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再說。”
“你……”再看赤介,已是呼吸均勻,完全進入調息狀態,月無良也不好再問他什麼,隻得等著他養好傷再說。
雖說在這個地方待了很久,但是連他是怎樣來到這裏,又是為何來到這裏,甚至這裏是什麼地方他都不知道,一切都好像有人在背後裏做著什麼,而他卻無能為力,隻能憑著直覺去了解。
而讓他最為擔心的就是她現在如何,是否如他一般,也牽掛著他。月無良自嘲的笑笑,自己離開不就是為了不讓她擔心,不讓她分心麼,現在還奢求這個做什麼。倘若他再自私一些,也許就不會是這樣的狀況,於最好的時機抽身而出,卻已是深陷其中,身不由己。
金麟蹭過來,拉了拉月無良的衣服,“無良哥哥,我們什麼時候離開這,去見尋姐姐?”金麟一旦出了蛇穀,蛇王的氣質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在他麵前就是一個真正的孩童。
“再等等。”他就不信,那個背後之人會不露麵,既然赤介說了兩天之後,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苓姬站在內殿中哀怨的看著穀幽,本該嬌豔的麵容此時卻很嚇人,如同幽怨的鬼魅。
妖王穀幽悠閑的品著茶,似乎並不在意這不善的眼神。“苓姬,你要看本王到什麼時候?”
“你利用我?”
“本王做自己想做的事,何來利用之說?”
“想做的事?”苓姬發出一聲冷笑,“你想做的事不過是害人,利用人!”
穀幽狹長的雙眸斜瞟了苓姬一眼,唇角勾起,邪魅無比,“那又如何?”
“……”苓姬身形一僵。
“你莫要搞不清自己的位子。”
“我的位子?是你用來陷害月無良,引赤介上鉤的位子嗎?真是可笑。”
“苓姬,話不要說的那麼難聽,找月無良是你自己要去的,找赤介,也是你自己要去的,本王從未攔著你。”雙眸驟然變冷,“本王已經給了你足夠的麵子,不要不知好歹!”
苓姬低下頭,朱唇緊抿不再反駁,就算被利用又能怎麼樣,她也隻能受著,無論如何都不能忤逆眼前這個人。盡管這樣,她還是想有自己的尊嚴,哪怕會被人恥笑。
“好了,你先下去吧,你對本王忠心,本王也絕不會虧待於你。”
苓姬仍舊不語,隻妖媚一笑,然後離開內殿。
穀幽眼中劃過一絲不屑,無論是誰,都不能將他的計劃打亂。
……………………
葉初尋呆坐在屋中,既不去涼亭,也不去找赤介,就這樣發呆,這一天多一直是這個狀態。白翁抱臂倚在門口看著她,一聲皆一聲的歎氣,他能有什麼辦法,葉初尋根本不會聽他的。再說了,赤介還未回來,他擔心會暴露什麼,所以隻好在這裏看著她,等赤介回來一切就好說了。
為了同一個目的,他可以暫時忍受與赤介站在同一道線上。
“你好歹也吃點東西,赤介不過是受點傷,你也太小心了。”
“……”
“我都站這裏半天了,你能否說句話?”
“……”
“葉初尋,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能拿的起放得下的爽快女子,可眼下,你卻成了多愁善感的人,簡直就不像你。”
葉初尋終於回過頭看了他一眼,“白翁,你很煩。”
“你若是不想讓我煩你,就趕緊吃點東西,然後做點其他事。”
“我不知道還有什麼事可以做。”
“你可以……”白翁忽然止住聲音。
“怎麼了?”順著白翁的視線,她朝外看去,許是她眼神不怎麼好,是以什麼都沒看見。
片刻,白翁回過頭,“你剛才說什麼了?”
“明明是你說了半句,卻還要問我。”
“……哦,那就先留著吧,我去…去看看赤介。”剛想走又回過身,“不要跟過來。”
葉初尋白了他一眼,當她是什麼人了。
白翁走後,葉初尋繼續掃視著屋外的每處,剛才白翁的表情儼然一副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一般,讓她很是在意,但是在一一看過之後,卻並未有什麼可疑之處,也許白翁隻是忽然想到了什麼而已,她暫且就先這樣認為了。
白翁來到赤介的房間,血腥味已經淡了很多,他揮手布了層結界,說道:“出來吧。”
隻見從書桌後麵走出一隻藍狐,慢慢的走到他麵前,然後幻化成一個女子,美眸顧盼,身姿曼妙,正是那藍狐族的現任首領,蘭尚。
“你來做什麼?暗害她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
蘭尚麵上露出一絲委屈,“我能有什麼辦法?狐王的威脅,有幾個人能敵得過?”
“幸好她沒事,否則就算你有多大的原因,也照樣被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