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四年時間,我結識了他們,也明白了做領導者一定要懂得用人、治人。這之後,我們便分開了,隻留下了日後用作召喚其餘幾人的用具,紫藤齋幸所做的‘幻星令’。
回到皇宮之後,見司馬曦和司馬徽二人均是無事,我也暗自鬆了口氣,即是如此,司馬徽怕隻會去觸司馬曦的黴頭,反倒忘記了我,如此甚好。自古以來,韜光養晦,暗固勢力才是王道。
如此又過了五年,這之間唯一的大事,便是司馬徽因為自己母妃的舊事而被罷黜,從此遠離宮門。於是我便順理成章 的成了二皇子。已經十九歲的我也到了該婚嫁的年紀,正好幽家的二小姐幽婉罌,也正是適齡而未嫁之女,不過,我素日未曾與幽盛交好,這次的婚娶也是幽雪以新晉狀元的身份求來的,心裏不免對這幽婉罌有些不滿和厭惡。
正巧這日,幽雪帶著幽婉罌來到我府,見到她正在低頭拭淚,不知何故,我當時並不知是她,隻當一個宮女在府前哭泣,上前問詢。
“您是二皇子吧,小女幽婉罌。”輕靈如斯的聲音,我竟有一時的恍惚,我怔了怔,斂起心思,冷冷的說她真是不知禮,她卻皺了皺眉,以同樣冰冷的聲音說:“兄長說有事來找二皇子,若是問幹什麼,二皇子應該去問幽婉罌的兄長。禮儀之事,自有幽婉罌的爹娘來教。再者,二皇子想休誰,想收誰,是二皇子的事,說真的,我還真是巴不得二皇子立刻休了我,二皇子落個清靜,幽婉罌也可以再重新挑選合適的夫婿,豈不兩全齊美?還有,幽婉罌沒有不敢看二皇子,隻是覺得二皇子似乎不喜幽婉罌,所以,轉過臉,不讓二皇子看後生氣。”
聽聞此話,我再次怔了怔,心下不免有些黯然,這個女子,居然如此對我?更好笑的是,我倒不覺她這番話有什麼不妥,我笑了笑,以教導她為名,把她留在府裏,隨意遣了幽雪回去,本想讓她在這府裏,將《禮儀》一書,抄寫一遍,卻不想,一張白紙上,隻寫了兩個字——禮儀。我有些驚訝的盯著紙張,半晌沒有回神,這是什麼意思?她居然如此輕巧的就將這麼一本書抄了一遍?我心裏好笑,等到回神再想找她的時候,她卻早已不見了蹤影。書案上的另外一張紙上寫著一行清秀的字跡,是她告別的句子。心中有些莫名的情愫。
事後,我想,若是她這樣子冒冒失失的闖了出去,萬一被侍衛看到捉住盤問怎麼辦?便叫了貼身侍衛,將自己所存一塊可隨意出入皇宮的令牌,交了出去。心裏也隱隱有些希望她可以借著這塊令牌再回皇宮找自己。
可惜,她沒有領悟我的意思,我便懷揣著這種微微有些欣喜的感覺,等到了大婚之日,到了晚間,看她微微有些落寞的表情,心裏一緊,她本是不愛我的。嫁到這裏也並非自己所願,這樣想著,我將她抱到床上,自己閃身出了屋門。
撇開眾人,我坐在院子裏,由白玉砌成的小桌上,獨自酌飲,“二皇子。”身後突然傳過來一個嬌嫩如花的聲音,我舉杯的手微微一怔,一個念頭湧了起來,又被來者身上濃重的花香所淹沒,不是她。
“二皇子,新婚之日,為何要在後院獨自飲酒?”來者是個十四五歲的女子,頭上戴著一朵帶著紅色斑點的白色玫瑰,我愣了愣,白色玫瑰,帶著紅點?這是,地獄戀?!她就是幽婉罌的小妹?人稱‘毒汁花卉’的幽小悠?看姿色還是不錯的,隻是可惜了,被幽婉罌使了如此惡毒的詛咒,幽婉罌,不對,是當年的那個黑衣人做的,那個黑衣人,到底是誰呢?“難道,二皇子不應該和小悠的姐姐在紅綃帳內共度良宵嗎?”
我抬眼看了看她,淡淡道:“幽姑娘說笑了,我從不曾喜歡過你家二小姐,她亦不是心甘情願嫁我為妻,既然郎無情,妾無意,何苦讓兩個人都過的不安生。”
“如此說來,倒是二皇子不願強迫二姐姐了?二皇子當真宅心仁厚。”
我眨了眨眼,素聞,幽家二小姐和三小姐不合,看來是真的了,若不是不合,又怎麼可能會在如此深夜,來到我的身邊,至少也要避避嫌吧,哼,真是不知廉恥。“炎隻做自己想做之事,從不理會旁人。夜已深,若是姑娘有心滯留這裏,炎也不多加勸解,隻是,望姑娘自己自重。”
“小悠做事也未曾有過不妥,何來自重一說?”
“如此深夜,又是炎與幽的大婚之日,姑娘孤身過來,與炎攀談,難免會有些閑言碎語,若是炎自己倒也好,可若是連累了姑娘,那就不行了。”我站起身,一甩袖袍,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