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知道,你知道的那一天,便是你死的那一天。我看得出來,你並不想死,相反,你會好好活下去的。對嗎?”那人冷冷警告。
蕭晴唯有作罷,小手一推,便將他推出破舊的殿堂,推入那清新的晨光中。那人略作停頓便縱身一躍,平空消失了。
蕭晴也來到無人的院中,輕輕活動腳腕。看來,她需要出宮一趟才好呢!
帝都!
花滿樓!
最近城裏的男人們之間流傳著這樣一個消息,聽說,花滿樓新來了一位美人,那姿容,那形態,堪稱絕世,傳說,帝都第一公子在見到此美人的第二天,便再無他心,家中三千美姬一夜間流離失所,傳說漪蘭第一商人聞得美人歌聲後,榮華富貴盡數拋,千金散盡,隻求美人妙音一曲。傳說……
還有許多傳說,傳說,從來都是美好而誇張的,人性的虛偽和低劣盡顯於此,對於這些,蕭晴早已見怪不怪。
沒錯,那位傳說中的美人,便正蕭晴。
那昏君將她丟入那樣一個死地,不知道的人以為她早已死了,知道的人,也絕不可能漏口,於是趁這樣一個空檔,她有足夠多的時間完成和黑衣人的交易。
在這裏,她不再是受盡屈辱的前朝公主,不再是被天子隨意踐踏的奴,所有的過往,仇恨,被暫時拋卻,在這裏,她是名聲大震的花魁‘媚娘’!
午後,陽光很是充足,金色的暖陽從樹葉的空隙間粼粼地灑下來,地上滿是金色的碎片,院子裏不知名的高大樹木一派鬱鬱蔥蔥的景象。
這才不到傍晚,花滿樓外麵的街道上便聚集了一大群人。確切地說,是男人。
“哎,聽說今晚媚娘姑娘會登台,我可是和我家那母老虎大幹一架才湊夠了入場費的。”一個穿戴並不算富態的男人對身邊的同伴說道,一仰頭,果然額頭和肋邊都是青紫的傷痕,想必那一架打得很是激烈。
“可不是。”同伴啐了一口,同樣罵罵咧咧的,“我們家那個老不死的東西,聽說我要來,硬是把她那短命女兒的牌位砸了,你說人都死了三五年了,我出來找找樂子,人之常情吧,這夭壽的,看在家業的份上,老子忍他一回。”
“媚娘這個小心肝兒,就是愛折磨人。爺都排三天了,就是不見她露臉兒。這個壞東西。”路人甲不滿中帶著向往。
“你有那黃金千兩嗎,老子要是有這麼個家,老子一定要給媚娘這小蹄子**!”路人乙猥瑣地附合。
“哈哈哈……”眾人又是一陣yin邪的笑聲。
人群之外,兩雙銳眼冷漠掃視眾人。
“爺,屬下今晚便來探探情況,倒要看看這媚娘是什麼貨色!”身著黑色勁裝的男人朝身邊一襲紫色長袍的男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