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笑了笑,邊摟著李誌軍的肩膀,邊朝遠處走去:“既然你叫我兄弟,還跟我客氣,走,咱們去那邊聊聊。”
李誌軍點點頭,沒說話,他是個粗人,不懂那些太多的誓言,不過他這種人,隻要認定了一件事,赴湯蹈火全在行動上。
走到遠處,那名小護士也下車了,臉色很難看,似乎在猶豫著什麼,轎車男氣噴噴的打著轉向盤揚長而去。
“軍哥,軍哥……”看到孟凡和李誌軍摟著肩膀過來,所有保安紛紛上前,連連喊道。
李誌軍點點頭,走到剛才被自己打了的保安前麵,拍了拍他的肩膀,愧疚的說:“小何,對不起了兄弟,剛才我沒控製住自己,你打過來吧。”
那名被李誌軍打了的保安小何,臉上此時已經紅腫了很多,搖搖頭,忽然笑了:“軍哥,算了,我了解你,以後能改改你的脾氣就行,否者跟著你的兄弟會越來越少。”說完這話,那名小何低著頭離開了。
小何的離開,讓氣氛有些尷尬,其餘的保安沉思了一會,對著李誌軍打了個招呼,紛紛離去。
這些保安的離去,讓李誌軍心裏猛的一涼,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沉甸甸的,似乎一時間眾叛親離一般。
孟凡將一切都看在眼裏,待到所有的保安都離開後,這才對著李誌軍說道:“兄弟,這咋回事?你平常總是打他們?!”
李誌軍歎了口氣,蹲到轎車的旁邊,掏出一支煙,扔給孟凡。孟凡接過煙,拿出打火機,給李誌軍點上,然後自己也蹲到一旁,一起抽了起來。
李誌軍抽了兩口,一手撐著手中的警棍,有些頹廢的眼神望著遠處,說道:“也不瞞你了,以前跟著我的兄弟挺多的,醫院裏兩個班的保安見了我都叫聲軍哥,也經常和我一起鬧著玩,可隻從這個女人我倆在一塊的時候,我不知道怎麼了?身邊的兄弟越來越少,另一個班上的那些人,現在基本都躲著我走。你知道的,人嗎?!都這樣,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聽李誌軍這麼一說,孟凡也明白了,這些同事就是在一起圖個熱鬧,再加上李誌軍的身手有好,大夥也想找個主心骨,但李誌軍的脾氣暴躁,動不動就拿身邊的兄弟練手,這些小保安敢怒不敢言,隻能躲著李誌軍,漸漸的疏遠了這種關係。
想到這,孟凡笑著彈了彈手中的煙灰:“這不是什麼難事?改一改自己的脾氣,還會好的,不過兄弟你對女人這麼看重,我就得說說你了,女人就這樣,你越是對她好,她反而說你這個人沒什麼出息,越是虐待她,她反而更喜歡你了,就這樣,就是賤,當然了,也不能對她太冷漠,說白了就是不能慣著她。”
李誌軍用力的點點頭:“謝謝你了,哥們,看你的身手這麼好?以前也是當兵的嗎?”
“我?!嗬嗬,倒是有個當兵的夢想,但沒實現,我就一個建築工?!”孟凡苦笑的搖搖頭,將手裏的煙蒂放在腳底下踩滅。
李誌軍倒是愣了,愕然的看著孟凡:“沒當過兵身手都這麼好?!以前練過?!”
聽到這,孟凡不作聲,算是默認了,總不能說自己會異能?!笑了笑,繞開話題,孟凡皺著眉頭說:“你的身手不賴,以前是部隊的?!”
李誌軍自嘲的咧咧嘴:“特種兵,因為違反紀律被開除了,那都是兩年前的事情了,後來就在醫院混口飯吃,活的人模狗樣,見了同學,朋友的都不敢說話,個個都比我混得好。”
看著李誌軍搖頭歎息的樣子,孟凡心裏有把握了,一開始還挺擔心李誌軍是個胸無大誌,聽知足的人,現在這麼一看,李誌軍也不甘心平庸,這對孟凡而言算是一個喜訊。
打量著李誌軍,孟凡試探性的說了句:“有沒有興趣跟我?!”
李誌軍一愣,抬起頭看著孟凡,然後又苦笑的搖搖頭:“哥們,算了,別拿我開涮了。”
“怎麼說是拿你開涮?!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嘛?”孟凡兩眼一眨不眨的盯著李誌軍,麵無表情,很認真的樣子。
李誌軍這才相信孟凡說的話,心裏開始犯嘀咕了,時不時的瞟一下孟凡,喉結翻滾了兩下說道:“哥們,你知道誰也不想走歪路,我這個人是個大老粗,沒什麼心眼,你就告訴我你是幹什麼的?犯罪的事情我不敢,你也別騙我,如果我以後發現你騙你,我會給你玩命,情歸情,理歸理,我沒和你開玩笑。”說到最後,李誌軍兩眼變得冰冷無神。
孟凡感覺沒看錯眼前的李誌軍,很直接,或許和他多年的軍旅生涯有關,沒著急回答他,先慢悠悠掏出一支煙,又遞給李誌軍,這才說道:“你看我想是被條子通緝的人嗎?”
李誌軍接過煙,搖搖頭:“哥們,你別給我打馬虎眼,我說了我是個大老粗,不會看人,我是真誠的對人,也希望你說清楚,放心,如果你真是做那一行的,哥們我絕對不說,就算不能一起共事,咱們還是朋友。”
聞言,孟凡不由的有些欣賞眼前的李誌軍了,長歎一口氣:“行了,和你說實話,我最近遇到難題了,你也看到了病房裏躺著我的兩個朋友,被人黑了,所以我不甘心,你明白這個世界上,有些麻煩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