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滿腦子都是空白,如同耳鳴似的的站在那裏,看著瘋狂的孟凡猶如猛虎下山的一般氣勢,彎著腰,雙手緊緊攥著那把特製的大刀,靈活的穿梭在人群之中。
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轉頭看著張旭陽和瘋子說:“凡子這樣下去會把自己搭進去,你們想個辦法?!”
張旭陽聳聳肩,說:“你沒看到沒有一個人死嗎?全是傷殘!?”
張旭陽這話說得非常有道理,孟凡雖然手法瘋狂,殘忍,但卻真的沒有一個人死亡,頂多是流血過多而休克,大多都是一些四肢的男子被砍得在地上滾爬。
場麵越發的混亂不堪,一灘灘深紅的血液遍地全是,無比駭人。會所大堂內的服務員嚇得到處躲藏,各個角落,櫃台底下,全被血液濺的到處都是。
放眼看去,整個會所內,一片暗紅,充滿了血腥的氣味。孟凡手中的那把鋼刀盡是鮮紅的血液,會所內的那幫二十多名男子,此時能站起來的不足一半。
為首的男子猙獰的緊咬牙關,握刀的手也越發的顫抖著,鼻孔的呼吸一下比一下粗重,額頭上全是汗澤。“草他媽的,站著死也不能跪著活,都給老子劈死他!?”
話音一落,男子率先攥緊手裏的鋼刀朝著孟凡劈去。
孟凡嘴角上揚,迅速側身躲過,抽身的同時一刀朝著男子腰部狠狠滑落。
“啊……”
男子一聲慘叫,一大片血液飛濺而出。身後一窩蜂跟上來的眾人不由的戛然而止,停止了腳步。
……
就在此時,會所外麵的街道上,一輛輛閃著警燈的桑塔納,依維柯,麵包車,陸續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一大批身穿黑色作戰服特警戰士魚貫而下。
其中一輛高配的奧迪車門迅速打開,砰的一下關門聲,戴建勇挺拔的身材,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站在車前,一手緊緊握著對講機,吆喝道:“全體警員聽令,呈包圍狀態圍堵過去,不能放過一個?!”
戴建勇一個堂堂副部級官員,遇到火拚事件,親自上陣,這讓周圍的市民情何以堪。
戴建勇話畢,一大批特警戰士緊張有序的並列前進,列隊迅速之後,緊跟著分道而行,成半包圍狀態直接朝著會所圍堵而去。
會所大堂內,在門口站著的兩名兄弟,聽到外麵的吵鬧聲,其中一名迅速跑到瘋子麵前,緊張說:“瘋哥,條子來了,省公安廳廳長戴建勇親自上陣的?”
瘋子臉色巨變,騰地一下煞白煞白的,轉頭看著張旭陽,問:“旭陽,咋辦,事情鬧大了?”
不知情的張旭陽頓時也是麵無血色,緊咬下嘴唇,冷哼一聲說道:“顧不得那麼多了,快,趕緊告訴凡子,然後帶兄弟們從後麵逃。”
“我來吧,這裏是省城,我比你們清楚!”
黑子這是大步走上來,他聽孟凡說了戴建勇和自己這邊的關係,並沒有瘋子和張旭陽顯得那麼緊張。
不遠處還在揮霍著大刀的孟凡被一個兄弟叫停之後,有些氣喘的停下手裏的動作。
一身是血的轉過頭,用袖口狠狠的抹了把臉上的血沫子,讓視線清醒一些,淡淡一笑,走過來說:“沒事,別緊張,今天我為什麼要亂的這麼厲害,又帶的人這麼好,因為就是得他們來的。瘋子,告訴下麵的兄弟,警察說什麼就配合什麼,千萬別逞能,給戴建勇那個狗日的留個麵子。讓他們放心進去帶上半個月,等省城忙完之後,我就撈他們,知道嗎!?”
瘋子連連點頭,事情迫在眉睫,誰也來不得嘮家常。
“砰……嘩啦……”
一聲巨響,會所的卷簾門被外麵狠狠的撞了下,孟凡靈機一動,連忙道:“旭陽,把槍扔了,別斷了自己的後路。”
聞言,張旭陽隻是淡淡的一愣,接著,二話不說,一把腰間的手槍逃出來,用褂子擦了擦上麵的指紋,扔到不遠處的角落。
“咣……乓!”
又是一聲巨響,卷簾門徹底被開,透過門縫,隻見五六個特警戰士正用九五式突擊步槍的槍托狠狠砸著卷簾門。
孟凡連忙大喊:“門口的那兄弟,趕緊開門?”
話畢,那人愕然怔了下,然後連忙轉過身子,抓著卷簾門的把手往上拉,然而,怎麼拉也拉不動。
“咣……”
這時,乳白色的卷簾門徹底被門外的特警戰士狠狠的撞開,為首的那人,蒙著頭盔,帶著手套,清一色的黑色打扮,快步衝進會所,一把將開門的那兄弟狠狠踹到在地上,吼道:“蹲下,抱頭蹲下。”
孟凡眼疾手快的拉了下有些發橫的黑子,然後自己邊規規矩矩的抱頭蹲下,邊說:“黑哥,別逞強,這是演戲,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