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女子身穿湖綠色衫裙,麵罩白紗,手持一把碧月劍,從她身上傳出的若有若無的熟悉感,讓清兒有些納悶,“姑娘是?”
“你可不可以先回答我的問題?”
“抱歉,恕我不能回答。”清兒說完越過女子身邊,來人不報名身份,還想從她口中知道些什麼,真當她是傻子不成。
“等一下。”女子旋身而起,再次擋住清兒的去路,“我今天無論如何也想知道準確的消息,赤介與葉景院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與你們的當家成親?”說著揮手朝清兒打去。
清兒沒打算與女子糾纏,但也不能任人欺負不是,但這你一招我一招的還來還去實在沒什麼意思,關鍵是她到底是誰,還沒弄清楚。
於是她躲開女子的招式,“姑娘不願告知身份,但姑娘可否告知與赤介是什麼關係?”
“仇敵。”
清兒微愣,怎麼又出來一個赤介的仇敵?他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女子再次問道:“我與葉景院無仇,甚至……我想與葉景院做最好的朋友,你隻需告訴我葉當家與狐妖赤介當真要結為連理?”
“大人的夫婿是衛家的公子。”
“你們這招還是省省吧。”
“……我不懂姑娘的意思。”
“我今日來到這裏才知葉景院有喜事將至,而這喜事竟是……起初我還不相信……是我太傻,還是她太聰明,竟被騙的團團轉……總之,我是不會就此了事的。”女子說著摘下腕上的鐲子扔過來,“把這個給你們當家,大婚那日,我定會來送上一份賀禮。”
清兒把鐲子看了個仔細,確定此物為葉初尋一直佩戴的無誤,抬起頭再想問女子些問題時,卻已經沒了人影。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消失的無影無蹤,而且還不留任何氣息,隻能說明這個女子功夫了得,遠遠在她之上。隻是那種熟悉感到底從哪傳來的?眼神?氣息?還是聲音?論這三樣,她自認腦海中並未有熟悉的記憶。
清兒收起鐲子,一提氣上了房頂,幾個起落便踏出百米遠,她必須要快些回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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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幽拿著傳書仔細的讀了一遍又一遍,這種東西每天都會有,而且不止一份,有從不知名的地方傳來的,還有狐族,最後是葉景院。
上麵的信息不過有三個,月無良和金麟有了蹤跡,狐王元須帶回了一個女子,葉景院……也就是今天的消息,下月初八,葉當家與衛家的公子成親。
衛家公子?
穀幽撫額閉眸,嘴邊揚起一絲邪魅嗜血的笑,卻又無奈至極。
這種身份虧她想的出來,不過也隻能如此,人類的家族怎麼能與妖族扯上關係?以假身份來掩人耳目,既是一種最笨的,也是最為安全的,否則如何在世間落腳?一旦這消息拆穿,那麼葉景院得存在便岌岌可危,縱然這個法子可以讓葉景院消亡,卻不是他想要的結果,畢竟她的身份也非那樣簡單。
他更期待另一種結果,更有趣,更讓人興奮的結果。
守護了幾生幾世的人也該放手了吧,等了幾生幾世的人也該有所得了吧,世間輪回往複,不過就是個你來我往,先來後到。
“王上,狐王元須求見。”
“讓他進來。”
片刻元須走進來,仍舊是高傲的姿態,在妖王麵前也不曾減弱半分。
“多日不見,王上一切安好?”
穀幽低笑一聲,“看你的意思,是不希望我安好了?”
“怎會,隻有妖王高興,臣等這些旁族才能過得好不是?”
“好了,說吧,來找本王何事?”
元須走上前,一揮手,半空中幻出一副畫麵,灰色的山,紅霧彌漫,簡直無一絲生機。
穀幽皺眉,“這是哪裏?”
“萬後山。”
淩厲的眼光射過來,“你對萬後山做了什麼?!”
“王上莫急,臣隻不過做了些對王有利的事。”
血眸繼續盯著元須,“你最好別動萬後山,否則,本王不介意滅了你整個狐族!”
“王上還是先聽臣把話說完再做定論吧。”元須收起幻畫接著道:“這萬後山裏有什麼,王跟我都清楚的很,王上忌憚著什麼,臣也知曉,隻是……臣認為,有些事若不下手狠一些,很難達到想要的效果,就比如……那位葉當家要與赤介成親的事,若是早些下手,事情也不會至此,王認為呢?”
“萬後山那裏,你如何知道的?!”
蒼老的臉上如毒蛇般的疤痕抖動著,“這個問題很簡單啊,王上隻要動一動腦筋,就會明白,世界上沒有不能利用的人和事。”
穀幽沉默了片刻,“然後呢?你要本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