,就被赤介匆匆叫去了萬後山,而也是至此,她才隱約知曉,自己的當家也許出事了。
不過人都安然回來了,並且當家的不說,她一個下人也不好問什麼,隻得一邊靜靜的觀察著,一邊再將院中的事全部說給葉初尋聽。
葉初尋聽完點點頭,打臨走之前她就覺得靈兒有絲不對頭,但又說不出是哪,現在連清兒都開始懷疑了,那麼她也隻好開始下手,而且要下很重的手。
“清兒,我想在最短的時間內知道靈兒是不是靈兒。”
“……大人是懷疑靈兒是假的?”什麼人皮幻術之類的她還是有些聽聞。
“我是懷疑她,但也隻是懷疑,所以需要你確定。”
“是,清兒明白了。”
“你自己要小心,而且也要做好她不是靈兒的準備。”
清兒沉默了一會,重重的應了。她們的使命是保護葉景院當家,身為當家的貼身侍女,如果連侍從都做不好的話,那還有什麼意義。
清兒一走,葉初尋立刻去找了赤介,讓他暗中看著清兒,一個人太過冷靜就會朝另一個方向發展…她不想看見任何人受到傷害,並且靈兒並未做什麼有害於她或者葉景院的事,隻不過打破幾個杯子,走錯幾次屋子,她沒那麼小氣。
她之所以那樣說,是為了給清兒一個準備,靈兒沒出差錯最好,若是真的有差錯,那麼最後受傷的隻得是清兒。
赤介聽後立馬答應,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可在出門時突然又折回來,定定的看了她好一會,看的她心跳加速,耳根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