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父左看看,右看看,臉上顯然激動的不得了,周圍的村民,更是開始指指點點,對曹家的看法也變得不單單是打打殺殺這麼簡單了。
小夥子一來就成了鄉所裏所長,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啊。
孟凡看到場麵差不多了,也不想當著這麼多民警和村民的麵,把曹家給弄得以後誰也不敢說話,想到這,孟凡笑了笑,走過去,握著曹父的手說:“伯父,嗬嗬,就是暫時的,行了,我聽你的,不再繼續了。”
說到這,孟凡一把拎起跪在地上的張村長,惡狠狠的說:“告訴你們張家的兒子,不服我孟凡的盡管來,但是要再敢欺負曹家,張村長,嗬嗬,我發誓能讓你們後悔一輩子。”
張村長聞言,興奮的笑著說:“嗬嗬,一定一定,不會了,不會!”
孟凡理都沒理張村長,摟著曹玉的肩膀,對卓強等人喊道:“強哥,行了,剛來就讓你們碰上這事了,走吧走吧。”
卓強卻四處瞟著眼睛,猶如心神不定一般,孟凡見狀,便明白了,轉頭對曹玉問道:“袁迪呢!?”
“哦,剛才她娘和張家的人一塊去的我們家,撒潑的非要把女兒帶走,還打了我一巴掌。”曹玉說著,揉揉臉頰。
聽到這,孟凡看到事情是不能善了了,歎了口氣說:“走吧,先回家,強哥一會咱倆看看去。”
卓強重重的點了下頭,沒說話,和孟凡等人朝外麵走去。
派出所的那些民警,很識趣的送孟凡離開,臨走時,還惡狠狠的瞪了張村長一眼。周圍圍觀的村民,同時也陸續離開,小孩的哭鬧聲,大人的唏噓聲,漸漸傳來,張家人算是捉了一輩子的鷹,最後卻被鷹啄瞎了眼。
從張家回來後,曹達華和曹父十分熱情的招待卓強的等人,然而,孟凡老早就看出來,卓強的心不在焉了。
想到這,站起身,對李誌軍等人說:“軍哥,瘋子,你們幾個先坐著,我和強哥去辦點事。”
“啥事?凡哥,要不也帶我們去吧?!”瘋子興奮的將手裏的茶杯,往桌子上一放,站起身說道。
孟凡無奈的搖搖頭,顯然看出瘋子以為又是去打架,笑了笑說:“行了你,一點小事,不是打架,坐吧。”
說完,孟凡轉身對曹玉說:“你跟我們去一趟袁家吧,讓強哥去看看。”
曹玉似乎很為難,揶揄的撇著嘴說:“小迪她媽那個人,你們不知道有多嚇人?!”
“曹玉,這樣,你給我們說哪個是她家就行了,我自己去。”卓強說著站起身。
曹玉為難的猶豫了下說:“算了,走吧,我跟你們一塊去。”話畢,三人不再言語,提著一些剛帶來的禮物,直奔袁迪家。
袁迪的家庭並不是多麼好,一個老爹是個病怏怏,一天到晚的在床上躺著,還有個奶奶,七十多的高齡了,滿頭白發的經常下地幹活,起早貪黑,所以袁家始終想培養出個大學生,一家人都挺拚命的掙錢,供袁迪上學,卻沒想到出了這種事。
袁迪的母親,原本就是村裏很要麵子的人,經常說個東家長,西家短,到處都是散發謠言,弄得一個村的老百姓,都不願和袁迪的母親說話。
隻從袁迪因為卓強被人糟蹋之後,袁迪的母親感覺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來了,原本自己的女兒是個大學生,可以到處顯擺,現在,卻感覺暗無天日,再也不敢對別人家指指點點了,同時也極為的痛恨袁迪,因而得此,由於年齡時逢更年期,每天心情不好的時候,總是拿袁迪出氣,以前就經常嘮叨袁迪,現在更是痛恨了,家裏所有的工具,基本都作為武器毆打過袁迪。
袁父和奶奶唯恐不及都不敢惹,每天看著女兒袁迪被她娘打的鼻青臉腫,一個好好的姑娘,被母親弄得一點尊嚴也沒有了,袁父也隻能躺在床上唉聲歎氣。
此時,卓強,孟凡和曹玉三人來到了袁家的大門前,房屋算是這個村非常差的了,門廊下一大片雞屎鴨屎,破舊的大門上,粘著春節的對聯,此時已經被雨水衝洗的掉了顏色。
“你個不要臉的,一天天的就知道招惹男的,你還不長記性是吧,今天俺要不打死你,算新鮮……”剛走到院門前,卓強三人便聽到了院子中,一位中年婦女的嚷嚷聲。
卓強茫然的轉過頭,看著孟凡,孟凡聳聳肩說:“這就是袁迪的生活。”
卓強愧疚萬分,一把推開厚重的木門,隨著嘎吱一聲的摩挲聲,大門緩緩被打開。
“汪汪汪……”
突然,傳來一聲巨大的狗叫聲,嚇得卓強連忙退後,緊跟著看到大門的一旁,拴著一隻巨大的黃狗,此時,正瘋狂的咬著孟凡三人。