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小孟,你別介意,小玉就這樣的脾氣。”曹達華憨憨的笑了笑,抖了抖身上的中山裝,說道。
孟凡搖搖頭,笑道:“大哥,沒事,客氣了。”說完,孟凡走進正房。
一進入房間,豁然一愣,房間內,擺放著兩張沙發,中間放著新的茶幾,一台二十七寸的大彩電,放在電視櫃上,房內收拾的挺幹淨,在櫃子上擺放著一些陳舊的照片。
孟凡看的有些發愣問道:“曹玉,你媽呢!?”
聞言,曹玉忽然愣住了,臉上帶著苦澀的笑容說:“五年前就過世了?!”
“啊!對不起。”孟凡放下兩箱月餅,愧疚的說道。
曹玉大大咧咧的一笑:“這有什麼,沒事,別忘了現在你是我丈夫,按照農村的規矩,八月十五,你得跟我去墳上拜拜我媽?!要不然我爸能拿著菜刀把你趕出去。”
“真的假的?!死者為大,你確定要拜,別忘了我們可是假冒的,欺騙你哥,你爸沒什麼,可你媽呢!?”孟凡打量著房間問道。
一句話,堵住了曹玉的嘴,還真是這麼回事,一時間百感交集,有些哀傷的說:“其實我早就想到了,隻是沒辦法才帶你來的,我爸在這個村子是個老實人,村裏有個姓張的是個土霸王,一直想賄賂我爸,讓我嫁給張家,可是張家沒有一個好東西,都不是善男信女,我爸也不同意,所以大學畢業以後,我來過幾次,從此很少回來了。”
孟凡一愣:“還真是哪裏都有小地主,行了,現在你是我媳婦,不嫌棄就跟著我,啊……”
孟凡隨口的說說,卻讓曹玉當真了,樂嗬嗬的笑笑,然後拉著孟凡在家裏來回的打轉,到處看看,曹達華在院子內收拾完東西之後,進了廚房,忙東忙西,鍋碗瓢盆的亂想,片刻的功夫煙囪上升起濃濃的一股青煙。
此時,已經日上三竿,八點多了,火紅的抬眼從東方升起,然而在農村卻感覺不到一絲的溫暖,倒有些秋風的吹拂,讓人不由的感覺到寒冷。
“哎喲,達華哥,小玉回來了是嗎?!”這時,大門口傳來一男子的聲音。
孟凡和曹玉正在臥室內收拾東西,聽到外麵的聲音,兩人不由的站起來,透過窗戶看到一名二十郎當歲的男子,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身穿一件黑色的皮夾克,手裏夾著煙,中等身高,一米七多,穿著藍色的牛仔褲,看起來很不搭配的樣子,卻滿臉的得瑟,邊說還邊打量著曹玉家的院子。
“這就是張家的兒子張劍鋒,二混子,是我們二嘎子村出了名的混蛋,禍害的女孩不少,跟村東頭的徐寡婦經常往來。”曹玉咬牙切齒的說道。
孟凡正要出去,但忽然想到一件事,自己現在身上背著案子,這樣的小地主絕對跟當地的狗官有來往,尤其是公安局,否者不會這麼囂張。
想到這,孟凡猶豫著,然後狠狠的一點頭說:“走吧,出去再說,先看看。”說完,拉著曹玉走了出去。
正好此時,張劍鋒在廚房門口聽到開門聲,聞聲看來,當看到身穿粉紅夾克的曹玉,豁然一愣,滿臉諂笑著正要上前,同時也注意到了孟凡,一下子臉色拉了下來,問道:“哎呦,小玉,這小白臉是誰啊!?”
曹玉對張劍鋒恨之入骨,因為有一次在自己上高中的時候,差點被他糟蹋了,要不是村裏的傻子劉大,經過那裏,曹玉不知道現在會是什麼樣?
再加上張家對曹家的欺負,讓曹玉一直對張劍鋒沒有任何的好感。此時,看著麵前的張劍鋒,曹玉挽著孟凡的胳膊,喝道:“張劍鋒,誰讓你來我家的,滾。”
“小玉,哎……”
這時,曹達華從廚房內鑽了出來,臉上被熏得有些灰塵,拍了拍衣服,似乎有些為難,抿著嘴說:“你離開家之後,劍鋒對咱爸一直都很照顧,還給我在村支部找了個工作,張叔對我也好著呢,所以,別這樣說劍鋒。”
“嗬嗬,達華哥,你見外了不是,小玉以後是我們張家的媳婦,你就是我大舅子哥,有啥客氣的。”張劍鋒從皮夾克中掏出一盒剛開口的黃鶴樓,遞給曹達華,然後又對著孟凡比劃了比劃。
孟凡嗬嗬一笑,擺擺手說道:“抽不慣那種煙,我都抽這種的。”
說著,孟凡從兜裏掏出盒抽了一半的兩塊五哈德門,煙盒都被擠得扁扁的,一根煙彎彎曲曲的被孟凡抽出來,放在嘴裏,點著。
張劍鋒原以為孟凡會掏出什麼好煙,最起碼也是軟中華,卻看到孟凡掏出的是哈德門,一下子笑了。
曹達華的臉跟著拉了下來,顯然有些失望,從孟凡一進來,並且坐得車是曹玉的,完全可以肯定孟凡沒車,身上穿的衣服也不是什麼名牌,在縣城的小攤上到處都是,在加上孟凡現在又拿出這麼個煙,著實的讓曹達華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